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映照在校長辦公室的大理石地板上。
昨晚熬夜的鄧布利多已經醒了,正坐在辦公桌後,一邊享用家養小精靈準備的早茶,一邊閱讀最新一期的《今日變形術》。
自從艾伯特不再給雜誌投稿後,《今日變形術》便很少再出現讓人雙眼一亮的文章了。
九月份的《今日變形術》雜誌裡,甚至還出現幾篇湊數的文章,著實讓鄧布利多有點失望。
放下茶杯,鄧布利多拿起被家養小精靈擱在辦公桌角落的最新一期報紙。
很可惜,報紙上沒什麼值得他關注的消息,頭條新聞上的內容更是讓他一大清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昨天,又有兩名“黑巫師”被威森加摩法庭判決死刑。
老實說,鄧布利多很不喜歡這位新部長動不動就殺人的行事風格,哪怕斯克林傑很願意采納他在部分事情上的建議,但在判決“窮凶極惡”的黑巫師死刑上,卻始終有著自己的堅持,而且毫不退讓。
“魔法部一直都在使用吐真劑審問犯人,我們儘可能不冤枉任何一名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窮凶極惡的犯人。”
鄧布利多放下報紙,回憶起上次跟斯克林傑談起處決犯人這件事上的不愉快記憶。
斯克林傑在對待這件事上的強硬態度著實讓人吃驚,而且具體原因斯克林傑也從不避諱。
事實上,就連威森加摩法庭的人員乃至魔法部高層都清楚原因。
“就算魔法部繼續加強阿茲卡班監獄的防守力度,我們也永遠防不住神秘人。”
鄧布利多還記得斯克林傑在威森加摩法庭上說起這件事的無奈表情。
“除非,讓鄧布利多到阿茲卡班擔任監獄長,但我覺得霍格沃茨的那群孩子比起這些混蛋更加重要。”
“以其給這群窮凶極惡的混蛋再出來做壞事的機會,還不如讓他們永遠不再有機會去傷害其他無辜的人,這才是真正對整個魔法界負責。”
“我們正在戰爭,不要對敵人心慈手軟,除非你們想害死那些在第一線英勇抵抗的人們。”
從那天起,威森加摩法庭就毫不猶豫地判決那些原本該終身監禁的犯人死刑。
就連鄧布利多都無法反駁斯克林傑,因為他同樣意識到伏地魔肯定會劫阿茲卡班監獄的殘酷事實。
如果傲羅們費了很大的犧牲將他們抓進監獄,結果這群家夥沒能因此受到處罰,反而又被伏地魔放出來,無疑對不起那些在抓捕中英勇犧牲的勇士。
完美地說辭!
果斷又很有魄力。
斯克林傑簡直是無數人眼裡的英雄,帶領魔法界渡過眼下難關的最佳人選。
然而,直覺告訴鄧布利多,這僅僅隻是表麵。
肯定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斯克林傑放下一切顧慮與黑暗勢力做鬥爭。
鄧布利多懷疑這件事跟艾伯特有關,他很好奇艾伯特跟斯克林傑說了什麼。
直到昨天晚上,鄧布利多才得到答案。
“安德森先生告訴我,我會死在任期上,遭到神秘人的謀殺,他勸我放棄對抗或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斯克林傑很平靜地說出這個殘酷的答案
那時候,鄧布利多什麼都懂了。
他敢說艾伯特絕對是故意告訴斯克林傑的。
至於說謊,顯然不大可能。
原因其實也不難猜
食死徒帶人試圖在艾伯特的婚禮上殺死他的事,果然還是把艾伯特給徹底惹惱了。
儘管那天艾伯特並未殺死任何人,卻借助魔法部之手,將那些被抓住的黑巫師一個個給處死了。
這場審判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月,無疑是故意給人看的,就像是在告訴他們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阻止?
