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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再說一遍?”
聽過周林的話,刑恩銘頓時大吃一驚,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一旁的劉夫人更是一下子臉色煞白起來。
辰禦天眾人也是有些震驚。
劉衝昨日才剛剛失蹤,難道這麼快便遭到毒手了?
周林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經過確認,死者,正是昨日失蹤的淩遠侯劉衝!”
“啊――老爺……”
再次確認噩耗,劉夫人禁不住打擊,一下子昏了過去。
辰公大袖一甩道:“立刻帶我們我過去!”
……
周林帶著眾人來到了現場。
和前次一樣,屍體已經被挖出,擺放在一旁,靜等仵作驗屍。
公孫到了現場,像往常一樣來到了屍體旁,準備進行屍檢,可,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屍體身上之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同樣看到屍體的辰禦天、雪天寒也是微微皺眉。
林刀則是下意識擋住了身後的兒子,不讓他看到屍體的模樣。
就見那地上的屍體,雖然衣衫完好,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麼外傷,但其麵部不知為何卻是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這……”刑恩銘輕哼一聲,帶著不解與威嚴的目光,望向周林。
“周林,這屍體分明是麵目全非,為何你們能夠確認他就是劉衝呢?”他指著屍體,緩緩地低沉問道。
誰都能夠聽出來他話語中的驚怒之意。
周林連忙道:“大人,卑職之所以能夠肯定屍體的身份,是因為在屍體身上,發現了此物。”
說著,他將一份官憑呈上。
刑恩銘伸手取過官憑,打開一看,頓時一驚,隨即將官憑轉呈給辰公。
辰公打開官憑看了一眼
,隨即神色微微一動。
“恩師,這官憑的的確確就是劉衝的,難道這死者真的是他?”刑恩銘在一旁說道。
辰公搖了搖頭道:“現在就下這種結論,還太早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官憑還給刑恩銘,隨即來到屍體前,仔細觀察。
辰禦天和公孫此刻也同樣仔細地檢查著這具屍體。
三人圍著屍體轉了半天,最終,目中同時閃過了一絲精芒,望著那麵目全非的屍體,微微搖了搖頭。
刑恩銘不解其意,問道:“恩師,怎麼樣?”
辰公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恩銘,你做京畿府尹也有幾年了,所經手的案子,想必也不少了吧?”
刑恩銘點點頭道:“是。”
“那以你的斷案經驗,如果碰到死者的麵目全非無法辨認身份的屍體,一般會認為是因為什麼原因?”
刑恩銘想了想道:“照一般經驗來看,死者麵目全非,定然是凶手所為,而凶手之所以如此,應該是為了掩飾死者的身份,避免被人認出來。”
辰公笑道:“好,你說一般情況下凶手是為了讓彆人認出死者的身份,所以故意毀壞死者麵目……那麼放在這樁案子中,為何就不能是如此了呢?”
“可是那官憑……”刑恩銘說到這裡,目中霍然有一道精芒閃過,臉上,頓時有著一一絲明白之色流露。
“難道……這官憑,是一個障眼法?”
他神色略帶驚訝,看著辰公。
辰公微微一笑。
一旁,辰禦天也是笑道:“刑大人所言甚是,這官憑,的確就是一個障眼法,是某個人為了讓我們以為這具屍體是劉衝本人,而設下的陷阱!”
眾人驀然吃了一驚!
淩妙音半疑惑半明白地看了辰禦天一眼,道:“你說這是一個陷阱,難道……”
辰禦天點了點頭,一指地上那具麵目全非的屍體,道:“這具屍體,雖然不知道其生前的真實身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不是劉衝!”
眾人皆麵露驚訝之色,彼此相互對視,麵麵相覷!
辰公則頗為欣慰地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
就聽辰禦天繼續道:
“之所以這麼說,證據有三!”
“其一,公孫先生,麻煩你講驗屍的結果給大家說一下。”
公孫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屍體,道:“死者的身份雖然不知,但很顯然,他是中毒而死,而且從屍體才剛剛出現屍斑這一點來看,死者死亡時間絕對不超過兩個時辰。另外,從手腳上的勒痕來看,死者生前應該也有被綁的跡象。”
“中毒而死?”眾人吃了一驚。
鬼軍令案,死者幾乎都是被凶手捆綁之後活埋致死,可是此人竟然是中毒而死,這似乎並不符合凶手的作案手法!
“也許……凶手這一次換了作案手法也說不定……”淩妙音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辰禦天微微點頭,的確,這種可能性,並不能完全排除。
“這就要說到第二個證據了。”
辰禦天說著,拿起了死者的一隻手,給眾人看:
“你們看,死者的渾身的皮膚乾枯粗糙,劉衝雖然是行伍之人,但多年養尊處優,身上的皮膚,勢必不可能如這般飽經風霜,這樣的皮膚,隻有常年在陽光下暴曬或者在寒風中挨凍才會有,而劉衝身為侯爺,勢必不可能有這種經曆,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皮膚。”
眾人微微點了點頭。
辰公也是摸著胡子,微微點頭,淡淡一笑。
就聽辰禦天繼續道:“如果這樣也還不能充分說明問題的話,那麼第三個證據,將是最有力的鐵證!”
說著,他走到了屍體腳邊,將屍體的褲腳卷起,露出膝蓋。
眾人微微皺眉。
就見這露出來的兩條腿上的皮膚,同樣是乾枯粗糙,而且,在其膝蓋處,還各自有一個形狀較為奇怪的痕跡。
這痕跡看起來已經很久了,顯然不是新近留下的。
“你們看!死者的膝蓋處有兩個奇怪的印痕,對吧?”辰禦天指著那兩個印痕問道。
眾人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做什麼留下來的傷疤?”霍元極疑惑道。
辰禦天微微一笑:“霍兄,那並不是什麼傷疤,而是兩膝常年跪在地上形成的的一種特殊的老繭,這種老繭比較難以形成,隻有一天到晚都跪在地上的人,才有可能形成這種老繭。”
“這麼說來……死者,是一個一天到晚都會跪在地上的人了?可是,有什麼人會一整天都跪在地上呢?”刑恩銘微微點頭,無意中說道。
而他這句話一落地,一旁的林韜、林刀、雪天寒眾人頓時眼睛一亮,林韜立刻說道:“我知道了,是乞丐!”
刑恩銘聽罷,目中霎時閃過一絲精芒,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乞丐!也就是說,死者生前,其實隻是一個乞丐?”
他略顯驚訝地看了看辰禦天和辰公。
辰禦天微微點頭:“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刑恩銘微微點頭,旋即又問道:“可如果死者不是劉衝的話,那為何劉衝的官憑會出現在他的身上?那份官憑,可是貨真價實的由兵部簽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