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朵在執法閣養了兩日傷,期間暗忻辰再沒出現過,也沒人發現她的身份,兩日無事,才準備回蕭家。
不過在回蕭家之前,得先與哥哥他們聯係上。
出了執法閣,今日沒有尾巴跟著,她為了謹慎起見,做了反追蹤,確認真的沒有尾巴跟著,才在暗處做了偽裝,發了消息聯係哥哥,得了哥哥安然無恙的回應後,她才閃身進了風秦樓。
天字一號房內。
“你可是好久沒來了!”琴兒眼神幽怨地看著某個悠哉喝著的人道。
“嗯,事情太多,牽扯太多,怕給你帶來麻煩,便不來!”易清朵直言道。
“你連蕭家這種九大家族的人都敢惹,還有什麼麻煩是你懼怕的?”琴兒蹙眉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蕭家更厲害的人大有人在。”易清朵放下茶杯,雙眸帶笑地看著她,“多日未見,你又美了幾分!”
琴兒的幽怨一掃而過,輕笑了一聲,道:“你除了打趣我還能說點彆的嗎?”
“這是正經事,怎麼能說是打趣呢!你真美了幾分!”易清朵突然認真地看了看她,道。
琴兒一怔,笑著道:“還不是用了你之前說的麵膜、潤膚露那些護膚品。”
“嗯,好用就繼續用,沒有了我再給你。等什麼時候溫珩嵐琢磨出高級的美顏丹了,給你留一枚。”易清朵點頭。
“咚咚咚!”此時有人敲門了。
二人對視一眼,琴兒蹙眉,淡淡道:“誰?”
“是奴婢,春兒!”外麵有人應聲。
琴兒走了出去,打開門,淡淡道:“什麼事情?沒瞧見我在陪貴客嗎?”
“奴婢知錯!”春兒挨罵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看著她那樣,琴兒道:“說吧,什麼事情?”
“有位貴客嚷著一定要見您,說見不到您他就不走了!”春兒說完微微低頭。
“嗬,還有這事?”裡麵的易清朵輕笑一下,“看來你的名聲倒是越來越大了。”
“你少取笑我!”琴兒有些惱怒地瞪了她一眼。
易清朵朝她笑笑聳肩,“有人追捧不好嗎?”
“我並不喜歡那些人!”琴兒看了她一眼,回頭看向春兒,口氣不好道:“不見!讓他走,若是不願,那就讓他繼續等著,愛走不走!”
“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春兒離去。
“你衝人家小姑娘發什麼火?人家又沒惹到你,隻是過來傳個話而已。來來來,喝口茶,降降火!”易清朵為她倒了杯茶放在她麵前。
她端著茶,看著她,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你曾說過的。本姑娘寧缺毋濫,你管得著。”
“好好好,我管不著!你今天吃了火藥了?誰惹你了?”易清朵聽得她說話口氣有些衝,微微蹙眉。
“誰惹我?誰敢惹我?”琴兒落座,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難道是我?”易清朵突地道。
琴兒啞口,不做聲了。
易清朵知道自己真相了。看著她,語帶歉意地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真的有事,而且還惹了大麻煩,不能經常來。”
“……”琴兒沒理她。可你就是沒說是什麼麻煩!
“真的是強敵!”
“笑無憂,你還當我是朋友嗎?”琴兒看著她。
“好吧,我投降,在美女麵前我沒有免疫力。告訴你好了!”她敗下陣來。
“快說?”琴兒催促道。
“我無意中惹上了強敵,此人叫冥神,他神秘強大,是我目前無法逾越的鴻溝。”
“修為很高?”
“我覺得你還是彆太關心我的好!”她搖了搖頭。她不想琴兒牽扯進來。
“我自己會衡量。你快說!”琴兒有些急了。
“那…好吧!他的修為是我目前無法企及的,望洋興歎。他舉手就能覆滅星殞閣,不費吹灰之力,你說高不高?”易清朵有些無奈道。
這麼厲害!琴兒怔住了。好久,才顫著聲開口,關心道:“那你……現在可有事?他會直接找上你嗎?”
