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韋斯萊的暑假過得並不愉快。
不久前,還因為找珀西借貓頭鷹的事,與對方鬨得不太愉快。
自從,上次那通電話後,羅恩便與哈利徹底失去了聯係。
赫敏在信上說,哈利的姨父可能很討厭巫師,所以才禁止哈利跟魔法界的朋友聯係,並且提議讓海格代替他們去看望哈利。
羅恩也覺得赫敏的提議很不錯,便給海格寫了封信,但他家的貓頭鷹埃羅爾已經很老了,他實在不忍心讓它飛太遠送信。
自從珀西成為級長後,家裡就給買了隻貓頭鷹,所以羅恩才想找他借用一下貓頭鷹。
隻是,珀西一而再再而三找一些劣質的借口拒絕他,才讓羅恩感到非常惱火。
“珀西還是不願意借貓頭鷹。”正與金妮玩巫師牌的弗雷德,抬頭望向氣急敗壞下樓的羅恩,開口詢問道。
“赫梅斯已經出去送信了。”珀西隨口解釋道。
“彆告訴我,你每天都有寄不完的信。”羅恩在檢查埃羅爾的情況,聽到珀西的話後,轉頭怒視對方,“麻煩你撒謊想個好的借口。”
最終,羅恩還是沒舍得讓年邁的埃羅爾出去幫他給海格送信,跨越大半的英國對一隻年邁的貓頭鷹來說是嚴峻的考驗。
“我有。”珀西漲得滿臉通紅,瞪著羅恩說道,“至於,我給誰寄信,與你無關。”
金妮偷偷瞥了眼珀西,她倒是知曉珀西暑假都在給誰寫信。
“哈利還沒來消息嗎?”喬治端起飲料抿了一口,拿起放在櫃台上的預言家日報,在弗雷德的旁邊坐下。
“沒有。”
羅恩覺得是上次給哈利打電話的時候惹出來的麻煩。
當時,接電話的應該是哈利的姨父,那人的語氣很不好,或者說極其惡劣。
“赫敏認為哈利可能被困在家裡了,收養他的姨父很討厭巫師,所以赫敏提議讓海格幫我們去看望哈利。”
羅恩並不知道,海格其實也給哈利寫過幾封信,也一直得不到回信。他懷疑哈利遇到了麻煩。
隻是,以前鄧布利多就提醒過他,如果不是什麼要緊事,就不要去打擾哈利的生活,所以海格也沒有直接去找哈利的想法。
當然,如果海格知道哈利的情況,估計會親自過去拜訪德思禮一家。
“等我有錢了,肯定要自己買隻貓頭鷹。”羅恩把信塞回自己的口袋裡,小聲地咕噥了一句。
“有錢?你是沒什麼希望了。”弗雷德笑著打趣道,“以後,等我們有錢了,你再來幫我們打工吧!”
“你們有錢嗎?”羅恩不滿地撇了撇嘴。
他當然知道弗雷德與喬治在搞什麼鬼,隻是他就不明白,這兩個家夥哪來的自信,以他們家的情況,根本就沒法給他們提供幫助。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喬治喝了口飲料,翻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剛喝進嘴裡的飲料,就直接被他噴了出來,淋了坐在桌對麵的珀西一臉。
“你在搞什麼鬼!”珀西咆哮道。
“快看今天的頭條新聞!”喬治也不管狂怒的珀西,把預言家日報攤在桌上,興奮地招呼其他人。
“怎麼了?”
弗雷德第一個把腦袋湊過去,隨即就驚訝地瞪大眼睛,“真的是艾伯特,那家夥居然跑去法國,給自己弄了個國際巫師棋冠軍。”
韋斯萊家的幾個孩子都湊在桌前看頭條新聞上的黑白照片。
那是艾伯特捧著國際巫師棋獎杯的照片。
羅恩看著黑白照片下的文字,輕聲念了出來“來自英國的艾伯特·安德森選手,打敗所有對手成為有史以來國際巫師棋比賽最年輕的冠軍。”
看著照片上風光無限的少年,羅恩隻感覺自己心裡酸溜溜的。
對方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便已經獲得了國際巫師棋冠軍的榮耀。
自己呢?
其實,如果可能的話,羅恩也想去參加國際巫師棋比賽,也想像安德森那樣獲得這份榮耀。
可惜,一切都隻能在心裡想想,他甚至都去不了法國,更彆說參加國際巫師棋比賽了。
“我記得,上次那家夥寫信說,要跟彆人去一趟美國,讓我們彆給他寄信了!”弗雷德咕噥道,“其實,他寫錯地點了吧!”
