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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劉衝,膽敢如此!”
太極宮內,突然傳出了一道暴怒之音!
玄燁看著手中劉衝和頡利的書信,麵色陰沉中,拍案而起,目中,肉眼可見的滔天怒意,刹那凝聚!
“陛下息怒!”辰公忙道。
“哼!就這樣讓他死了,還真是便宜了這個逆賊啊!”
玄燁看著桌上那一封封書信,目中的怒意越發濃鬱,心中對劉衝的恨意,也隨之加深。
終於,這種恨意,爆發了。
“濮陽!”
他冷聲說道。
濮陽應聲出列!
“傳令下去,立刻收回劉衝的淩遠侯爵位,查抄其全部家當充公,凡其九族,全部收押大牢,聽候發落!另外,你立刻帶人從京畿府內將劉衝屍體取出,懸掛於城門外,曝屍三日,行淩遲之刑!”
玄燁冷冷地說出了一連串命令!
這些命令,每說出一條,都令下方的辰公和刑恩銘二人,心頭一跳!
尤其是,當他們聽完最後一句命令之後,下方二人,頓時都驚呆了。
曝屍三日,行淩遲之刑……
這,絕對算的上是最嚴酷的懲罰!
玄燁對劉衝的恨意之深,可見一斑。
“陛下……”
辰公開口,卻欲言又止。
“辰公,你不必多說!劉衝罔顧國法,通敵叛國,更是讓我數萬龍武衛大軍葬身西域邊陲,如此重罪,朕若不能重治,還有何臉麵,去麵對滿朝文武?有何顏麵,去麵對那些葬身大漠的龍武衛將士?有何威嚴,去麵對這天下百姓?”
“朕,不能!”
他微微搖頭,目中,滿是威嚴!
辰公頷首,不在多言。
而伴隨著玄燁的這一道道命令的發布,一場風暴,開始在玄都醞釀、爆發!
淩遠侯府邸遭到了查抄,整座府邸被封,府內的家丁仆役,儘皆被遣散,而包括劉夫人在內的幾位嬌妻美妾,則被關進了天牢,聽候皇帝的發落。
但這些,與辰禦天毫無關係。
他目前最困擾的,便是那個殺死了劉衝和劉易的凶手。
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他的目標,是三十年前西征留下的幸存者,那麼是否也代表了人,這個凶手,就是當年僥幸活下來的人?
而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侯青淩的死,又是怎樣的?
他緩緩地走著,一邊摸著下巴沉吟在案件之中,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他剛回到自己的房間,目光便是驀然一閃!
似乎……有人來過房間?
他盯著桌子前麵的地板,用手帕將那裡遮住,隨即,就見那裡的地板亮起了熒光,而沒有熒光的的地方,剛好,是一個腳印的模樣。
原來,就在他離開房間之時,曾經把一種熒光粉撒在了地板上麵。
由於白天的時候光線充足,熒光粉不易被發現。
因此,他才會將此粉末灑在地板上。
看著麵前的腳印,辰禦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地笑容……
“果然啊……”
穆林暫時居住的房間內,穆林依舊在床上昏迷不醒,辰禦天卻將眾人全部召集了過來。
公孫、雪天寒眾人,辰公和刑恩銘二人,甚至,這一次,就連冰王和炎尊兩位武林至尊,也因為閒的無聊而跟了過來。
眾人落座後,就見辰禦天不慌不忙地拿起了穆林放在床邊的鞋子仔細看了看,而後對床上的穆林緩緩道:
“老先生,你不必在繼續裝昏迷了,劉衝已死,他的罪行也已經完全被揭發出來了……”
穆林毫無動靜。
辰禦天微微一笑:“哦?看來你還是不肯死心啊……那我就隻好逼你蘇醒了……”
說著,他拿起了那隻靴子。
眾人看他如此模樣,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就見辰禦天陡然見一揮手,整個房間的所有窗戶,突然都被擋了起來,陽光無法照射進來,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眾人驚疑不定,當他們的目光看到辰禦天手中的靴子時,頓時大吃一驚。
隻見那靴子的鞋底,竟然散發著一圈淡綠色的熒光。
“這是怎麼回事?”公孫問道。
辰禦天笑道:“想必大家都看到了這些熒光,不瞞諸位,方才我離開房間的時候,特意在地板上灑下了一些熒光粉末,而此時,卻在穆林穆老先生的靴子上,發現了這些熒光粉末,這說明了什麼,恐怕大家都想得到吧?”
