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珀西離開沒多久,金斯萊便看完了那份關於狼人的彙報。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後,便徹底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再次將目光挪向牆壁上的鄧布利多的肖像畫。
“你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猜到會這樣了”金斯萊給自己續了杯濃茶,小抿了一口後,平靜地望著畫像裡正閉目小憩的老人。
肖像畫裡的老人在聽到金斯萊的詢問後,緩慢睜開眼睛看著金斯萊。
“真是個爛攤子呢。”金斯萊的語氣無比幽怨,“你們一個個都這樣。不管是你,還是艾伯特安德森都這樣,都直接把爛攤子扔給我,你們想讓我怎麼辦?”
鄧布利多很能理解金斯萊的心情,也想給金斯萊一些幫助,但他已經死了。
現在隻是一幅肖像畫而已。
一幅畫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就算是想給金斯萊提點建議也未必有效,反倒可能擾亂金斯萊的正常思緒。
更何況!
死人是不可以乾擾生者的世界,鄧布利多比誰都清楚這點。
所以,他在被金斯萊掛到部長辦公室後,就一直保持沉默,假裝自己隻是一幅被施了魔法的肖像畫,不與金斯萊有任何的交流。
但金斯萊似乎已經打定認為他能說話。
嗯,大概是艾伯特提點過他了。
老實說,鄧布利多其實也不難猜到自己會被金斯萊掛在這裡的原因:跟他自己有關。
鄧布利多生前把不少問題扔給艾伯特解決,導致艾伯特也反手將問題扔回給他。
算是個回旋鏢了。
老實說,讓一個死人爬起來繼續工作實在太過分了。
但艾伯特顯然不像現在的金斯萊那般對一個死人毫無任何辦法,死亡聖器中的複活石還在他手上,所以鄧布利多被迫來幫助金斯萊解決眼下這個爛攤子。
然而,不想死後還得繼續工作的鄧布利多,便隻能選擇在金斯萊的麵前裝死,他準備改天再去找艾伯特,順帶將問題給重新扔回去給他。
但金斯萊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鄧布利多,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地嘮叨個不停。
“我從來沒想過將他們徹底趕儘殺絕,但他們做了那麼多的破事就必須付出代價,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金斯萊在大吐苦水,向鄧布利多的畫像訴說自己的不易,以及投靠伏地魔的純血巫師犯下的累累罪行,還能順便發泄一下最近積蓄在心裡的壓力。
“但那群投靠伏地魔的家夥就像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金斯萊的眼裡閃爍著厭惡的光芒,“他們不僅不願意領情,還像瘋子般孤注一擲,威脅整個英國魔法界給他們讓路,否則就要將這一切都給砸個稀巴爛。”
“可那怎麼可能呢?就算我願意顧全大局妥協,但其他人呢?”金斯萊苦笑道,“那些參與第二次巫師戰爭並僥幸活下來的人,都在等一個交代呢!”…。。
“如果魔法部沒法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就會自己找那群黑巫師討要個交代,阻擋者都必須死。”金斯萊回想起艾伯特的原話以及警告,不由露出個難看的苦笑。
“你知道嗎,那群混蛋現在居然打算批發製造大批狼人,甚至老早就在那樣做了。”金斯萊激動的語調變得越發無法遏製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