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和灰三太爺的飛僵一個照麵,便認出了他的身份,甚至還喊出了他的本名——許逍遙。
我看在眼中,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難道這位千山教的掌門,又是丈母娘的“故人”?
事實證明,不光我有這樣的想法,小玖也是這麼想的。
隻聽她疑惑的問道:
“娘,這個千山教的第五代掌門人,您也認識?”
“算算時間,灰家老三說他煉製了四百年,這才把逍遙真人練成了飛僵,也就是說,這位掌門人是四百多年前的人士……”
“我記得娘你化形為人,至今也剛好是四百多年吧?”
麵對閨女的疑問,胡三娘也沒有隱瞞。
她淡淡一笑,指著眼前在半空中馮虛禦風的逍遙真人,說道:
“玖兒,你猜對了,我和這家夥的確有點交情。”
小姨子紅紅歪著腦袋,假裝沒聽懂的問道:
“娘,有點交情的意思是……”
胡三娘老臉一紅,咳嗽一聲,說道:
“咳咳,這個許逍遙,是娘的前男友之一!”
“而且當初我們關係極好,險些結為夫妻!玖兒,要是他最後沒有因為修煉的事情和為娘鬨翻,那麼這個男人,極有可能會成為你的父親!”
小玖聽了這話,頓時瞪圓了一雙大眼睛,震驚無比的喊道:
“什麼?”
我們幾個也都是覺得三觀震碎!
紅紅更是忍不住問道:
“娘,你和這個飛僵之間到底發生了啥事?最後又是為啥鬨掰的?”
胡三娘抬頭瞥了一眼已經變成飛僵的許逍遙,眼神之中滿是傷感,仿佛瞬間回到了四百年前,她剛剛化形,還懵懂無知的年紀。
隻聽她悠悠說道:
“那時候我剛剛化形為一個妙齡少女,年紀與現在的玖兒也差不了多少……而許逍遙這家夥呢,也是剛剛加入玄門,還遠不是千山教的掌門人。”
“我與他青春懵懂,正是年少慕艾的時期,他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我也年輕靚麗,花兒一般,自然是一見如故,結為愛侶……”
“我與他日夜廝守,耳鬢廝磨,一同住在一個山洞裡,勤學苦練,鑽研那《太陰修密》中的玄門術法……”
結果一聽到這,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太陰修密》!
那不正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兩本書之一嗎?
不過老楊瞎子告誡我,要先學《太上玄典》中的本事,學完了《太上玄典》,才能學《太陰修密》。
我忍不住說道:
“三娘,這《太陰修密》我知道,我爺爺正好將這本書傳給了我,但瞎子爺爺卻一直不讓我學。”
三娘苦笑一聲,說道:
“傻孩子,你瞎子爺爺說的是對的。”
“當初如果有個有經驗的前輩告誡我們一句,後來許逍遙就不會和我鬨掰了。”
我聽得一陣納悶,不由得好奇問道:
“三娘,這話怎麼說?”
其他人也一樣是一臉茫然,不由得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隻聽胡三娘悠悠說道:
“我與許逍遙在那山洞之中日夜廝磨,修煉《太陰修密》中的陰陽秘術,我們倆的修為的確是一日千裡,飛速進步,可是卻不成想,我太早破掉了許逍遙的處子之身,導致他基礎沒有紮穩。”
“玄門中人與我們仙家不同,我們狐仙在化形之前的修行,便相當於玄門中人的築基。”
“也就是說,我們仙家隻要化形成功,就意味著已經把基礎給紮穩了,這個時候再修煉《太陰修密》中的陰陽異術,自然是事半功倍。”
“可是玄門中人根基尚淺,務必需要以童子之身修煉罡炁,一旦破除了童子身,那麼練出來的罡炁就會變得渾濁無比,再也無法補救。”
“許逍遙因為與我修煉《太陰修密》,相當於投機取巧,抄了個近道,雖然修為進步很快,但卻根基不穩,導致無法問道長生,最後雖然也成為了千山教的掌門人,卻也僅僅活了五十多歲,便一命嗚呼,駕鶴西去……”
“他三十歲那年發現這一點,便一直對我心懷怨恨,說是我以狐仙的魅術引誘了他,這才導致他失去了童子之身,沒能紮穩根基。”
聽到這裡,小玖忍不住勃然大怒道:
“豈有此理!男歡女愛,這不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嗎?怎麼這許逍遙還反過頭來埋怨您呢?”
紅紅也氣鼓鼓的噘著嘴說:
“就是就是!當初勾搭我娘的時候,沒見這許逍遙當什麼正人君子。怎麼占完了我娘的便宜,反倒又怪我娘耽誤他的修為了?這男人真不要臉!”
老楊瞎子也搖頭說道:
“這個千山教掌門逍遙真人,未免有些沒有擔當了。”
“當初兩人既然是兩情相悅,那就應該萬死不悔,怎麼最後反過來冤枉三娘使用狐仙的魅惑之術,迷惑了他呢?”
“這話說的,未免太傷人心了。”
時隔多年,胡三娘估計也是徹底看開了,根本不以為意,瀟灑的揮一揮衣袖,說道:
“哼,這世上的渣男我見得多了,許逍遙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老娘當年分手的時候,賞了他三個**鬥,與他的恩怨也算是兩清。”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悄悄打量這個飛僵。
隻見他的門牙缺了一顆,看上去相當搞笑。
我不禁問道:
“三娘,這逍遙真人的門牙,莫不是你當時抽掉的?”
三娘哈哈一笑,點頭道:
“你說對了。”
之後忽然看向我和小玖,警惕的問道:
“對了,狐君,玖兒,你們兩個現在郎情妾意,**,該不會也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激情,已經享受了那魚水之歡了吧?”
“狐君如今既然踏入玄門,那可需要童子之身來習練道炁,若是破了這童子之身,那隻怕要步了許逍遙的後塵啊……”
一聽這話,我和小玖都是滿臉通紅。
我們兩個連忙齊齊搖頭:
“沒有沒有!”
“娘,您心思啥呢?我們雖然有了婚約,但卻還沒拜堂,自然也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