“目前他還不知道我是笑無憂,也不知道星殞閣。”易清朵道。但是他知道她是蕭清奕,這比知道是笑無憂更要命。她心裡默默加一句。
“那就好!”琴兒拍了拍胸口。
“不過,如果不注意,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易清朵蹙眉道。那些人神秘莫測,無孔不入,讓人防不勝防。
“那怎麼辦?”琴兒又急了。
“彆擔心,我找了靠山,現在在跟著閻王殿的人混。”易清朵笑著道。
“啊?”琴兒震驚地看著她。
“我聽說暗閻王神秘詭譎,性子陰晴不定,手段狠辣,殘酷無情,修為深不可測,你是怎麼做到的?”琴兒很是好奇。
“你說的對,他就是這樣的人。不過,他是暗黑界的龍頭,有利益他是不會不賺的。我與他做了交易。”她笑了笑。隻不過把自己給交易了出去,嗚嗚嗚嗚。
“……”琴兒震得久久不語。看著她笑得輕鬆,她蹙了蹙眉。閻王殿的人不好相處,笑無憂雖然嘴上說的輕鬆,肯定付出了很重的代價。
她抿了抿唇,看著易清朵,問道:“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上的?”
“不需要!”易清朵搖頭,見她麵色沉下來,含笑道,“放心,有需要會找你這個好朋友開口的。”
琴兒臉色好些,看著她認真道:“有事一定要說!即便幫不上大忙,小忙還是可以的。”
“好,會的,謝謝!”她點頭。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琴兒蹙眉。
“抱歉,口誤!我自罰三杯!”易清朵一笑,從空間拿出一瓶酒,端杯換了酒,自覺地連喝了三杯。
琴兒才端著靈茶一飲而儘,空杯麻溜地伸過去,“我也要喝!”
“好!”給她倒了一杯。
琴兒放在鼻尖聞了聞,抬眸看向她,“你新釀的?”
“嗯!”易清朵含笑點頭,“你嘗嘗看!”
琴兒依言,慢品,喝完一杯,看向她,道:“這酒叫什麼名字?我要!”
“好!此酒名叫忘憂!”易清朵含笑說完,從空間取了三瓶。
“如此好酒,萬金也難求。好名字!”琴兒含笑速度極快地揮袖一掃,桌上的三瓶瞬間不見了。
“這酒很難釀的,我沒有多少庫存,你悠著點喝。”易清朵道。
“嗯,之前的酒你隻肯拿出兩瓶,如今這酒比之前的更好,你卻願意給出三瓶,說明你對我的認可又多了幾分,我們的關係又更進一步。”琴兒心滿意足地笑著說。
“你這丫頭,就幾瓶酒的事情,怎麼想法這麼多!”易清朵失笑地搖了搖頭道。
“那是!你對我怎樣,我可看著呢!”
“那看來我還得要對你更好才行了!”她笑看著她。
“不錯!是要對我更好!”琴兒嗬笑一下,道。
“好好好!”易清朵再次搖頭。
二人喝酒聊天吃小吃,氣氛很好。隻是,這氣氛維持了半個時辰,便再次有人來敲門打擾。不,準確說是醉鬼拍門。
“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麵子,讓琴兒姑娘作陪相伴把本公子晾在一邊!”門外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夾帶著濃濃的鼻音,顯然喝了不少酒。
聽著這聲音好似有幾分熟悉感,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易清朵微微蹙眉。
“噗”地一聲,門被推了,一道女聲出聲阻止:“公子不可!”
“一邊去!”男子不耐的聲音響起。
門被沒禮貌地推開了。
當看見裡麵的人時,醉鬼一下子眼睛都直了,怔愣在當場。好久,他才回過神來,氣勢洶洶地走過去,指著易清朵,“你你你……居然是你!居然是你個家夥!你可讓我好找啊你!”後麵的話說得咬牙切齒。
易清朵看著來人,淡淡挑眉,漠然道:“閣下是誰?”
