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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千年的狐狸,擱他這兒唱什麼聊齋呢?
他龍昕在幽冥之境混跡數百年,什麼樣的對手沒遇到過?
雖然他對孟笙把他當個有趣的小玩意兒逗弄持保留態度,但彆人這樣在背後算計她,不行!
龍昕的態度讓柴諳有些慍怒,他極力隱忍著繼續說道:“我和笙笙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胡亂揣測,我隻是好心提醒你,笙笙的姻緣線斷了,靈根也毀了,她沒有愛人的能力,你與她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沒有愛人的能力?
龍昕忽然意識到,似乎真的是這樣的。
這幾百年來,他去孟婆莊交接過很多次,大多時候,孟笙總是一個人靜靜地靠在竹樓二樓的欄杆上。
很多人都說孟婆性格孤傲,不喜與人親近,卻從未有人想過,她隻是沒有愛人的能力了。
她看這世間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寡淡無奇,激不起內心的絲毫漣漪。
從眼前這男人話中的意思來看,孟笙的靈根是可以通過一些特殊手段去修複的,靈根修複之後,姻緣線緊接著也可以被修複吧?
孟笙肯定也清楚這一點。
但她卻一直沒有行動。
她根本不想修複靈根,修複姻緣線。
那麼,當年她是遭遇了怎樣的背叛,到底是有多失望,才會這般?
這樣想著,龍昕看著眼前這男人的眼神都變了。
從鄙夷嫌棄,到隱隱地染上了一絲仇恨。
柴諳一直注視著龍昕,龍昕情緒的一丁點變化他都儘收眼底。
他發現這家夥真的很難溝通,跟孟笙一樣油鹽不進。
柴諳隻能繼續遊說:“你不會成為她的唯一,畢竟靈根的修複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並且一旦她靈根修複,恐怕這孟婆莊也留不住她,注定沒有結果的事情,你又何必執迷不悟。”
“我看執迷不悟的人是你吧。”龍昕毫不客氣地回擊,“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準?說不定到時候我倆已經兒孫滿堂了。”
看著對方明顯黑下去的臉色,龍昕走上前去,抬手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兄弟,勸你一句,活在當下更重要!”
柴諳一把推開龍昕的手,撂下一句“冥頑不靈”就離開了。
龍昕屏住呼吸,一直等確定人的確已經走了,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鼻尖上出了一層冷汗。
天知道他剛才裝得多辛苦,差點就露怯了。
等心情平靜下來之後,龍昕又忍不住想到了孟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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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有愛人的能力的人,一個任何事情都激不起她多大興趣的人,對自己產生了興趣……這說明他在她的心目中,還是很特彆的存在的吧?
或許……正如他自己所說,活在當下更重要?
野草在心裡生了根,發了芽,肆意生長。
龍昕以最快的速度調查了那個男人。
他人脈很廣,能查到很多彆人查不到的信息。
那個男人叫柴諳,是月老的首席大弟子。
這一任月老一共隻有兩個弟子,一個是柴諳,一個孟笙。
傳言孟笙的修煉天賦高於柴諳,深受月老的喜愛,很可能成為月老的繼承人。
隻是天妒英才,那一年,月老祠的煉丹爐不知道怎麼的,炸了。
當時孟笙就在丹房裡。
火勢又凶又猛,差點要了孟笙的命。
後來謠言四起,說孟笙喜歡自己的師兄,愛而不得,趁著月老雲遊在外,想通過丹藥將自己的姻緣線強行與師兄綁定。
卻沒想到她吃錯了藥,暈倒在了丹房裡,又恰巧煉丹爐炸裂,雙重毀滅之下,她的姻緣線被斷,靈根被燒毀,從月老祠墜落,不知所蹤。
幾乎所有知情人都以為孟笙死了。
直到很多年後,孟笙出現在了孟婆莊,成為了老孟婆的接班人……
龍昕反反複複地整合著這些信息,再次想起當年他在黃泉路上偶遇老孟婆的事情。
原來那時候,孟笙竟剛剛遭遇了那般毀滅性的打擊。
怪不得她露在外麵的腳上滿是血跡,皮膚還有被燒灼過的痕跡。
龍昕根本不會相信那些謠言。
當年的那場禍事,以及後來的謠言,必定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選擇了月老不在月老祠的時間點,這一點就足以讓人生疑了。
而在月老祠中,與孟笙有利益競爭關係的,柴諳是其一。
這個柴諳……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龍昕將那些調查資料點燃燒掉,看著火盆中跳躍的火苗,他的眼前漸漸浮現出了孟笙的影子。
柴諳對孟笙是有掌控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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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允許有彆的男人接近孟笙。
如果當年的事情的確是他所為,那他對孟笙未必沒有感情。
隻是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他選擇了犧牲孟笙。
而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發現孟笙沒死,他對她的占有欲卷土重來,隻可惜,孟笙已經不理他了。
但既然柴諳已經找上門來了,自己的態度又不是他想要的,那麼,接下來他必定會各種找茬,孟笙那邊也會不得安寧。
鬼使神差的,龍昕又去了孟婆莊。
他剛進院門,孟笙在二樓就看到他了。
她隻是看了一眼他,沒有打招呼,臉色淡淡的。
龍昕心中一滯,瞬間湧上一股酸澀。
她這就對他失去興趣了嗎?
龍昕站在院子裡看了一會兒,然後抬腳上樓。
直到他站在了孟笙身側,孟笙都沒有轉頭來看他一眼。
她今日心情似乎也很不好,平日裡很愛品茶,今天手裡端著的卻是一杯酒。
她輕輕晃動著酒杯,深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出漣漪,然後被她仰頭一口飲儘。
龍昕伸手想去搶,可是沒來得及。
沒有人那樣喝酒的!
上好的紅酒後勁本來就大,一口悶很傷人的!
孟笙隨手把酒杯扔在桌上,酒杯咕嚕嚕地轉了一圈,從桌子邊緣落下去的瞬間,龍昕伸手接住。
酒杯剛被握在手中,手臂已經被人抱住。
孟笙兩隻手抱著龍昕的手臂,腦袋也順勢枕了上來,臉頰上已經有了紅暈,一雙勾人攝魄的眼睛霧氣蒙蒙地看著龍昕:“他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