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回來了。一會我們叫個夜宵?”
周露婷把鑰匙放在了進門處,將鞋子換下之後,慢慢地往客廳走去。平日裡,莊卓益會為她倒好一杯熱茶。
可她剛走了兩步,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對,太安靜了。家裡的一切看起來和往常一樣,電視內播放著足球比賽;可是,她依舊覺著不對勁。
“老公?”
周露婷停下了腳步,她又喚了莊卓益一聲。
隻是,回答她的,除了吵雜的電視聲,沒有其他。
就在此時,兩張金符直接朝著周露婷的麵門而來。
周露婷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還是快速地躲了過去。
“呀,我以為過了五年,你應該進步了一些,沒想到,還是退步了。”
周露婷用袖子遮住了手臂,剛才她雖然躲過去了,可手臂還是被金符劃傷了。
“真是你!”
詹丟丟從角落內走了出來,她沒有想到,五年後,她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找到人皮詭。
“怎麼,把我忘了啊?用不用我提醒一下你,五年前,在尋靈村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露婷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快再次碰到詹丟丟。隻是,既然對上了,那她就和詹丟丟過上幾招吧。
“你一出現,就謀人性命,你覺得我還會留手嗎?”
詹丟丟再次揮出了幾張符咒,可這次她沒有用金符,因為金符的數量有限,是詹老頭給她的幾張而已。
剛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是想著趁人皮詭不注意,殺她個措手不及,但現在人皮詭已然警覺了。
幾張符咒揮出,人皮詭被困在了陣法內。
“喲,在這裡等著我呢。”
人皮詭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可她心裡頭卻開始有些慌亂了,雖然五年過去了,詹丟丟因為當年的事情沒辦法再畫符,可是靈力卻增進了不少。她看了看四周,不停地想著逃跑的策略。
詹丟丟全然不想搭理人皮詭,她開始默念咒語,啟動陣法。今日,她一定要把人皮詭滅了,算是為當年的事情贖罪。
陣法內開始發出了陣陣的光芒,人皮詭渾身上下感覺到了灼熱的感覺。她想要逃脫,可根本就沒有辦法。
“詹丟丟,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範拱文的事情?”
人皮詭隻好開始蠱惑詹丟丟,她拋出了範拱文,希望能夠引起詹丟丟的興趣;隻要詹丟丟一分神,她就有逃脫的機會。
可詹丟丟卻全然不為所動,手裡掐訣的速度更快了些。
去他的範拱文,去他的真相。
她今日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滅了人皮詭!
人皮詭已經無法在陣法內掙紮了,她整個詭直接趴在了地板上,陣法是專門為她所製的,她已經感覺到開始失去行動力了,她的視線開始模糊,該不會今天真的就交代在了這裡吧。
“主播,救我!”
莊卓益驚恐的聲音響了起來。
詹丟丟被這句話一打斷,陣法竟停了下來。
隻見一名身穿黑衣,用黑色口罩蒙著半邊臉的男子,用匕首抵著莊卓益的脖子,莊卓益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痕。
“怎麼,玄術師還會見死不救!”
男子的聲音,讓莊卓益認出來了,就是他,每天晚上和周露婷聊天,他是周露婷的姘頭嗎?
要是此時詹丟丟得知莊卓益的想法,肯定一個大巴掌打過去。
人皮詭趁機從陣法內直接衝了出來,她硬生生地從窗口處跳了下去。
而那黑衣人把莊卓益往一旁一推,也隨之消失。
詹丟丟沒有顧得上搭理莊卓益,直接跑到了窗邊,直接周露婷整個人就這麼倒在了樓下冰冷的地麵上。
“啊,有人跳樓了啊!”
“快打電話啊!”
因為周露婷墜樓的巨大聲音,引來的不少的人,他們都以為,周露婷是跳樓了。
很快,警局的人員就到了現場。
來的人,其中就有翟中宇。
翟中宇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遇到詹丟丟。
“丟丟,你怎麼在這裡?”
一旁的同事好心地回答了一句。
“這小姑娘是目擊證人。”
警局的人到達之後,已經快速地調出了樓下的監控。
監控顯示,周露婷是自己從樓上一躍而下的,倒是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隻是,屍體十分的怪異。
屍體身上的人皮一整張都不見了,就好似被人直接剝了下來,被摔得血肉模糊。而且屍體已經腐敗得非常厲害,就好似已經死去了好長一段時間。
翟中宇給詹丟丟做的筆錄。
“怎麼回事?”
詹丟丟望了翟中宇一眼,淡淡地回答。
“要是我說,有詭,你信嗎?”
得了,翟中宇就知道,見到詹丟丟的地方,就是有詭出現的地方。
“我總不能在本子上寫有詭吧,你覺得其他人會信嗎?”
“哦,那我就看到周露婷自個兒從窗戶跳了下去。至於她跳樓的原因,麻煩你們去調查吧。”
詹丟丟可沒辦法解釋,周露婷無端端從窗口直接跳下去的原因。
周露婷的丈夫莊卓益,也同給他錄口供的警員說,有鬼怪。
可人家也以為,他是因為見到妻子忽然跳樓,被嚇傻了的緣故。
經過調查,最終,周露婷被判定為自殺。
人皮詭逃脫之後,手臂上被金符劃傷的地方,還有被陣法傷及,這個都足以讓她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那個詹丟丟,就那麼難對付?”
黑衣男子見人皮詭似乎傷得不輕,問了一句。
“她應該是道館內天賦最高的人,當年,要不是她心軟,我早就不在了!”
人皮詭的嘴角浮起了一個弧度,可惜了,她才剛適應周露婷的身份,又要重新物色一個人了呢。
打從尋靈村離開之後,她就休養了一段時間,她開始隱匿在人群之中,使用彆人的身份,代入彆人的生活,就這麼過去了幾年。
“今晚的事情,詹丟丟應該會從範家下手,你可把線索都清乾淨了?”
人皮詭有些不放心,問了黑衣人一句。
“早清掉了,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黑衣人沒有將詹丟丟放在眼裡。一個不會畫符的玄術師,和一個斷了手腳的人一樣,沒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