公孫微微點頭。
這說明了什麼?簡直是不言而喻!
穆林,他竟然曾經去過辰禦天的房間?
可是,他不是還在昏迷不醒麼?怎麼會跑去辰禦天的房間的?
就在公孫思忖之際,隻聽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開口道:“不愧是神斷辰公之子,老夫甘拜下風。”
窗戶四周的遮擋消除,陽光再次照射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在陽光照射進來的一霎,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床上那一道本該昏迷不醒,如今卻是坐了起來的人影。
穆林!
他居然已經醒了!
辰公也是大吃一驚,旋即微微一笑。
當年幸存下來的六人,如今唯有眼前的穆林還活著,想要了解當年的真相,如今,也唯有從他口中得知了。
穆林看了一眼辰禦天,問道:“你方才說過,劉衝已經死了,此事可是真的?”
辰禦天點點頭道:“是的,不光如此,就連他勾結西域蠻國之事,我們也都一清二楚了。”
穆林驚訝道:“哦?是麼?”
“所以,老先生你不必擔心了,可以放心大膽地將你想告訴我們的事情說出來了。”辰禦天笑道。
“你們想知道什麼?”穆林歎了口氣,問道。
“所有的一切!”辰禦天目光一閃,一字一字地說道,“包括三十年前發生的一切,以及你們如何勾結西域蠻國害死侯青淩和十萬大將士的全部經過。”
聽到這話,穆林頓時大吃一驚!
不光是他,在場眾人,幾乎全部都是吃了一驚!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穆林驚奇地問。
辰禦天微微一笑道:“其實很簡單。自我得知了劉衝勾結頡利可汗的事情之後,我就立刻意識到,之前他我爹說過的一切真相,恐怕都隻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言,而真相,恐怕與他的說辭,剛好相反。”
“想通了這一點,我自然便能夠想到,當年侯青淩的死,絕對不是因為他通敵叛國,因為當年真正通敵叛國的,應該是你們六人,而侯青淩,應該是因為不想背叛而慘遭你們的殺害!”
辰禦天說著,看向穆林。
就見穆林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即聲音低沉地說道:“是啊,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我們殺了侯青淩,這,也是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辰公目光微微一閃。
就聽穆林繼續道:“三十年前的事情,說句實話,我真的不想再回憶起來,這些年,我也一直都想要忘記,可是,我忘記不了,那些記憶,就如同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每一個場景,都讓我曆曆在目!”
說著,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回憶當中……
“事情,要從三十年前我們初到西北邊陲說起了……”
三十年前,西北邊陲,鷹揚衛大軍駐初入此地,大軍剛剛駐紮下來,當時身為大將軍的劉衝,聽聞西滿山是一處極好的野生獵場,於是便萌生了打獵的想法。
他召集了自己的部下,帶領了幾名親兵,便獨自上山打獵。
但沒想到,噩夢,也在那個時候,降臨!
那一天,蠻國頡利可汗也在山上打獵。
劉衝在山上,遭遇了蠻國頡利可汗的親兵隊的襲擊,鷹揚衛雖然驍勇善戰,但論騎射本領,自然不比自幼便生長在此地的蠻國親兵,於是,劉衝率領的親兵列隊,全軍覆滅,包括劉衝、穆林在內的六名首腦,儘皆成擒。
落入敵國可汗之手,穆林本以為必死無疑,哪能想到,頡利可汗並沒有殺他們的打算,而是打算放他們回去。
但有一個條件,他們必須願意被對方下蠱,才能回去。
劉衝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一聽能夠活下來,立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對方,穆林等人迫於無奈與求生的本能,也選擇了答應。
而事後,對方信守陳諾,的確放了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