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把你腦子也治好了
於家主聽他醒來問於美玉,要不是看他還躺在床上不能動,他都想把他腦子裡的水晃出來。
“人在外麵,你要見,我讓他們進來。”他沉著臉說道。
當然他隻是說說,見是不可能讓他們見麵的。
“不,不!”於宗承一改往日對大姐的包容,“父親,你之前說的都是對的,以後你也不要讓他們再回來了。
項家人狼子野心,不要再給他們進項家的機會。
姐姐一心向著項家,不顧我的死活,項小寶根子上就是壞的。”
於家主看著兒子,感覺有些陌生,“你還是我兒子嗎?”
於宗承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就聽到於家主的聲音再次響起,“林姑娘這是把你腦子也治好了!”
於宗承想到夢裡發生的那些事,他知道那些可能不完全是夢。
如果他出事了,他父親又沒有後人,項小寶進於家是遲早的事。
於家也遲早會姓項。
“對了,父親,我身邊的那個阿山,還有你身邊的那邊的老季,都是項達的人。”
於宗承說的阿山就是剛剛於家主讓人拉出的那個。
至於老季,於家主還真從沒懷疑過他,他說道:“我立即讓人去處理。”
於家主處事雷厲風行,處理完就又來看兒子。
於宗承這個時候又睡著了,不用說,是予姝讓他睡的。
於家主還想問兒子是怎麼知道那兩個是項家人的,不過兒子在家裡,醒了再問也不遲。
予姝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於家主,你兒子沒事,我們也該走了。”
於家主立即想到答應予姝的東西,“我帶你們去拿東西。”
予姝也很想看看於家有什麼好東西。
進了於家的藏寶室,和予姝想的大相徑庭,不過東西還是有她能看得上眼的。
予姝隻挑了三樣,一塊在蒙省得到的那種石頭,不過品質並不算好。
另外一塊是古玉和一卷玉簡。
這些對於家主來說,都是不能用的東西,但是祖輩收集來的東西,扔了又怕是有用的。
於家主還給予姝準備一個箱子,裡麵放了幾萬塊錢。
予姝也不推辭,對於這些世家來說,錢還真不缺。
於家主是挽留兩人留下來吃晚飯,予姝拒絕了。
他們出去的時候,於美玉和她兒子已經不在了。
予姝知道顧灼辰急著找到青山道長,兩人去了個小飯館,隨便吃了點,便出發去找了。
於家主給了三個地址,予姝挑了一個。
那間屋子有點偏,車子幾乎都開出市區了,才找到。
不過予姝的感覺還是很準的,翻牆入院看到的那位老人就是青山道長。
對方似乎早料到他們會來,他此時身體有些虛弱。
就在剛才不久,他又受到反噬了。
他已經時日不多,自知為了項家身上造了不少孽。
“兩位,是來找我的。”他說的是肯定句。
予姝翻牆被抓包,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正是。”
說著就進了屋,反正青山的房門也沒關。
青山道長個子瘦小,眼睛渾濁凹陷,顴骨突出,頭發灰白稀疏。
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是那種落在人群堆裡不顯眼的那種人。
顧灼辰也跟了進去,他開門見山的問道:“最近市區失蹤的那些人,是不是跟你有關?”
青山道長之前的注意力放在予姝身上,看到顧灼辰後,從他身上的氣勢判斷出來,他是公職人員。
他閉口不說,他都要死了,說與不說意義不大。
顧灼辰知道怎麼讓他說話,“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女兒的血脈,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開始,你女兒嫁給項建仁兒子,是他一手設計的。”
青山道長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女兒有個本事的爹,可以讓項家興旺起來。”
“你胡說,我女兒女婿都死了,這叫什麼旺?”青山道長說起女兒很是激動。
顧灼辰問道:“項建仁是怎麼跟你說的?說是顧家害死了他們?”
“你是誰?你是怎麼知道的?”
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他從他們的麵相看不出他們過往,未來。
“我是顧家人,顧長豐的小孫子。”
“你沒死?”
青山道長的話幾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顧灼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上次出事,與眼前這人,還有項家人有關。
這時予姝說道:“我們不知道項建仁是怎麼跟你說的,但你時日不多,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真相。”
她把當年項建仁做的事與青山道長一五一十的說了。
“那枚古幣,是他偷的,不是我爺爺送他的。
雖然是有人做的局,但他要是不貪心,就不會發生悲劇。”
“不,不可能!”比起項建仁,青山還沒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但他雖分是非,卻是私心極重的人。
不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青山現在看清了很多事。
如果真像這兩位年輕人說的,一切都是項建仁設計的,那麼最該死的就是項建仁。
想到這些年做的事,他突然間像是一下子想通了,“怪不得,怪不得,我女兒女婿出事後,他似乎懂了一些彆人不知道的邪術。
如果那枚古幣裡有陰魂,那麼就是他用某種方法,知道那些東西的。”
予姝,“包括借壽元,轉運這種事!”
她之前沒想過陰魂這事,腦中搜索起有關這方麵的信息。
青山道長聽了後有片刻的愣神。
予姝知道他聽進去了,說道:“我聽人說,越是邪乎的東西,越是需要血獻祭,想來你應該也知道。”
她沒有細說,但是在場的三人都聽明白了。
項建仁為了觸發了某種機製,他自己舍不得死,拉了兒子媳婦陪葬。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行徑,他把鍋按到了顧老爺子身上。
因為隻有這樣,才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
做那些事損陰德,所以讓青山道長幫他做事。
青山臨死才明白,自己一直都隻是項建仁手裡的一把刀。
他說道:“失蹤的那些人在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