“易清朵,你彆裝了!你彆告訴我你不認識小爺!你當初把小爺整的好慘,你居然敢忘記小爺!”此醉鬼正是東方流宇。
易清朵?!
這麼叫她名字的不多。好一會,她才從犄角旮旯裡找出關於他的記憶。難怪她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原來是被她耍過的摘花公子東方流宇。她早就忘了這茬了。
“你們認得?”琴兒好奇地看了二人一眼。
“自是認得!”化成灰都認得!
“不熟!”
前一句是東方流宇咬牙恨聲說的,後一句是易清朵淡漠無所謂說的。
東方流宇冷眼看著她,氣憤道:“我那麼幫你,結果被你整的那麼慘,如今你卻這麼說,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良心是什麼?值幾錢?不認識!”易清朵淡漠道。
“嗬!”東方流宇氣笑了,他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準備去拿桌上一個空杯,突然聽得她說“你就不怕我再下毒?”
手頓在空中,一雙鳳眸怒視著某女。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
琴兒眼波流轉,見二人互動,心下明了,他們是認識的,還有過節。於是朝杵在外麵的春兒揮了揮手,讓她退下。春兒福了福禮,退出房間,將門關上。
琴兒見二人關係有些僵,充當和事佬緩和一下關係,笑著對東方流宇道:“他是給你開玩笑的!”
“我沒有開玩笑!”易清朵拆她的台,讓她頓時被打臉,有些尷尬在原地。
“我是該喊你易清朵,還是喊你蕭清奕?你騙得我好慘!”東方流宇不甘地收回了手,冷哼一聲,看著她諷刺道。
琴兒皺眉。
“……”易清朵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喝著自己的酒。
見著她端杯喝酒,酒香四溢,東方流宇蹙起眉頭。他不滿地看向琴兒道:“原來琴兒姑娘將珍藏的好酒都放在這裡來了,可真是好啊!給本公子的可不是這些,是本公子不配喝麼?”
琴兒乾笑了下,解釋道:“東方公子誤會了,這不是本姑娘的酒,姑娘我可釀不出這樣的好酒。這是這位公子的。”雖然不知道東方流宇為什麼喊笑無憂叫蕭清奕,但是想必這與笑無憂出的任務相關,此時有旁人在,她也不好當麵相問。
哦?東方流宇挑眉,驚訝地看向易清朵,問:“是你釀的?”
“嗯!”易清朵淡淡道。
“請我喝,之前咱們的賬一筆勾銷。”他道。這酒一聞便知是難得的美酒,既然被他遇到了,他哪能錯過。他的愛好是美酒美人醫術。美酒比美人還重要。
“憑什麼?”她頭也沒抬,自顧地把玩著自己的酒杯,看著酒杯裡還未喝完的半杯酒,勾起唇角淡淡道。
“憑我幫了你,你卻恩將仇報擺我一道。”他理所應當地說。
“難道不是因為某人三更半夜爬窗進來害人反被人治,甘願恕罪麼?”易清朵抬眸,淡淡地看向他。
“……”東方流宇一噎,被憨的說不出話來。
琴兒在一旁聽出一點門道了,眉頭微聳,偷偷掩嘴輕笑。她還沒見到過東方流宇吃過癟呢,今日倒是開了眼界。
東方流宇瞪了一眼看熱鬨的琴兒,然後看向易清朵,不滿道:“那你要怎樣?雖說之前的事情一開始是我不對,但是我後來也幫了你,你給我連下兩次毒騙我,最後人走的時候更是擺了我一道。”
“嗬!”易清朵輕笑一聲,眉眼一冷,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如覆上一層寒霜毫無溫度地看著他,“怎麼,不服?想找回場子?”
“沒……有!”他頓時被她犀利冷漠的氣勢弄得有些慫了,低垂著雙眸輕聲道,似想起自己這樣很沒骨氣,又飛快抬眸看向她,“你說要怎樣才能讓我嘗嘗?”
琴兒好笑地看了二人一眼,忍不住傳音給易清朵:“這個東方流宇除了好美人還好酒,見了好酒可以連美人都不要!”
