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刺殺鄧布利多,不知何時已不再是德拉科·馬爾福一個人的事了。
特彆是在斯內普將自己也給壓上去之後,伏地魔幾乎就默認他們的行動,允許德拉科·馬爾福借助其他食死徒的力量來除掉自己的畢生大敵——阿不思·鄧布利多。
至於處罰馬爾福一家,在殺死鄧布利多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因為一旦連斯內普都失敗了,伏地魔在短時間內都不可能除掉鄧布利多,完成對魔法部的逆風大翻盤了。
那意味著他與食死徒的處境將會變得更糟糕。
沒有誰能夠保證食死徒在承受高強度的圍剿後,還能繼續保持對他的忠心而不崩潰。
自從斯克林傑接任魔法部長到現在,也僅僅隻過了半年多,原先的食死徒們在魔法部的打擊下損失慘重。
哪怕食死徒已經轉入暗處行動,眼下的情況仍然不妙,畢竟他們的敵人不僅僅是魔法部與鳳凰社,還有個更陰險毒辣的預言大師在暗中針對他們,有部分原先靠攏過來的黑巫師在見勢不妙後已經開溜了。
儘管伏地魔不在意那些牆頭草的離開,也不太在意其他食死徒們的傷亡,但他必須關注自己組建的勢力,一旦失去食死徒的支持,那意味著他將會變得孤家寡人,到時候在麵對整個龐大的英國魔法界時,他也隻能像下水道的老鼠般將自己小心隱藏起來。
這也是伏地魔默認其他食死徒給馬爾福家提供幫助,默認斯內普擅自加入這場刺殺行動的主要原因。
然而,與斯內普的自信淡定不同,其他人對此事刺殺行動並不怎麼看好。
畢竟目標可是大名鼎鼎的鄧布利多,那位年邁的老頭就算真的很老了,仍然是無數食死徒心中的噩夢,沒有食死徒會愚蠢到認為鄧布利多已經老到舉不動魔杖了。
其他人就算放棄加入此事行動,其實也沒太大的影響,但納西莎·馬爾福卻是少數的例外,儘管她並未加入刺殺鄧布利多的行動,卻為這件事操碎了心。馬爾福一家能否活著團聚,就看這一次刺殺鄧布利多是否能夠成功收尾了。
一旦德拉科刺殺失敗,哪怕能從鄧布利多的手上活下來,黑魔王的怒火也將會把他們一家徹底吞沒。
哪怕此刻正被關在阿茲卡班監獄的盧修斯也難逃厄運。
為此,納西莎總會抽出很多時間幫德拉科想辦法,試圖提高計劃的成功率,她甚至還不惜撒出大把加隆,讓貝拉邀請可靠的夥伴加入這場刺殺行動。
在結束與德拉科的聯絡後,納西莎小心收好雙麵鏡,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自己的房間走向大廳,尋找自己的姐姐貝拉的幫助。
自從納西莎的丈夫盧修斯被關進阿茲卡班監獄後,姐姐貝拉就成為她商量事情的對象了。
“貝拉,我需要你的幫忙!”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納西莎逐漸放緩自己的聲音。她連忙把據點各處房間都給找了一遍,仍然沒找到貝拉。
她有事出去了?
據點裡隻剩納西莎一人,讓她莫名感到煩躁,視線不時投向牆壁上的掛鐘,不斷思索著德拉科剛才對她說的話。
德拉科需要福靈劑。
可,這讓她去哪兒弄福靈劑呢?
找斯內普嗎?
不,德拉科在通過雙麵鏡與她取得聯絡的時候,就曾說過他已經向斯內普尋求幫助了。
可斯內普那兒根本就沒有福靈劑,而且就算現在開始熬製福靈劑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想要熬製福靈劑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現在已經沒有半年的時間讓德拉科去揮霍了。
距離這學期結束,隻剩最後幾個月了!
在德拉科第一次跟她提起福靈劑的時候,納西莎也曾經嘗試花重金在黑市裡收購,但黑市裡根本就沒人賣福靈劑。哪怕她願意付出幾倍的加隆,也隻會引來一群騙子。
納西莎已經不止一次遇到騙子了,她們也讓那些討厭的家夥大多都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
這其實很正常,因為普通的藥劑師根本沒資格碰這玩意,真正有資格的藥劑大師,也很少人回去熬製福靈劑。因為一旦熬製失敗就需要付出的經濟損失讓人無比肉疼,這就導致福靈劑這種神奇魔藥極度稀缺,有價無市。
當納西莎煩躁地在大廳裡來回走動時,據點的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將陷入沉思的納西莎給驚醒過來。
納西莎抽出魔杖走向門口,便見以貝拉為首的幾人正揪著一名女巫的頭發走進據點。
“你們這是……”
納西莎困惑地望著自己的姐姐,不明白貝拉為什麼要抓這名年輕的姑娘。
“這家夥是那個泥巴種的同學!”
貝拉用力將那女人摔在大廳的地毯上,用魔杖指著對方對納西莎說“我敢說她肯定知道一些關於泥巴種的消息。”
“我……啊!”
