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用命還夠不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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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夏清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即使燕臨風再放浪形骸,做事毫無顧忌,也沒有做過任何違抗皇命的事情。

現在他求娶夏清和……

怎麼想,都不會是燕帝樂意見到的事情。

尤其是聽過蕭瑾分析的夏清和,更覺得怪異。

但是很快,她就笑了:“世子金尊玉貴,哪裡是民女能高攀的?若是世子為了贏過少將軍,想娶我,就更沒有必要了。”

“哦,為什麼?”

“因為民女自知身份低微,是萬萬不可能嫁給少將軍的。”

燕臨風‘哦’了一聲,拖長了調子,還故意看向嚴淩楓的房間,再說話聲音也抬高了幾分。

“他花了那麼多心思,還是被你拒絕,看來三年的庵堂生活真的讓你放棄他了。”

是三年的庵堂生活嗎?

不。

在那段日子裡,嚴淩楓一直是她所有的期待,更是她生活裡唯一卻絢爛的光。

隻是越美麗的東西,越容易曇花一現吧。

他們之間,終究沒有未來。

不過她沒有對燕臨風解釋的必要。

“世子要看少將軍,民女就不打擾了。”

她俯身行禮,抬腳離開。

時間尚早,又有冬日難得的暖陽。

夏清和沒有回宮,而是帶著鶯歌去了不遠的集市。

快過年了,到處都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模樣,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她感受到了難得的自在和放鬆,可惜這樣的快樂並沒有維持太久。

“夏清和,你還敢出現!”

咬牙切齒的聲音,每一個字裡都透著刻骨的恨意,讓人聽著心裡就發寒。

鶯歌第一時間擋在夏清和身前,抬眼就看到蘇纖柔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

她也不是怕事的,看清楚來人之後就指著對方鼻子開罵。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喊小姐的名諱。蘇纖柔,你信不信,隻要小姐想,照樣能讓你重新成為賤籍!”

蘇纖柔的眼神中明顯閃過恐慌,但是很快消失。

她沒有理會鶯歌,而是盯著夏清和。

“你明知道他已經不愛你了,為什麼還要利用他的同情心幫你達到目的?他現在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滿意了?”

鶯歌還想說什麼,被夏清和攔住了。

她冷眼看過去,精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既然擔心他,不如將玉佩還給我,也好讓他認清楚我的為人。”

“你……”

蘇纖柔還想說什麼,夏清和已經牽著鶯歌的手離開,擺明不想糾纏。

蘇纖柔盯著她的背影,眼神裡是滿滿的嫉妒和憎恨。

突然,她的眼神一閃,裡麵充斥著惡毒。

“大家快看啊!”

“她就是夏清和,冒充長公主和戰神女兒的敵國細作,就是她害得清泉公主流離失所!”

一嗓子喊出去,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很快就將夏清和圍了起來。

“是她嗎?這也看不出啊。”

“是她,之前陛下祭天時帶她遊街,我見過!”

“戰神和長公主為國捐軀,唯一的血脈受欺負,她竟然還敢招搖過市!揍她!”

不知道誰向她扔出了第一個爛菜葉,瞬間周圍人像瘋了一樣,拿起各種臟汙東西向她身上丟去,還夾雜著各種辱罵。

夏清和懂武,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周圍都是無辜的老百姓,她又怎麼能下手?

一時間,她們被團團圍住,砸過來的不僅是臭雞蛋爛葉子,更是戳上她心頭的尖刺。

“臭奸細,也敢冒充長公主之女!”

“你算什麼東西,傷害公主!”

“打死你,為公主報仇!”

“……”

長公主和戰神有守護京城的不世之功,縱然過十多年依然是百姓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

現在得知夏清和的身份,完全是群情激奮。

她突然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既然所有人都認為她的身份是偷的,那她用命還夠不夠?

當這個想法不斷在大腦裡蔓延時,身邊鶯歌的哭喊都開始飄遠,而她掙紮的手臂也一點點放了下去。

與此同時,臨街的清風樓二樓靠窗的位置,燕臨風靠窗依著,臉上都是看好戲的神色。

“那個蘇纖柔還真的是會使陰招,嚎了兩嗓子就有人對付夏清和。嘖,弄成這樣,她很難脫身了。”

“剛剛說了求娶,現在就這麼不聞不問,不合適吧?”

屋內的桌邊坐著的男人,涼涼開口。

嚴淩楓嗤笑一聲,偏頭看過去:“我一個被拒絕的人算什麼?她可是跪求太後嫁給你,你這麼無動於衷……她真的是所托非人。”

靜了幾秒,他看蕭瑾依然自顧自地喝著茶,又追加了一句。

“兩次都是,真是慘。”

話聲還未落下,一陣勁風襲來,剛剛還握在蕭瑾手裡的杯子,對著燕臨風的麵門襲來。

他動作靈活地閃身躲開,根本沒有人前病秧子的模樣。

“你這是謀殺啊!”

“彆拿嚴淩楓那種渣滓和我比。”

燕臨風似乎察覺不到他話語裡的冷意,反而笑著湊了過去。

“渣滓?他為夏清和還是做了不少事情的,倒是你,這麼冷眼旁觀豈不是比他更渣?”

蕭瑾斜晲過去,薄唇勾起好看的笑容,狹長的鳳眼裡卻冒著森森的寒意。

“剛剛活蹦亂跳幾天,覺得日子太舒坦了?想重新躺回床上等死,我成全你。”

每一個字都冒著森冷的寒氣,根本感受不到說笑的意味。

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燕臨風,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

“活該你,注孤生!”

蕭瑾沒有理會,重新拿了一隻杯子,繼續喝茶。

燕臨風有點忍不住了:“你真的不管?他不是拜托你照顧她嗎?”

“一個心有死意的人,是沒人能救得了的。”

“是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兩個人聊著天,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哭喊。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你彆嚇我!”

是鶯歌的聲音,那聲音裡充斥著絕望和恐懼。

“出事了,不是真的被打死了吧?”

燕臨風剛剛說了一句,眼前就一道黑影閃過。

等他再度看向身側,哪裡還有蕭瑾的身影?

“這個速度,是擔心有負所托,還是另有原因呢?”燕臨風的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起身慢悠悠地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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