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頭上有把刀懸著
顧灼辰知道她擔心什麼,“待會出去給你父母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
林予姝想想也是,這個比問兩個哥哥還要快。
中午的菜很豐盛,丁教授請的廚子廚藝相當好。
可能是做慣了宴席,先是上了六個冷盤,之後是熱菜,炒的蒸的幾乎是同時進行。
吃到中途還用上了點心,水果。
大家都吃的很是儘興。
飯後,又在一起聊天,鑒賞丁教授的收藏品。
這一看,予姝還看出了兩件贗品。
不過她沒當著師兄師姐的麵指出來,因為這其中一件是師姐送的。
雖然是周末,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各自的事做,到了兩三點的時候,師兄師姐都回去了。
走之前,都給了他們的聯係電話和地址,讓小師妹有時間去他們那裡走動走動。
這當中性三師姐最熱情,想讓予姝幫她去店裡掌掌眼。
予姝這才與丁教授說了那兩件東西是贗品的事。
當然,她指出來,能說個所以然來。
丁教授聽了後,拿放大鏡看了又看。
不是他不信予姝說的,而是驚訝,小徒弟說的他事先怎麼都沒發現?
同時再一次體會到,徒弟比他這個師父還要厲害。
顧灼辰對於古玩也並不是一無所知,顧老爺子拜過師,他從小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一些的,隻是沒予姝這麼擅長。
丁鎮北一直待在丁教授家中,等著人走完了,再問予姝一些事情。
見弟弟與予姝總算空下來,他才開口,“小姑娘,我很抱歉,因為我的疏忽,這些年報錯了恩,我能不能見一見你的奶奶?”
林予姝看了下客廳裡的電話,決定打個電話給林父。
於是說道:“我奶奶早已經去世,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之前不過是想揭穿那個老白蓮,不過我可以打電話問下我父親。”
她這謹慎的態度讓丁鎮北有些慚愧,但凡當年自己也謹慎些,就不會讓白老太太鑽了空子。
予姝打過去的時候,是林二姐接的電話,聽說找林父,立即把人喊了過來。
林父聽予姝問奶奶的名字,想也沒說了出來。
“你奶奶名叫霍寶珍,是個城裡的大小姐,當年被人陷害才嫁給你了爺爺。
不過,你奶奶她並不後悔。
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了這事?”
林予姝便把白老太太見到她時的反應,還有白老太太做的事與林父說了。
“你奶奶那個養姐就是個心術不正的,那家人也是糊塗,居然還信了她的謊言。
她救人的事,我也知道,你奶奶跟我說過,她有一塊玉墜,是她救所那人送的,說往後有事可以去找他幫忙。
你奶奶說了,這玉墜她留著並不希望用上,一家人平平安安沒事才是最好的。
等過年去了北城,我想把玉墜還給那人。”
予姝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在丁家,她沒附和林父說的話。
“大哥,三哥在這邊很好,你跟媽媽不用擔心,對了,顧灼辰在我邊上,你有沒有話要與他說?”
予姝看到顧灼辰一副很想與老丈人對話的樣子,問林父。
“你把電話給他。”林父立即收起跟女兒說話的好態度。
予姝沒去聽顧灼辰與林父交流的對話。
她對丁鎮北說道:“我奶奶的確是霍寶珍,她救你並不圖回報。”
丁燕秋覺得不能白白便宜了白家人,“大爺爺,白家這些年可求你辦了不少事,你可彆心軟!”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丁鎮北知恩圖報,但也睚眥必報。
想要算計他,那他這些年也白活了。
另一邊白家人回到家後,白老太太急的病倒了。
白崇平對於這個老伴並沒多少感情,兩人一共生了兩女一男,有了兒子後,就再沒碰過白大花。
不過畢竟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白大花生病了,他還是要問下原因的。
白麗梅不想說,說了到時奶奶會怨她,誰說誰倒黴。
跟她一起去的白母卻不是那樣想的,白大花一直很強勢,在這個家裡她說一,她這兒媳不能說二。
她說道:“公公,丁家人說婆婆當年並沒救過丁鎮北,真正救丁鎮北的是一個叫霍寶珍的姑娘。
婆婆今天還遇到了霍寶珍的孫女,知道事情敗落後,婆婆說那個霍寶珍是她妹妹,她妹妹救的人,這份恩情她也受得起。
但丁家認為她冒名頂替,不安好心……”
白母這是在背後給婆婆上眼藥,還說的理直氣壯的。
白崇平聽到霍寶珍的名字身子晃了下,不過很快他扶住了邊上的門框。
“知道個小姑娘家在哪裡嗎?我想去見見她。”
當年他知道霍寶珍失了清白後,有些心灰意冷,覺得娶誰都無所謂,這才讓白大花進了門。
白家隻是一般的商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這些年在丁家的幫助下,女兒,兒子都有份好工作。
他知道憑白大花的為人,救人的可能性不大,隻是沒想到,她膽子那麼大,居然把霍寶珍的功勞安在自己的頭上,還去跟人家索要好處。
之前還讓孫女跟丁鎮北的孫子訂了親,雖然是口頭上的,但也是過了禮的。
雖然孫女不爭氣這事最後也沒成。
想到丁家人的本事,白崇平感覺有些無力。
頭上有把刀懸著,他卻沒半點辦法。
白家早大不如從前,要不白大花也不會老去求丁家幫忙。
“這事我知道了,丁家要怎麼做,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有準備就好。”
說完這些話,白崇平突然身體一栽,人倒了下去。
“公公……”
“爺爺……”
白家這邊焦頭爛額,予姝已經跟顧灼辰與丁家告辭,打算回去了。
這時隔壁鄰居馮琴慌裡慌張的跑了進來,“丁教授,你幫幫我,我看你們家外麵停著車,幫我把人送到醫院去!”
予姝認出這人是馬濤的母親,馬濤是丁燕秋的鄰居。
車子是顧灼辰開來的,真要有人生病送也不是不行。
於是予姝與顧灼辰,還有丁家人去了馬家。
推開門,馬家客廳的地上,黃瑩麵色慘白的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大灘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