顯然不可能。
因為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斯克林傑也不會容忍,他如此瘋狂屠殺黑巫師,就是為了儘可能削弱伏地魔的力量。
鄧布利多無法確定斯克林傑是否知道他將死的事,但他知道斯克林傑正在努力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儘可能減少伏地魔的助力,孤獨一人的黑魔王,並沒有想象中可怕。
“占卜嗎?”
鄧布利多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快到九點了。
那人應該也快到了。
沒過多久,校長辦公室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請進!”
門被推開了,艾伯特從外麵走進來。
“這邊坐。”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問,“打算喝點什麼?”
“奶茶。”
一杯還冒著熱氣的奶茶憑空出現在艾伯特麵前。
“有事就直說吧,”艾伯特抿了一口奶茶,“我待會還約了彆人。”
“看來,你最近也很忙。”
鄧布利多往自己那杯奶茶裡加了一大勺蜂蜜,用勺子慢慢攪拌後,抿了一口,看上去似乎很享受。
“不,今天剛好有事。”艾伯特也往杯裡加了點蜂蜜,“我最近一直在給勒梅夫婦寫回憶錄。”
“回憶錄?”鄧布利多微挑眉梢。
“對,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寫一本。”艾伯特又喝了一口奶茶。
“我應該不需要那種東西。”鄧布利多聳了聳肩道,“我更希望你能夠幫我占卜一下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具體位置。”
“你還沒找到它?”
“沒找到它,小天狼星殺死了家養小精靈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就失蹤了,我懷疑它已經不在小天狼星家裡了。”
說完,鄧布利多便帶著艾伯特來到放置冥想盆的櫃子前,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小瓶,把打著旋兒的記憶倒進了冥想盆。
冥想盆裡很快就出現一個畫麵,那是深紅的天鵝絨襯墊,上麵躺著一個沉甸甸的金色小掛墜盒。
“這就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鄧布利多向艾伯特介紹道。
“神秘人年輕的時候果然很帥氣。”艾伯特打量著旁邊英俊的青年,忽然問道,“他現在變成這副模樣是因為製造魂器的緣故嗎?”
“你的關注重點還真是讓人驚訝。”鄧布利多微微挑眉,沒想到艾伯特會忽然說起湯姆的容貌。
“畢竟,神秘人現在的模樣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這應該是伏地魔為了追求他永恒的力量,在自己身上做了很多瘋狂嘗試的緣故。”
“我還以為是分割靈魂的緣故。”
“那確實是個瘋狂的行徑。”鄧布利多輕聲說,“我一直懷疑,他變成現在這樣,跟他分割靈魂有關,濫用黑魔法的後遺症一直在影響伏地魔。”
“你不用擔心我會受到黑暗的誘惑。”艾伯特語氣中充滿嫌棄,“我對那玩意沒興趣。”
“我知道,但……也許,你可以嘗試占卜下斯萊特林掛墜盒的位置。”鄧布利多又補充道。
“我不確定能夠找到它,但可以嘗試下。”艾伯特回到辦公桌前,開始使用鄧布利多事先準備的水晶球占卜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位置。
在艾伯特的手觸碰到水晶球後,裡麵的白色霧氣飛快旋轉起來,映入眼簾的是個手提箱。
“原來如此,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鄧布利多打量著水晶球裡的手提箱,微微眯起眼睛說道。
“這真是個好消息。”
艾伯特自然猜到是誰拿走了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艾伯特起身準備離開,“那些筆記等你整理完再給我就行了。”
“等下,艾伯特。”
“還有其他事嗎?”艾伯特停下腳步,扭頭問道。
“前陣子馬爾福莊園被人燒毀了。”
“我隻是給馬爾福家一個印象深刻的警告。”艾伯特沒打算否認自己燒了馬爾福莊園的事情,輕聲說,“我不是你,對想殺死我的人,沒那麼寬容大度。”
“馬爾福先生在我的計劃裡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鄧布利多忽然說。
“哦,你打算讓他殺了你?”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計劃中的一部分。”鄧布利多對此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道。
“等你死後,我會記得幫你寫本回憶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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