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這道士本事不咋地,一張雷符折騰了半天也沒使出來,但口氣倒是不小。
我聽他放狠話,還以為他已經把雷符給使了出來,趕緊扭頭去看,結果看到他一個一米八幾的道士,被我一米五幾的小姨子給拿著哭喪棒爆錘,捶的鼻青臉腫。
我哈哈一笑,剛準備嘲諷他幾句,卻看到這道士收起雷符,右手的桃木劍在空中舞了幾個劍花,把紅紅給逼退。
緊接著他把桃木劍往半空中一扔,兩手伸出食指指著這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
“魂兮歸來!入修門些。工祝招君,背行先些。秦篝齊縷,鄭綿絡些。招具該備,永嘯呼些!”
該說不說,這道士有點東西。
隻見這桃木劍居然在他兩手之間憑空停住,漂浮不動,就好像有一根無形的絲線在牽扯著它一樣。
而老楊瞎子聽到他口中念叨出來的禱詞,更是震驚不已,沉聲說道:
“糟了,莫非竟然給這道士練出了劍靈?紅紅,快撤!”
小姨子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拎著哭喪棒笑道:
“瞎子爺爺不用怕,這道士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我讓他嘴賤,今天非得把他腦瓜子敲稀碎!”
結果話音未落,隻見這玄一道人的麵前忽然浮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影。
這人影一襲白衣,飄忽不定,但看得出來是個年輕女人,出現的時候還悠悠唱了一句:
“翩翩一雲端,仿若桃花仙。”
紅紅看到這道士居然憑空召喚出來一個女人,嚇得後撤一步,說道:
“哎媽呀!打不過咋還搖人呢?這道士不講武德!”
村長林三有也被這女人給嚇了一跳,震驚的喊道:
“女女女、女鬼!白衣女鬼!玄一道長,這女鬼是哪來的?”
玄一道長此時已經被紅紅給揍得鼻青臉腫,嘴歪眼斜,但這並不耽誤他朝著林三有翻了個大白眼。
“什麼女鬼?沒見識的東西!這叫劍靈!是我師爺、師父,外加上我,三代人養了整整一甲子,才拿這把桃木劍養出來的寶貝!”
老楊瞎子也沉聲說道:
“紅紅,小心了!這劍靈無相無形,淩厲飄逸,是玄門中數一數二的絕招,你不是她的對手!”
玄一道人聽了這話,得意的冷笑道:
“嗬嗬,不愧是李三狗的徒弟,看來林家堡這窮山溝子裡還算有識貨之人!”
說完朝著我小姨子一指,惡狠狠的喊道:
“小桃,弄她!”
那個叫做小桃的劍靈身形一晃,如同一個白衣女鬼一般,朝著紅紅就飄了過去。
紅紅嚇了一跳,趕緊找她姐求救。
“姐!救我!救我!”
小玖冷哼一聲,一張俏臉比那春日裡的桃花還要明豔三分。
隻聽她淡淡說道:
“牛鼻子,你以為隻有你會搖人?我們就不會搖人了?”
說完玉手一晃,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陰兵虎符。
我頓時回想起來,這還是昨天在古墓裡,從那黃皮子手裡頭搶到的寶貝!
隻見小玖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搓,那陰兵虎符上馬上閃爍出點點猩紅的光芒。
下一秒,兩排全副武裝的兵馬俑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前,手中長槍一晃,朝著玄一道人召喚出來的劍靈殺去!
玄一道人麵色一變,沉聲說道:
“果然是妖魔邪祟,儘是些陰間玩意!”
小玖卻冷笑著說:
“牛鼻子,你裝什麼清高?我搖個兵馬俑就是陰間玩意?你搖個長頭發女鬼就是陽間玩意了?”
玄一道人滿臉通紅:
“什麼長頭發女鬼!我說了,那是劍靈!是劍靈!”
說完後撤一步,躲到劍靈的背後,又開始腳踏罡步,召喚天雷。
四周狂風大作,天空烏雲密布!
老楊瞎子感受到周圍氣場的變化,連忙對我說道:
“狐君,快攔著玄一道人!一旦他這張天雷符使出來,師哥的遺體就要灰飛煙滅了!到時候彆說師哥的一番謀劃竹籃打水,他也要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輪回啊!”
我聽了這話,頓時急紅了眼。
我爺辛苦一輩子,總不能落得這樣一個結局!
我朝著小姨子大聲喊道:
“紅紅,快,幫姐夫一把!”
紅紅倒是仗義,當即二話不說,拎著哭喪棒就衝了上來。
“姐夫我來了!敲死這個牛鼻子!”
說完揮起哭喪棒就打!
我一個人萬萬不是玄一道士的對手,但我和小姨子聯手,那就沒啥問題了。
隻見紅紅小短腿一繃緊,嗖的一下,一蹦三尺高,手裡的哭喪棒劈頭蓋臉朝著牛鼻子老道砸過去,我也看準機會,直接跟著她衝了過去。
玄一道人一邊召喚天雷,一邊還要對付紅紅,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再來提防我。
隻見他一劍架開了紅紅的哭喪棒,卻沒能防得住我的分金羅盤。
我這純銅打造的羅盤,估摸著有十七八斤,結結實實拍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拍斷了他的鼻梁骨,還拍掉了他的兩顆門牙!
“霧草!”
那牛鼻子道士被我給打成了個塌鼻子道士。
他捂著鼻子,滿臉流血,罵罵咧咧的說:
“草擬打野!你們這些邪祟打架咋都直接拍臉呢?能不能講點武德?”
我冷哼一聲,說:
“你都要劈我爺的棺材了,還想讓我給你講武德?你哪來的逼臉?”
說完趁著他鼻子酸的直流眼淚,一把搶走了他手裡頭的雷符。
玄一道人被奪了雷符,一下慌了,大聲的說:
“我的雷符!我的雷符!小癟犢子,你還我雷符!”
我懶得和他廢話,又是一羅盤拍在他臉上,罵道:
“去你大爺的,這張雷符我收下了,就當你給我爺賠禮道歉!識相的趁早滾,彆耽誤了我爺下葬!”
隻可惜我這邊完事了,紅紅那邊還有賬要算!
沒等玄一道人緩過勁來,紅紅又上前一步,一哭喪棒打在他腦門上,罵道:
“我姐夫的賬算完了,還有我的賬呢!你這張賤嘴把我的醜事給說出去了,這筆賬怎麼算?說,說不清楚彆想走!”
玄一道人都快被我們倆給乾懵了,一個勁的捂著臉,求饒道:
“彆打、彆彆彆……彆打!你們有什麼條件,可、可以提!都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