是麼?與她何乾!
“你到底要怎樣?劃下道來,明說!”他惱火道。再不喝,那酒就快沒了。可是那是人家的酒,他強求不得,隻能乾瞪眼的份。打得過,卻防不過,若是惹毛了他再給他來一次毒,那他顏麵再次掃地,以後沒臉見人。
易清朵沒有理會他,將剩下的半杯悠哉地喝完。
東方流宇急得乾瞪眼。
又一杯倒滿。
連著幾杯下去。
本想悠然自得地喝著小酒,奈何東方流宇想喝酒的執著眼神太過強烈了,她沒鬆口,他就一直盯著她,在她和酒杯之間來回掃視,看得她有些煩了。
她抬眼看他,“想喝?”
他忙不迭地點頭。
“拿東西來交換。”她總算是鬆口了。
“好!你說,要什麼?”隻要能讓他喝上一口,叫他做什麼都可以。
“這麼好說?”她微挑起眉。
“好說!”他豪爽地點頭。
“聽說東方家有一本清心劍陣的秘籍。”她淡淡開口。
他挑眉,認真看了她一瞬,才開口:“我不覺得你會要這東西,你們自家東西也很不錯。”如果不知道他是蕭清奕,他或許真的覺得他會稀罕這東西,但是他是蕭清奕,那麼他定然是看不上那東西的。雖然清心劍陣的秘籍很難得,可是對於世家大族來說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
“這你甭管了,隻管說換還是不換!”她道。這東西她是沒用,但是星殞閣需要,她可以在大門口設個防禦劍陣。
“換!不過這是東方家族的東西,僅此一本,我不能給你原本,我可以複刻一遍給你。”他點頭同意。
“嗯!”她微微點頭,“隻換三杯!如若要喝,再拿東西交換,可是靈石、靈藥、天材地寶。”
三杯?還天材地寶?什麼酒這麼矜貴?東方流宇忍不住嘴角抽搐。虧他說得出來。
“值不值,喝了再說!”易清朵親自倒了一杯,放在他麵前。
“你就不怕我反悔跑路?”他挑眉。
“那也要看你有路可逃才行。”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好吧!你贏了。他確實不想跑。
酒到麵前,那種馥鬱濃烈的酒香味更吸引人了,東方流宇拿起那杯酒,端在鼻尖輕輕一嗅,猛吸了一口氣,兩眼放著精光,深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複雜。慢慢喝了一口,酒入口醇香四溢,酣甜清爽,回味無窮,酒水順著喉嚨自主地流至四肢百骸,丹田暖暖的,靈台一片清明。這種感覺就像是整個人飛上了青雲端一樣飄逸輕鬆,陶醉不已。
沒想到這酒這麼好喝,剛剛聞到酒香味,他就對這酒有了很高的期待,可是還是低估了酒的味道和價值。
“確實值!”他實誠地點頭。這酒有市無價,一杯便讓人回味終身,更何況是連喝三杯,更是人生之大幸。
“真是你自己釀的?”他質疑道。他搜集的資料裡可是沒有蕭清奕會釀酒這一條。
“無事隨便釀著玩的!”
她的話太打擊人了。無事隨便釀著玩,那認真起來豈不是要逆天了?他嘴角再次抽了抽。“你太狂了!”
“本公子有狂妄的資本!”易清朵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彆忘了你的秘籍,屆時奉上!”