那名年輕女巫剛開口,就被一股鑽心的痛苦淹沒,慘叫聲在客廳裡回響。
貝拉愉悅地望著在鑽心咒的折磨下痛苦地慘叫的女巫,原本糟糕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仿佛那不是淒厲的慘叫,而是優美的曲子。
自從貝拉的丈夫死在上一次失敗的伏殺中,自己更因此而毀容後,這名殘忍的女食死徒就變得越發瘋癲,甚至比以前更喜歡使用鑽心咒來折磨彆人。
“說,那個泥巴種藏在哪兒,防禦協會的總部在哪兒!”貝拉挪開魔杖,伸手揪住蜷縮成一團的年輕女人的頭發,將對方從地上給扯起來。
“不,我真的不知道。”年輕女人哭泣道。
“撒謊!”貝拉尖銳地咆哮道,“你欺騙不了我。”
“讓她把話說完貝拉,如果你把她變成瘋子,就什麼消息都得不到了。”納西莎連忙製止貝拉的瘋狂舉動,免得她直接使用鑽心咒將麵前的女人給折磨成瘋子。
“韋斯萊確實邀請過我,但……我當時拒絕了!”年輕的女巫痛苦地抽泣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如果安吉麗娜在這兒,肯定能一眼認識這女人就是她曾經的舍友克萊爾。
一名純血女巫。
然而,這位可憐的純血姑娘,並未因自己的血統逃過一劫。
“繼續說。”
納西莎意識到貝拉估計抓錯人了。
“我跟安德森沒有交集,我們根本不熟,你們應該去找珊娜,珊娜·威爾遜,她才是安德森的好朋友,你們應該去找她,她肯定知道安德森的下落。”
克萊爾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承受這般不幸,更無法理解這個瘋女人為什麼要抓自己,就因為她跟艾伯特·安德森同屆嗎?
可跟艾伯特安德森同屆的學生多得去了,她為什麼非得找自己。
事實上,貝拉抓她,還真就是因為她跟艾伯特·安德森同屆。
另一個原因其實是貝拉也不了解艾伯特,根本找不到除弗雷德與喬治外的其他朋友。
所以,貝拉便抓了個同屆的學生碰碰運氣,就算抓錯了,也能夠從對方的嘴裡挖出更多她所需要的情報,而克萊爾便是這個倒黴蛋。
一道紅光陡然擊中那名年輕的女巫,讓她直接暈死過去。
“納西莎,你在做什麼!”
貝拉猛然扭頭看向自己的妹妹,對她的舉動非常不滿。
“她沒說謊,你殺了她也沒用!”納西莎壓低聲音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貝拉看了眼周圍那幾名黑巫師,示意他們將人帶去地牢關著。
“德拉科想要一些福靈劑,他維修那個消失櫃的進展並不順利,希望借助福靈劑修好消失櫃。”納西莎等那些黑巫師都離開後,才說出自己找貝拉的原因。
“這聽上去著實很荒唐納西莎,你想讓我從哪兒弄福靈劑。”貝拉尖銳地嘲笑道,她覺得自己的妹妹太寵愛德拉科了,簡直在異想天開。
自從上次德拉科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她們就嘗試使用複方藥劑偽裝成彆人混入黑市,但終歸沒有任何收獲。
“不,貝拉,我們需要福靈劑。”納西莎看著貝拉的眼睛,認真地說“如果我們能夠弄到一些福靈劑的話,接下來刺殺鄧布利多的計劃肯定會順利很多。”
“你真認為那玩意能給我們帶來好運。”貝拉覺得自己的妹妹簡直瘋了。
“是的,我聽斯內普說,鄧布利多就會給鳳凰社的成員分配福靈劑,讓他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使用這種魔藥。”納西莎篤定地說“我敢說福靈劑肯定能夠提高我們成功的概率。”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可黑市裡根本就沒人出售福靈劑,你應該清楚福靈劑的稀有,這種藥劑需要足足熬製半年,根本就沒人會拿出來販賣。”貝拉對納西莎如此信任斯內普感到非常不滿,那家夥隻是在利用他們,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彆人也許沒有,但斯拉格霍恩哪兒肯定有剩餘,德拉科曾說過,他看到斯拉格霍恩拿出一小瓶福靈劑作為獎勵給哈利·波特。”納西莎壓低聲音說。
“可那老家夥現在一直都待在霍格沃茨,我們怎麼該從他那兒獲得福靈劑呢?”貝拉看著納西莎,嘴角邊泛起一抹冷笑,“你認為我們該闖入霍格沃茨去搶劫一名老頭的魔藥?也許,你應該讓德拉科自己嘗試一下更靠譜。”
“不,我想先去拜訪其他魔藥大師,看看他們那兒是否有福靈劑。”納西莎搖頭說出自己的計劃,“達摩克利斯,艾爾蒂達或赫托克·達格沃斯。”
“如果還是沒有呢?”貝拉不認為那些人會儲存福靈劑。
“那就去法國或歐洲其他國家,我想隻要原因花點加隆,總能買到福靈劑。”納西莎對福靈劑勢在必得,相比起家人,那點加隆根本不算什麼。
“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你是知道的。”貝拉不耐煩地說,“而且,我們不一定能夠……”
“不,我們有時間。”納西莎看著自己的姐姐,懇求道,“殺死鄧布利多比什麼都重要,你知道的,黑魔王希望鄧布利多死。”
“就算我們獲得福靈劑,也不一定能夠殺死鄧布利多,不是嗎?”貝拉當然清楚納西莎的那點心思。
“斯內普有信心,我相信他肯定能成功,但我們希望借助福靈劑增加成功的概率。”納西莎知道該怎麼說服貝拉,“難道你不希望計劃順利一些嗎?難道你不希望獲得黑魔王的諒解嗎?”
“隻要殺死鄧布利多,黑魔王就會原諒我們,”納西莎繼續勸說道,“而且,一旦失去鄧布利多的保護,黑魔王肯定能順利控製魔法部,到時候我們肯定有其他辦法去對付那個失去幫手的泥巴種。”
“你說的對,隻要殺死鄧布利多,黑魔王會原諒我的,他會原諒我的。”貝拉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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