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校長室還亮著燈,鄧布利多正坐在辦公桌後批閱最近幾天積累的文件,雖然副校長麥格教授也會協助他處理學校裡大半的事務,但有些文件仍然需要他這位校長親自簽名。
“最近,發生了不少事。”
鄧布利多處理完文件,端起那杯加了好幾顆方糖的奶茶抿了一口,視線落在桌上的預言家日報上。
伏地魔盯上了魔法石,羅文納·史密斯教授莫名其妙失蹤了,還有魔法部內部的改革。
鄧布利多可以肯定,伏地魔絕對偷偷返回英國了,而且還盯上了尼可·勒梅的魔法石,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伏地魔究竟藏在哪裡呢?
原本,鄧布利多想要借住魔法石,將伏地魔勾引出來。畢竟,隱藏在暗處裡的敵人,實在不好對付。
可惜,伏地魔始終未有行動,仍然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行蹤,連監視尼可·勒梅時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其他人發現,一時半刻很難抓住對方。
鄧布利多也沒想跟對方玩捉迷藏的遊戲,他已經老了,精力大不如以前了,實在經不起胡亂折騰了。
還有一件事情讓鄧布利多很在意,羅文納·史密斯教授怎麼會忽然失蹤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鄧布利多懷疑史密斯教授的消失與伏地魔有關。
沒辦法,以伏地魔現在的狀況,肯定是有人在幫他,否則自己一時半刻找不到他藏在那裡。
鄧布利多會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畢竟對方是伏地魔,無論如何都必須謹慎應對才行。
會是羅文納·史密斯嗎?
鄧布利多在校長室裡來回踱步,考慮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如果說可能的話,其實還真就不高。如果他是伏地魔,想要將自己的行蹤徹底隱藏起來的話,應該也不會讓羅文納·史密斯莫名失蹤,史密斯家族的懸賞可是一直都掛在預言家日報上。
“這兩件事可能沒關係。”
鄧布利多理清思路後,重新坐回校長辦公桌後,開始用拆信刀拆最近收到的信封,並一一給予回複。
自從康奈利·福吉當上魔法部長後,每天都會派許多貓頭鷹給他送信,請他幫忙在魔法部的某些政策上出點子。
巴費醒腦劑的事,終究還是鬨得沸沸揚揚,魔法部正在考慮製訂新的考試法案。
鄧布利多雖說不是魔藥專家,但卻也很清楚製造巴費醒腦劑的難度,這件事情沒必要聲張,畢竟製造這種藥劑的材料是如此昂貴,難度是如此之高,根本就沒有幾個高明的魔藥大師能夠製造成功。
想起那名喝了巴費醒腦劑中毒趟校醫院的斯萊特林學生,鄧布利多不由輕歎了口氣,在回信上建議福吉,應該通過魔藥專家的口,讓大家明白巴費醒腦劑的危害,避免再有人冒險服用藥劑後中毒。
畢竟,市麵上的巴費醒腦劑百分百都是有毒的失敗品,哪怕藥劑經過稀釋,仍然還是要命。
沒必要指定嚴格的法案,讓大家明白才是最重要的,相信有了先例,就沒幾個敢去碰巴費醒腦劑了。
會有人明知道有毒,還去喝嗎?
肯定不會!
在處理好這些後,鄧布利多又開始拆其他信件,仔細思索後才給出恢複。
不過,在他看到寄信人的名字後,不由愣住了。
艾伯特·安德森?
鄧布利多輕聲念出寄信人名字,便用放在旁邊的拆信到拆開了信封,裡麵有一張羊皮紙,與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板條箱頂上一個醜陋的老男巫半身像,他的頭上蓋了一頂灰撲撲的舊發套和一頂鏽暗的冠冕。
鄧布利多愣了片刻,一時間沒看懂這張照片的意思,而且因為離得有點遠,拍得並不算清楚。
他拿起信紙,飛快的閱讀起來,信上大概是在講:艾伯特偶然在學校裡某個神秘的房間,發現了一件疑似黑魔法道具的物品。
照片上巫師半身像的鏽暗的冠冕,就是那件黑魔法物品。隻要靠近它的周圍,就能夠聽到邪惡的低語聲。
他懷疑這玩意也有可能是傳說中拉文克勞學院失蹤很多年的冠冕。
這是他的兩個懷疑,一件很危險的黑魔法物品,或者拉文克勞的冠冕,而判斷的依據是,聽到了低語聲。
鄧布利多眯起了眼睛,重新拿起那張不是很清晰的照片,仔細瞧了瞧,然後又看向身後的肖像畫。
“阿芒多,你覺得照片上的冠冕像拉文克勞的冠冕嗎?”鄧布利多將那張照片朝阿芒多·迪佩特的肖像畫的方向遞了遞。
“阿芒多·迪佩特是拉文克勞出來的校長,對於冠冕的事情比他們更加的熟悉。”
“拉文克勞的冠冕?”阿芒多·迪佩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伸著腦袋往這邊湊了湊,辦公室裡的其他校長們也全部都睜開眼睛,朝著附近的畫像擁擠過來。
想要看看所謂的拉文克勞的冠冕,畢竟那東西已經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曆代不缺乏有學生試圖找到冠冕給自己的學院加分。
“這個形狀,有點像,不過,你也是知道的,那東西已經消失了好幾百年了,根本就沒有人看過它。”阿芒多·迪佩特也不能肯定,他倒是見過拉文克勞雕像上的冠冕,但這個生鏽……
“稍等片刻!”
說著,他消失在自己的畫像上,沒過多久,阿芒多·迪佩特又氣喘籲籲的出現了,他剛才去了拉文克勞休息室一趟,
“外形有點像,當然,不排除是仿製品。對了,你從哪兒弄來這張照片的?”
“一個學生寄給我的。”鄧布利多道“他認為那冠冕極有可能是一件黑魔法物品,因為他聽到了冠冕上傳來一個古怪的聲音,你們也是知道的,在魔法界聽到古怪聲音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在魔法界,任何能夠獨立思考的東西都需要保持警惕,鄧布利多也不確定拉文克勞的冠冕是否向分院帽那樣也擁有同樣思考的能力,但艾伯特的判斷與做法無疑相當明智,直接將這件事情告訴他,而不是試圖自己去搞清楚。
“我建議你將照片裡的東西拿回來研究一下。”阿芒多·迪佩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催促“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應該重視。”
“我會的,阿芒多。”鄧布利多掃了眼懷表,已經淩晨了,現在想要去找已經是不可能了,雖然艾伯特有說這件東西在哪裡,但……有求必應屋的藏寶庫實在太大了,裡麵放著霍格沃茨曆代的東西,沒有艾伯特幫忙帶路的話,一時半刻也很難找到它。
“看來,這事要等明天了。”他盯著照片,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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