“少不了你的!”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答應他的事情便會做到。說完,不舍地再次喝了一口。
琴兒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生怕一口喝完酒的樣子,嘴角微揚。她的儲物戒裡可是有三瓶呢。看著他拿珍貴的東西才換得三杯,再回想自己的收獲,她瞬間覺得滿眼滿心都是幸福感。
一杯下肚,再添一杯。第二杯他喝的更慢了。
“蕭清奕,你還真是讓人驚訝!”東方流宇看向易清朵,眼裡有著抑製的崇拜小星星。先是給他下毒擺了他一道,再就是甩了暗閻王的暗衛與蕭清朵會合大張旗鼓地重返蕭家,再就是後來榮華典宴的大放光彩重被家族重視恢複身份,還被執法閣和暗殿的兩個大人物看中提拔成為執法使者,前不久還新官上任三把火秀了一波技能,追蹤術、偵查、下棋等都不在話下,憑著那冷靜智慧的頭腦和卓絕的眼力勁揪出了不少內奸,成功收服了執法閣一眾人在閣裡站穩腳跟。這一樁樁件件都展示了他的不平凡,令他刮目相看,佩服不已。
“我真的很好奇,還有什麼是你不能的?”他甚是好奇道。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說你是蕭清奕?”琴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傳音了。
“我現在的任務。蕭清奕雇我和霧保護他和蕭清朵,我代替他一年。”易清朵傳音回她。
難怪,她就說麼!琴兒點頭。
“很多!”她朝東方流宇說了句,給他滿上第三杯。
第三杯,東方流宇沒有再端杯,他不舍地看著那杯酒。
“你身上有東西可以再換。”易清朵說完,揚手一揮,桌上多了一瓶一樣的酒瓶。
“十樣物什換一瓶!靈藥、天材地寶,靈石皆可!隻要我中意,皆可。”她淡淡道。
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激動地問:“此話當真?”
“當真!”她點頭。
“好!”說完,嘩地一下,拿出好多好東西出來,生怕她反悔。他嗜酒如命,本來師父之前也釀酒,有不少好酒,後來因著師父好友的寒毒,他就不再釀酒了,喝一壇少一壇,可憐他這個小可憐就再也沒有喝到過這樣的好酒了。如今再碰到,哪還不願不換?
這下輪到易清朵和琴兒眼睛看直了。這個東方流宇不愧是是世家公子,好東西不少。
“這些隨便挑!”他隨意道。
易清朵嘴角抽了抽,戲謔道:“富二代啊!”
“你不也一樣!這些才不是家族給的,是我師父給的!”他驕傲地道。
“那看來你師父很是疼愛你!”一旁的琴兒眼羨道。
“那是自然!我師父對我極好!”東方流宇點頭。
易清朵挑了幾樣對她有用的靈藥、靈石,還有一塊煉器的材料,朝他道:“拿去!”
待她同意,他立馬伸手將酒撈走收起來,才揮手收了自己的物資。
“你這是怎麼釀的?可以教我麼?”他問。
易清朵挑眉看著他,“想拜師?”
“嗯嗯,可以嗎?”
“不可以!”她拒絕。
“為什麼?”他不解。
“麻煩!”她淡淡道。她自己都一堆的破事要做,哪來的時間帶徒弟教人?更何況這人還有一個師父。看剛剛那堆東西就知曉,這人的師父是個不簡單的,她可不想惹得一身腥。
“我拿東西跟你交換?”他不放棄道。
“不換!”她道。
“東方公子,這是這位公子的傳家秘方,又豈可外傳?”琴兒道。
“行吧!不換就不換!”他撇撇嘴,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那畢竟是人家的不傳秘方豈可輕易給出,便沒有繼續。
“我走了!”她看向琴兒,站起身來。
“我才剛來你就走了?再坐一下,多聊聊!”東方流宇蹙眉留人。
“不熟!”她淡淡說了句,不看他,抬步就走。
“路上注意!”琴兒語帶雙關地囑咐。
“嗯!”她朝她點了點頭,走人。
“什麼叫不熟?”東方流宇也起身,從喝了忘憂酒後,他之前的醉意就散了,清醒了。見易清朵不搭理他,他追了出去,“等等我!”
“你跟著我作甚?”易清朵轉身看著他。
“我們才見麵,都還沒有好好聊聊呢,這麼快急著走什麼?要麼你留下來,我就不跟著你了。”他厚臉皮地與他並肩一致走著。
“……”她不甩他,徑自走著。
他跟著,問:“你這是要去哪?回蕭家還是執法閣?”
“關你何事!”
