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三柏被累成這個德性,我們幾個都替他捏了把汗。
畢竟之前工地上那十六個人,也都是做了這個夢,醒來之後就累得吐血而死了。
不過不知道是陳三柏福大命大,還是小玖把他及時給叫醒了,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天都已經大亮了,陳三柏一直沒事。
除了累的咳嗽了幾聲,出了一身汗之外,他沒有其他症狀。
雖說後背的血手印還在,沒有消下去,但他至少也沒有吐血身亡。
我們終於可以鬆了口氣,把心放在肚子裡,說道:
“還好,陳三柏,看來你活下來了。”
“恭喜,你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雖然我們這麼說,但陳三柏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依然是臉色蒼白。
他朝著小玖拱了拱手,說道:
“多虧狐仙姑奶奶出手相救,要不是你抽了我那幾個**鬥,把我給抽醒,估計我現在已經活活累死了……”
小玖倒是並不居功,擺擺手,說道:
“沒啥,我其實也是放手一搏,不知道這招到底能不能救你,冒險嘗試罷了。”
“那什麼,你做夢的時候到底都夢見什麼了?給我們仔細說說,搞不好你夢境之中有啥蛛絲馬跡,能抓到那個厲鬼的破綻呢。”
翠萍也跟著問道:
“對啊,陳經理,你做夢的時候到底在乾啥活呢?是在修建長城嗎?”
陳三柏眯著眼睛想了想,卻是搖頭道:
“不是,我當時做夢的時候雖然稀裡糊塗的,但是卻還特地看了一眼。”
“我不是在修建長城,我搬磚修建的,好像是一座廟!”
我們聽完了隻覺得好奇。
“啥?建了一座廟?”
“這厲鬼讓你在夢裡建廟乾啥?”
陳三柏搖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
這時老楊瞎子冷不丁問道:
“對了,這廟是修建在哪的?你還有印象不?”
陳三柏畢竟是環城高速公路的項目部經理,對附近的地形非常的熟悉。
他聽完之後琢磨了一下,說道:
“哎呦,楊半仙兒,你這麼一問,我好像還真有點印象!”
“當時在夢裡施工的位置還挺眼熟的,好像就是環城高速公路b段的一個區域。”
“之前項目開展之前,我還在那邊現場勘探過,所以對那邊的環境比較了解。”
聽了這話,老楊瞎子馬上拍板決定道:
“走,咱們去那個位置看看去!搞不好會有什麼發現!”
我卻是一頭霧水的問道:
“瞎子爺爺,那不過就是陳經理夢裡出現的場景,能有啥發現?”
張玉蘭也說道:
“是啊,頂多就是陳經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估計平時對那一帶研究的比較多,所以才出現在了夢裡,現實裡應該不會有啥線索吧?”
但經驗豐富的老楊瞎子卻搖頭道:
“你們說的不對,既然之前那十六個人,在夢裡乾活,現實裡卻都被累死了,那就說明這場夢和現實是有聯係的。”
“夢裡出現的場景,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現實!”
“所以我覺得還是得去現場看看!”
這話一出口,我立即覺得很有道理。
小玖也跟著點頭道:
“瞎子爺爺說的沒錯,這厲鬼的手段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高強,她很可能可以操縱夢境和現實產生聯係。”
商量決定之後,我們就讓陳三柏給我們帶路,一起往他在夢裡修建寺廟的地方趕去。
因為這部分地段還沒有開展施工,所以現在應該是一片荒地,被項目部給用圍擋圈了起來,等著過一段正式開展工程的時候,才會進場作業。
所以按照常理來講,這裡應該是一片空地,啥東西都沒有。
可是當我們來到現場的時候,我們卻都是傻眼了。
隻見這原本被一片圍擋攔起來的空地上,居然真的拔地而起,出現了一個修建了一半的寺廟!
這寺廟地基紮實,部件齊全,基本上已經修建了三分之一,可以說是像模像樣,就像是一個正規的工程隊給建造起來的似的!
我們望著這座憑空出現的寺廟,都是目瞪口呆。
我回頭問陳三柏:
“陳經理,你在夢裡建的寺廟,是不是就是這樣式的?”
陳三柏自己也表示非常震驚以及懵逼,看著眼前的寺廟,說:
“沒錯,簡直一模一樣,就好像這寺廟,真的是我昨天晚上給修建起來的一樣……”
“對了,我記得我搬磚搬到一半就被叫醒了,有一塊磚就給扔在了廟門口,落地的時候還給摔掉了一個角……”
我們聞言連忙往廟門口的地方看去,結果這一看之下,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隻見陳三柏描述的那個位置上,還真的有一塊摔碎了一個角的青石磚!
就好像他昨天晚上做的那個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一樣!
“怎麼會這樣?這也太嚇人了吧!”
劉大全咋咋呼呼的喊道。
我嘗試著分析道:
“會不會他們其實根本不是做夢,而是靈魂出竅了,就像我昨天晚上出陰神一樣。”
“翠萍的厲鬼利用這個血手印,把他們的靈魂給拽出去乾苦力,日積月累的,就建出了這座寺廟?”
老楊瞎子點了點頭,說道:
“很有這個可能!”
小玖也說道:
“我也覺得是這麼個事兒。”
結果就在我們幾個圍觀這座憑空出現的,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寺廟時,這修建了一半的廟門忽然打開了。
緊接著從裡麵走出了一個頭發花白、身材佝僂的老太太。
這老太太手裡拿著一大捧檀香,斜眼看著我們,似笑非笑的說道:
“喲?有客人來了?”
“既然來到這座小廟,就算是有緣分。”
“來吧,上柱香再走吧,不收你們香火錢,來吧,上柱香吧。”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老太太,我們心裡都是咯噔一下,瞬間警惕起來。
張玉蘭瞪著眼睛問道:
“你是人是鬼,從哪冒出來的?”
那老太太臉上還是似笑非笑,說不出具體是個啥表情。
她用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著我們,說:
“你當我是人,我就是人。”
“你當我是鬼,我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