“孩子們,你們在做什麼?”剛下班的韋斯萊先生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聚在桌前的孩子們問道。
“我們在看艾伯特獲得國際巫師棋冠軍的新聞。”珀西還在用手帕擦拭臉頰,“我從來不知道他的巫師棋那麼厲害。”
“那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弗雷德挖苦道
“預言家日報的記者現在正在四處找他,想給他做個專訪。”韋斯萊先生倒是知道一點內幕,“沒人知道他現在去了哪兒。”
“他好像說要去美國了。”
“爸爸,艾伯特怎麼就跑到法國,還贏了個國際巫師棋冠軍了。”羅恩對此很好奇,他知道艾伯特是麻瓜巫師,在某些事情上比他們更麻煩。
“好像有人帶他去法國。”韋斯萊先生其實也不太了解,“據說是昔日的國際巫師棋冠軍之一的巴德·布洛德先生推薦他參加比賽。”
“就是那位布洛德先生嗎?”弗雷德與喬治麵麵相覷“我記得艾伯特與他的關係很不錯。一年級的時候,艾伯特還經常去布洛德先生那裡喝下午茶。”
“怎麼了,珀西?”金妮注意到珀西臉上的變化,困惑地問道。
“看這裡。”珀西示意大家看第四版。
“艾伯特是麻瓜巫師,總有些人見不得他的好。”
韋斯萊先生的語氣中透著幾分厭惡的情緒“他們認為他使用了魔法,因為一個未成年的麻瓜巫師,不可能自己跑去法國參加國際巫師棋比賽。”
這一刻,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毫無疑問是充滿惡意的指責。
“當然,這件事很快就被壓了下來。”韋斯萊先生安慰道,“福吉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文章出現,英國好不容易拿了次冠軍,這樣做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巴德·布洛德先生在采訪中透露,他拜托一位老朋友送艾伯特去法國參賽……”韋斯萊先生指了指預言家日報上麵的一段采訪說道,“不少人對那樣的聲音很不滿。”
“艾伯特認識不少有名的巫師。”弗雷德忽然說道“他經常與那些著名的巫師有書信上的聯係,有人維護他也很正常。”
“不,很不正常。事實上,就在剛才,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收到大量的舉報信,有人舉報以馬爾福為首的那群人家裡藏匿大量的黑魔法物品。”韋斯萊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亢奮,“上邊甚至直接下放了搜查令,允許我帶人去他們家裡做突擊檢查。”
……
…
麥克道格家廚房,拿著預言家日報的卡特裡娜匆匆跑了進來。
“怎麼了?”麥克道格夫人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你們看過今天的預言家日報的頭條了嗎?”卡特裡娜問道。
“有事坐下來說。”伊澤貝爾接下圍裙,將一杯奶茶放在卡特裡娜的麵前,拿起預言家日報,看了看頭條後,對自己的母親說,“卡特裡娜大概想說我的男友獲得了國際巫師棋比賽的冠軍吧!”
“你的男友?”麥克道格夫人倒是沒驚訝女兒有男友。
事實上,她上次就聽伊澤貝爾提過,是個叫艾伯特·安德森的男孩子,據說也是個才華橫溢的天才。
“真不愧是我的女兒,眼光很不錯。”麥克道格夫人看著報紙,對伊澤貝爾說,“有機會可以邀請對方來我們家玩。”
“嗯。”伊澤貝爾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候,壁爐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看來,今晚又有急事。”麥克道格夫人看了眼時鐘,“我可能要加夜班,晚上沒法回來了。”
說完,她就鑽進壁爐裡,消失不見了。
伊澤貝爾與卡特裡娜麵麵相覷,這種情況她們已經見過無數次了。
卡特裡娜回想伊澤貝爾剛才的話,表情頓時有點微妙。
姐妹倆坐在桌前談論著報紙上的事,但她們很快就被第三版的一張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照片上,一名漂亮的法國姑娘正在親吻艾伯特的臉頰,旁邊還有另外兩位漂亮的姑娘。
預言家日報通過一張照片,幫艾伯特捏造了一段風流史。
“伊澤貝爾,你要小心了,那個家夥說不定偷偷瞞著你,跟其他姑娘們約會。”卡特裡娜盯著照片看了很久,才抬頭對自己的姐姐說道。
沒辦法,露易絲那個熱情的見麵吻,實在太具有誘騙性了。
“你想多了!”
伊澤貝爾相當淡定,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可不認為外國的姑娘都這般熱情。”卡特裡娜撅起嘴說道,“我隻是不想你被人欺騙了。”
“預言家日報總喜歡捕風捉影,搞一些假的新聞吸引大家的眼球。”伊澤貝爾指了指這篇文章的作者,“麗塔·斯基特總喜歡搬弄是非,四處扭曲事實,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卡特裡娜無法理解,伊澤貝爾為什麼如此淡定,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好了,不用擔心,就算真的是情敵,她們也沒有任何勝算的。”伊澤貝爾平靜地說道,“更何況,她們連情敵都算不上。”
卡特裡娜當然不知道,伊澤貝爾隨時都可以通過雙麵鏡找艾伯特問清楚,如果她願意的話。至於,怎麼問才不會讓艾伯特感到不舒服,伊澤貝爾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
而且,伊澤貝爾其實不相信這是真的,艾伯特是怎麼樣的人,相處了這麼久,她這個攝念師會不清楚嗎?
反倒是妹妹的反應,有點超過她的意料,讓伊澤貝爾在心裡不由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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