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想到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她被薑家人推倒,之後,就再沒懷上過,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薑蘊始終站在她這一邊,就算沒孩子也不介意。
否則的話,不護著她的男人,不要也罷!
薑蘊對於妻子還是很了解的,所以疏遠了薑家。
現在他自己在外闖出點名堂,並沒占薑家的財產和資源,薑家人還不放過他的孩子,他對薑家已經徹底心寒了。
聽予姝說顧婉孩子沒事,他才鬆了口氣,不過馬上心又提了起來,“予姝,你小姑身體不會有影響吧?”
比起這個孩子,他更在意的是顧婉。
“姑父放心,我寫幾個藥膳方子,保管把姑姑調養好。”
薑蘊這才真正放下心來,“你陪你姑姑,我出門辦件事,很快回來。”
予姝已經猜到他想做的事了,“姑父,我支持你,你小心你的家人。”
“我知道,我這次會與他們斷得乾乾淨淨,警告他們收起小心思,不會再與他們有牽扯。”
薑蘊說著出了門。
他先是去了北城一家影響頗大的報社,把寫好的,與薑家的斷絕書登了上去。
他加錢,今天晚報時間,會加急印出來。
薑蘊隨後去了薑家。
薑家人看到他回來,還覺得自己做對了事,顧婉一出事,薑蘊不就回來了!
當然,也隻敢偷偷躲著看薑蘊,不敢正麵對上他,畢竟,心虛。
就說沒孩子不行,還不是因為顧婉不能生了,才想到家中的侄子了。
哼,這次一定要擺足譜,要不答應薑家的要求,老了就不給他養老,摔盆。
薑家主看到兒子回來也很高興,“老二,顧婉的事我也聽說了,是你嫂子還有侄子的錯,我已經訓斥過他們了。
爸知道,是他們對不起你,顧婉往後不能生,你好好扶持幾個侄子,等你老了,他們不會虧待你的。”
家裡那幾個闖禍的,一回來就到他這裡尋求庇護,據他們說,顧婉見紅了,孩子肯定不保。
薑蘊看著兩鬢斑白的老父,已生不出半點氣來。
他一直明白父親的心思,因為沒後人,他不能當家主。
但是他的能力又是整個薑家最出色的,所以想籠絡住他,給薑家當牛做馬,卻又害怕他權力太大,無法掌控。
“爸,我來是想告訴你,往後我與薑家再無關係,我為薑家做的夠多了,早償還薑家對我的培養,比起你的好大兒他們,你養我是最賺的。
可就是你的好大兒他們,見不得我有後人,想讓我一輩子給他們鞠躬儘瘁,彆做夢了!
掙錢養這麼一群廢物,白眼狼,你願意,我是萬萬不願的。”
薑蘊聲音很是平靜,對於薑家人,他不再抱期待。
“你,你想氣死我!”薑家主聽明白了他的話,見他如此貶低他的好大兒和孫子們,氣得手都發抖。
薑蘊說道:“爸,你還是好好保重你的身體,你要倒了,誰來養活薑家這一群人!”
他的聲音裡極儘嘲諷。
“老二,你怎麼能這麼對爸說話?”一直躲在後麵偷聽的薑老大跑了出來。
“我隻是跟你們說一聲,往後彆來找我,薑家的事也與我無關。
還有,我現在是上門女婿,我的孩子以後姓顧,與你們沒有關係,他的到來,不會影響你們任何人。
薑家的一切,我不稀罕,有大哥,和三弟,還不夠他們敗的。”
薑蘊說著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薑老三這時從外麵回來,眼下烏青一片,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嗬!”
薑蘊隻是冷笑一聲,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薑老三卻是個厚臉皮的,他沒本事,就是個紈絝。
他一把拉住薑蘊的胳膊,“二哥,我聽說嫂子這胎又沒保住,你也不小了,沒折騰了。
我最近手頭緊,我聽說你公司辦的不錯,二嫂也開了個公司,你們掙那麼多錢也沒用,不如給我花,我還能記住你們的好!”
“滾!要錢找你爹去。”
薑蘊把人甩開,對方腳步虛浮,差點摔倒。
薑家主在後麵想喊住他,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他和稀泥,這個兒子之前就與家裡離心了,這次的事,更是把他推遠了。
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幾歲,神情頹然,“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啊!他怎麼就不能理解我?”
一邊的薑老大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爸,他要走就走,沒了薑家,他什麼也不是!”
他現在還覺得薑家底蘊深厚,有他到老都花不完的錢。
生意虧錢的窟窿,隻要薑家賣件古玩,就填補上了。
“逆子!”薑家主拿起手邊的茶盞扔了過去。
予姝一直等到薑蘊回來,她已經給顧婉紮好了針,還給顧婉煮了點吃的。
顧婉的情形已經穩定下來了。
她心思又放到了工作上,“予姝,公司上的新品,你那裡有了沒?”
予姝這才想起,有三個月沒出新品了。
想到威廉現在在龍國,她說道:“是威廉催你的?”
“他說我們的產品在國外賣的很好,價格不是最貴的,卻是最好用的,就是產品有點單一。”
“我過幾天去公司一趟。”予姝能隨時都寫出來不少藥妝的配方,不過她並沒馬上就寫。
顧婉還以為她還得研究一下,“嗯,不急,我就隨口問問。”
予姝說道:“姑姑,你彆太操勞,先顧著孩子要緊。”
“你怎麼跟你姑父一個口氣,感覺我是最小最不懂事一樣,放心,我自己心裡有數,錢要掙,孩子也要養。”
顧婉懷了孩子後,對生活的熱情也高漲不少。
薑蘊進來的時候,看到妻子與予姝聊的高興,很是欣慰。
“予姝,我已經登報與薑家斷了關係。”
予姝早猜到他會這麼做,“還是要小心薑家人。”
對於一些天生有壞心的人,隨時提防都不為過。
“我會注意的。”
薑蘊有自己的人手,不管是管理方麵的人,還是會武的人,在薑家時他就有培養。
隻是他知道薑家人的尿性,找的不是家族旁支的人,都是在外麵挑的人。
“對了。”予姝說道:“小姑好像懷的是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