“嗬嗬,是不關我的事。我正好同路。”他笑了笑道。
突地,她停了下來,一臉詭異地看著他,淡笑:“不怕我下毒了?”
他臉上的笑瞬間一僵。
“既然怕,就不要再跟著,否則,難保我會給你解藥。”易清朵清冷地丟下這句,抬步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東方流宇微蹙著眉頭,好一會,才勾唇,笑得有些邪。蕭清奕,你上次擺了我一道,小爺我可是記仇的!
才走沒多遠的易清朵突然腳步一頓,微微蹙眉,繼而轉身,後麵哪有東方流宇的身影。
那家夥躲了起來!
好家夥!居然不忘找回場子,給自己下毒。不過,這毒對於她來說,毫無威脅,簡直是小菜一碟。
易清朵勾唇一笑。好在,她有所準備,剛剛問他之時給他也下了毒,待會毒發,夠他受的。素手在身上一揮,毒解了,抬步離去。
暗處看著她無事離去,微蹙著眉頭離去。
返回客棧的東方流宇,突然感覺身體不適,肚子開始痛了起來。他緊蹙著眉頭,額頭帶汗。好一會,出聲罵了句:“該死的蕭清奕,居然又給小爺下毒!”
他是什麼時候中的毒?
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是在什麼時候被下的。下腹的絞痛越來越厲害了,他痛得額頭的汗更多了,麵色慘白,很是難受。
他要去廁所!
儘管服下解藥,可是感覺效果甚微,他來來回回跑了好多次廁所,人都快虛脫了。
好在這是改良版的瀉藥,如果真是毒藥,他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這個蕭清奕下毒手法太高明、太詭異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求助於自己的師父。
拿出通訊鏡,聯係了那邊。沒多久,上麵顯示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一個熟悉的人。
“徒兒,這次又是在哪裡試煉?”鏡麵上露出的臉居然是法主那張戴麵具的臉。
沒錯,東方流宇的師父就是法主赫連刖,也是易玥潁。
“師父,救命啊!”他苦著臉,慘兮兮地趴在桌子上喊道。
“怎麼,又著道了?”那端似乎很習以為常他這樣子,淺淺一笑。
“嗯!那人下毒手法太高了,徒兒鬥不過。徒兒給他下毒,可是難不倒人家,人家不費吹灰之力便解了;人家下的毒,徒兒解不了。”他尷尬道。
“很正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嗬,倒是不錯,這次有沒有什麼收獲?”易玥潁笑著道。
“嗷!師父,我都這麼難受了,你還這麼說,我好傷心啊!”他哀嚎道。
“臉色白了點,可是沒有唇角中毒,應該不是大事。為師見你狀態還不錯,先驗收課業很正常,說明為師儘職。”頓了頓,見他臉色轉黑要變臉了,又輕咳了一聲,關心道:“這次是什麼症狀?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嚴不嚴重?需要為師出手嗎?又是誰下的?”
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穩住了要暴走的東方流宇。
這麼糗的事情他哪好意思開口細說,說了不是更說明自己無能?他也是七尺男兒,要麵子的好吧?所以,隻問了怎麼解毒,沒有說事情的經過。
易玥潁見他和上次一樣也什麼都沒有說,也不問,隻是聽他描述症狀,便說了解毒的方法和所需藥材。
那邊講一遍,他就融合貫通了,知其藥理了。
易玥潁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學醫很有天賦,奈何玩性太重。多曆練一下,挺好,為師欣慰,也支持!既然不需要為師出手,說明你自己可以解決,不錯!還有事情麼?沒有為師就收線了,保重。”
“多謝師父,沒有了!”他搖了搖頭。好在剛剛吃了配製的解藥,暫時止住了一點疼痛,沒有之前那麼痛了。可是還是沒有解掉,他又得去廁所了。
“那為師就不多聊了!”
“好,師父再見!”
那邊關了,他收起了通訊鏡,然後忍著不適,快速去了廁所。
好一會,從廁所出來,腿軟地回到房間,喊小二進來,給了靈石,吩咐小二即刻去買藥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