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斯克林傑傳來的消息,艾伯特放下通訊卡片,喃喃道,“不過,我似乎也沒資格說什麼就是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斯克林傑仍然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儘管在艾伯特看來那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但如果他是斯克林傑,大概也會那樣做,沒誰願意就這樣認命。
然而,有些事就是這般殘忍。
如果斯克林傑本人擁有鄧布利多那樣的力量,或許這一切都將會變得不一樣。
他將有很大概率翻盤,成為一名頗具傳奇色彩的魔法部長。
然而,斯克林傑本人不具備跟伏地魔對抗的力量,更糟糕的是如今的政治環境也比當年米麗森·巴諾德部長那會要惡劣許多。
斯克林傑的遭遇,讓艾伯特再次感覺自己以前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隻有擁有力量,才能將自己的命運把握在手裡。
至少在麵對這場席卷整個英國魔法界的大災禍時,他仍然可以從容應對,而不被糟糕的局勢所左右,成為那些陷入泥坑苦苦掙紮的可憐人。
“行吧,那就見一麵,反正過兩天也要回趟英國,順便去見他一麵,說不定有機會順便接收一份大禮”
艾伯特給斯克林傑回消息後,側頭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伊澤貝爾,又抬頭看向床頭櫃上存放老魔杖的金屬盒子,喃喃道:“耐心點,再等一年,等神秘人死後,你就可以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了。”
艾伯特很清楚,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耐心,也會時常提醒自己耐心點。
一年的時間其實很短,就算要等兩年、三年,他同樣也可以接受。
現在一切都必須求穩。
畢竟,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現在已經有妻子,有孩子,還成了幾十人的領路人後,他做事就必須足夠穩健,因為他必須為其他人負責。
哪怕擁有老魔杖,艾伯特也不會傲慢到認為自己可以扭轉一切,那無疑是相當愚蠢的。
而且,他的敵人是伏地魔。艾伯特從不會愚蠢到以為自己一個繳械咒,就可以把史上最凶狠的黑巫師給繳死,那是主角才配擁有的待遇。
通過各種方式不斷削弱伏地魔的力量,然後再給他致命一擊,才是他該做的事。
就算是鄧布利多,當年為了打敗格林德沃,同樣費了不少功夫。
幾天後,英國倫敦的某處偏僻郊區。
剛使用幻影顯形從法國直接過來的艾伯特正在扶牆喘氣,長途幻影顯形可不比使用門鑰匙舒服多少。
也許,下次應該分幾次來。
儘管他知道自己還能進行更長距離的幻影顯形,但那無疑是作死行為。
自從得到老魔杖,擁有那樣的力量後,艾伯特能感覺自己正在失去敬畏,他其實有點後悔從鄧布利多那兒繼承那把老魔杖。
儘管那玩意可以確保他獲得最終的勝利,但艾伯特確實能夠感受到自己受到那把魔杖的影響。
那是個大坑。
難怪鄧布利多要把那把魔杖給自己。
話說回來,哈利當初居然能夠抵禦住老魔杖的誘惑,是因為他是救世主,還是說他沒真正感受到那把魔杖的力量?
或者,還是受到某位作者的影響?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艾伯特將老魔杖放進變形蜥蜴皮袋裡,重新拿出那把號稱能夠帶來幸運的魔杖,“我果然還是更喜歡自己的魔杖。”
艾伯特又不缺力量,他的生活裡也不需要那把魔杖,也許以後做實驗會用到,但絕不是現在。
“隻有雜魚才會沉迷力量迷失自我。”
艾伯特可不認為自己是條雜魚,在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帶上老魔杖的原因。
“我這麼缺乏安全感嗎?果然都是沒鼻怪的鍋。”
自從被神秘人與食死徒盯上後,艾伯特就有點被害妄想症。
儘管他一直認為輕微的被害妄想症很有必要。
“真是的。”
艾伯特對自己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想法感到好笑,搖頭甩掉那些念頭後,望向被白霧籠罩的街道。
自從伏地魔與食死徒不再顧及魔法部,開始無所顧忌地行動後,攝魂怪便直接遊蕩在麻瓜的城市上空,肆無忌憚地吞噬麻瓜的快樂,甚至開始大規模繁殖。
人口密集的倫敦,更是淪為攝魂怪的樂園,就算是在白天,也能看到四處遊蕩的攝魂怪。
哪怕魔法部一直試圖驅散這些攝魂怪,也一直沒太好的辦法,畢竟懂得使用守護神咒的魔法部雇員數量有限,他們在麵對數量龐大的攝魂怪時,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就算暫時將它們趕走,那些討厭的黑暗生物仍然還會再回來。
當魔法部沒法將這些可惡的攝魂怪通通趕走時,魔法部的虛弱也一下子暴露出來。
儘管斯克林傑對此相當惱火,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最終隻能放任攝魂怪在倫敦上空肆虐。
“真是麻煩。”
艾伯特微微皺起眉頭,舉起魔杖噴出大量濃霧,讓周圍的霧氣變得更濃了。
隨後,他召喚出自己的守護神,將周圍的攝魂怪通通趕走。
儘管這樣做需要冒些風險,但避開攝魂怪仍然很有必要,因為那群怪物是通過氣味和感情來辨認人的,很可能會直接識破他的偽裝。
一顆光球在濃霧中掠過,原先正享用美食的攝魂怪,仿佛遇到天敵般四處逃竄。
一名正看報紙的中年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望向窗外越來越濃的白霧,微微皺起眉頭。
隨後,咖啡店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名金發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是要開派對嗎?”
他的視線從店鋪裡的客人身上掃過,說了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最終,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到咖啡店中央那桌,正愜意喝咖啡翻閱書籍的斯克林傑身上,抬腳朝那邊走過去。
“你的膽子倒是很大啊!”
艾伯特拉開椅子在斯克林傑的對麵坐下,“如果神秘人真想除掉你,這些傲羅可護不住你的安全。”
“不是還有你在這兒嗎?”斯克林傑毫不在意地說。
“也對,但我還是認為你不該冒險。”艾伯特瞥了眼女傲羅放到麵前的咖啡,繼續說,“我可不是鄧布利多,沒多少保護人的經驗,不一定能護住你。”
說著,艾伯特側頭看向某個方向,眯起眼睛說,“還有,你可真會挑見麵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