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被全毎帶走的本子下落不明,否則倒是可以從裡頭查一查線索。
既然荃蔭村這邊的線索斷了,那就從旗袍身上下手吧。
讓範迸鐸幫著自己和範老先生約了個時間,詹丟丟決定儘快問清楚關於旗袍的來源。
再次見到範老先生,詹丟丟覺著他雖然消瘦了一些,可人看起來精神比之前好不少。
“我托大,直接喊你一聲丟丟了。丟丟,來,坐。”
範老先生很感激當初她出手救了範迸鐸的事情,所以一直對詹丟丟十分友好。
“請您幫忙看看這旗袍。”
詹丟丟拿出那張旗袍的照片,放在了範老先生的麵前。
一件大紅色的旗袍就這麼直直地出現在了圖片的正中央,就好似有人穿著然後拍照一般,隻是在照片上卻沒有能夠看到人的存在。
範老先生雖然也心生詫異,這照片看起來十分詭異,隻是,既然詹丟丟想要知道關於旗袍的線索,那他就把關注的點放在了旗袍上。
拿著照片細細端詳了片刻後,範老先生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照片上的旗袍保存得十分完好,上麵的料子應該是幾十年前特有的,旗袍的底紋是如意紋,是人工繡製上去的;旗袍的紐扣是如意鈕,也是人工製作。應該是出自範家的旗袍手藝,隻可惜,現在已經失傳了。”
“那能不能知道,當年有誰買過這旗袍?”
詹丟丟替一旁的阮媛夏問道。
“當年不像現在這樣子都有記錄,但是之前範家的旗袍留著資料,我讓迸鐸去翻翻那些老資料,看看有沒有線索。”
雖然希望有些渺茫,但詹丟丟道了聲謝,也算是給阮媛夏一個希望。
此時,大廳內的電視上播放著盛況景從盛家彆墅怒氣衝衝離開的場景。
一旁的範迸鐸啃了一口蘋果,對著詹丟丟說道。
“你信不信,十分鐘後,這個電視台就要大換血了。”
信!肯定信!
盛城大佬可不是被人白喊的,盛城據聞是因為盛家的崛起後,才在這裡建造了盛城。所以盛家一直是盛城最大的家族,盛況景作為盛家繼承人,手裡頭的權利更是大得驚人。
範老先生輕咳了一聲。
“在外頭,可不能像家裡頭這個模樣,盛家勢力,不是任何一個家族可以比擬的。”
他當著詹丟丟的麵直接告誡範迸鐸,很明顯就是把詹丟丟當成了自家人。
“爺爺,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範迸鐸點了點頭,畢竟惹誰也不能惹盛城大佬不是。
詹丟丟則低頭沉思,話說,她還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沒辦法看清楚盛況景的麵相,因為阮媛夏的事情,她一直都沒有機會去問一問老頭。
“丟丟,如果你沒什麼事情,也彆去暴露你是玄術師的身份。因為,盛況景,特彆討厭玄術師。”
範老先生提醒了一句。
“爺爺,這是為啥?”
範迸鐸直接詢問了原因。
一般情況下,高門大戶的人家更看重風水這一說法,對玄術師更是異常的尊重。
“盛家老太爺,因為盛啟端癡迷玄術,所以把他趕出盛家;盛況景對玄術師自然不帶好感。
隻不過,盛家當年發生的那事情,不少人現如今都不敢再提及。”
範老先生歎了一口氣,很明顯不願意多談。
果不其然,八分鐘之後,電視台傳出了台長引咎辭職,副台長成為新任台長的消息。
原本盛家的消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網上也尋不到半點蹤跡。就好似剛才根本就沒有報道過一般。
反而鋪天蓋地出來一則消息,那就是警局收到一些被害人的頭發,已經帶著頭發去荃蔭村進行調查。在荃蔭村內,挖出了不少受害人的遺骨。
詹丟丟望了一旁的阮媛夏一眼。
“那些遺骨裡麵,沒有我的。”
阮媛夏低聲回答。
早在第一次詹丟丟帶著自己在荃蔭村內閒逛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探過那些墳墓了,如果裡頭有自己的遺骨,她早就把整個荃蔭村給掀翻了,哪裡還等得到現在。
詹丟丟歎了口氣,看樣子,阮媛夏心裡頭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除此之外,她還看到了被燒成灰燼的芸娘娘廟。
看樣子,那些頭發是盛況景交給警局的。隻是,她有些想不通,為什麼盛況景要帶著人,大費陣仗地帶走荃蔭村裡頭那麼多頭發呢。
和範老先生道彆之後,詹丟丟離開了範家。
可剛回到自己出租房的樓下,就看到了那日因為全毎的事情給自己做筆錄的那名刑警。
她低著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步走過。
可,還是被他喚住了。
“詹丟丟?”
不得已,詹丟丟隻好停下了腳步。她萬一裝聽不見,直接走人,難保不會又被當成嫌疑人。
“您好。”
詹丟丟打了個招呼。
“您?我沒這麼老吧,我最多就大你一兩歲。”
那人發出了笑聲,他給詹丟丟做了自我介紹,他叫翟中宇,今天是有事情想要詹丟丟幫忙。
翟中宇表示,他知道詹丟丟是玄術師,他之前其實因為周允旬的事情看過詹丟丟的直播,所以心裡頭多多少少知道詹丟丟的身份。
好吧,好市民就要與警方合作。
“請問,您想要我幫什麼忙?”
“是關於荃蔭村那些頭發的事情。”
被翟中宇帶到證物房之後,詹丟丟有些懷疑,這裡頭是沒有人整理嗎,為什麼可以亂成這個樣子。
因為此時證物房內的頭發雜亂無章,被隨意丟棄在裡麵,有些甚至攀附在了牆壁之上,如同一種爬山虎的植物一樣。
翟中宇自然是注意到了詹丟丟臉上的震驚,他輕咳了一聲,解釋了一句。
“我們收拾過,每次收拾好,編好標號。把房門一關,再次打開,就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詹丟丟轉過身,望著翟中宇認真地問道。
“你找我幫忙,就是讓我來撿頭發的?”
翟中宇撓了撓頭。
“你這麼說好似也對,隻不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詹丟丟立即轉身往外頭走去。
她不,她最討厭收拾房間。
“有報酬!”
翟中宇脫口而出的“報酬”二字,順利地讓詹丟丟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