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餘剛立即有些急了,他想起來接人的時候,被人撞了下。
想來玉符就是那個時候讓人給偷走了。
餘剛的臉色變幻個不停,這一群有著將近二十人的隊伍,也不敢催他了。
餘母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拍了下他的後背,這力度,就不像是親生的。
“先帶我們去我家。”
她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在大兒子家裡擠擠打地鋪。
餘母在路上可是享受了眾星捧月的感覺,當時頭腦一錯,應該下了多少不平等的口頭承諾,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餘剛想到予姝走時那危險的目光,像是在他腦中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他哆嗦了下,“我先帶你們去招待所。”
餘剛心裡現在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的事處理不好,他可能要跟著餘母滾回老家。
這時的他無比的後悔,打電話時自己與餘母得瑟。
餘剛其實也知道,父母偏心。
也正因為如此,才在餘母麵前說了北城的情況。
餘剛也是為了證明,就算來了北城,他日子也一樣能過好。
但他忘了,餘家人的德行。
餘強不滿的說道:“大哥我累了,我想先去你家休息。”
餘剛腦中警鈴大作,“先去招待所,你愛住不住,我們家小,住不下你。
你們要是再挑三揀四的,我就不管你們了。”
他也是有脾氣的。一句話不說,帶了這麼多人來,他也很為難看的好嗎?
可能是在外麵,餘強這回沒再繼續,哼,現在低頭,是為了日後好徐徐圖之。
餘剛平時接待一些外地來的。批發商也會帶他們去招待所。
所以他對於自己家附近這一片的招待所還是很熟悉的。
但餘剛不敢帶它們去平時熟悉的那幾家招待所。
那裡的住宿費用可不便宜,在他看來,這些人有個歇腳的地方就不錯了。
一群人呼啦啦地跟著餘剛,上哪兒哪裡擠?
去了附近的汽站買票,擠上了公共汽車。
坐上北城的汽車,一群人興奮的話停不下來。
汽車裡像是有幾十隻鴨子同時叫,吵得不行。
與他們坐一輛車的,敢怒不敢言。
當然也有人小聲咒罵,鄉巴佬,沒素質的。
餘剛假寐,聽不見,看不見。
到站下了車,又是呼啦啦的一群人。
餘剛找了兩家招待所,沒辦法,一家住不下這麼多人。
把人安頓好,餘剛又被餘母逼著交出了一百塊錢,這才脫身。
那邊予姝帶著林二姐,兩姐妹一路上說了不少的話。
“小四,這次的事,真是謝謝你了!”
林荷花知道,要不是予姝來,她還有的扯。
“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予姝問道。
“小四,我要是讓他們進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林荷花懷著忐忑的心情說道:“廠子裡也要招工,用誰不是用?
他們既然找來了,我總要給他們個機會。”
她說的是給機會,而不是說直接錄用。
予姝一直在旁敲側擊的真培養林二姐。
她說道:“考核通過再錄用,用人,雖然可能是個麻煩,但處理好了,也是樁好事。”
後世招不到工,還從外地去招人,一招幾百號人的。
“小四,你不反對?”
“我為什麼要反對?往後廠子是你管,麻煩也是你的。”
予姝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讓林二姐都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了。
在予姝看來,用人,在於用的人。
予姝把林二姐送到了工廠,“二姐,姐夫這人,你還是要好好說說他,這次的事是他惹出來的。
還有你婆母,你來北城也是為了遠離他們,他們想留下,你們不要給錢。
你公爹沒來,你們把養老錢打給他。”
林荷花一拍腦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就餘母那個性子,要是知道錢在老頭子手裡,還不得急死。
她可是知道公爹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好色,年紀一大把了,外麵還有相好的。
沒錢的時候,婆母都不放心他,要是有錢了……
林荷花都不用想,就知道餘母不會留下來的。
之所以來,想來,也是為了她的小兒子。
想通這些關鍵後,她人也輕鬆了不少。
之後幾天,予姝也一直關注著林二姐那邊的動向。
餘強要當廠子裡的小領導,要捧著茶杯,看報紙還拿工資的那種。
林二姐可不缺這樣的人,讓他考核也不是考核,直接把人給淘汰了。
她那妯娌是個沉得住氣的,平時在家也會自己做衣服,會踩縫紉機。
廠子裡的是電動的,車床速度要快一些,她倒也能適應。
那些想進廠的,一一進行了考核,最後大多數留下了,沒工作的都要返回老家。
餘強自然是不情願的。
予姝跟顧灼辰說了,顧灼辰的麻袋再次派上了用場。
被打了三頓後,餘強怕了。
他雖有去報警了,但現在沒有監控,他也不知道得罪誰,肯定是查不出來的。
顧灼辰打人看不出痕跡,卻能讓餘強疼得哭爹喊娘。
餘強也不也留在北城了,他回去,自然也想帶走媳婦。
隻不過他媳婦不願意回去,她有工作,現在也是工人,廠裡有員工宿舍,雖然四人一間,但也比鄉下住得舒服。
最後還是餘強威脅她離婚,她才不得不一起回了老家。
林二姐小姑子一家人都留了下來,她婆婆搞衛生,女的當車工,男的當裁剪工。
其實肯踏實的做,林二姐廠子裡的福利和工資都不差。
多年後,留下來的人,和回老家人,是兩種不同的人生。
“二姐,你之前把那邊的店鋪賣了,你婆婆這次怎麼沒跟你鬨?”
予姝有時間也會去廠子裡轉轉。
林二姐在文件上簽了字,放下了筆,“我跟餘剛家裡說了,那鋪子是爸媽雖然給我了,但鋪子還沒轉到我名下,如果餘家想要,那這鋪子我就還給爸媽。
我一個出嫁女也不好拿娘家的東西,再說了,我們林家可是有兩個男丁的。”
予姝知道,農村出嫁女隻有嫁妝,沒得家財分。
二姐這麼說,餘家也不好說什麼。
兩人正說著話,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