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東鬼鬼祟祟地遞煙,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夏夏,這是你二哥給你的見麵禮。”
“算了吧。”楚今夏根本不接。
雖然明知道見麵禮隻給一包煙很奇怪,但楚今夏真的想再認一個楚家人了。
哪怕劇中楚向西也沒有虐待過楚今夏,但也沒有對她有過幫助,屬於一個邊緣人。
那她現在起勢了,也不需要他了,就讓他如同劇中一樣,仍舊做一個邊緣人吧。
楚向東趕緊的解釋,“他說是嬌嬌給的禮物,可能是張家收了彆人的……”
楚今夏伸手接過來,將煙抽出來,打開,一張一張的看著,全是新的七八年版的新錢,第一版一百元,但上麵都沒寫字,楚今夏檢查煙盒,內層倒是有一個姓:“司。”
寫得挺好看的。
“姓司的,和張家關係不錯的有什麼人?”
楚向東想了想:“我就知道張鳳之的二嬸,也就是張政委夫人的妹妹嫁給了一個姓司的,生了個女兒叫司碧菡,以前很喜歡張鳳之。
後來兩個人戀愛,把彆人搞死了,當時輿論嘩然,司家頂不住壓力,把司碧菡下放了,至於還有誰的話我真不知道了,畢竟司不是小姓,姓司的人也是不少的。”
【為了讓大家少點爭執,友情提示:近親不能結婚是1980年9月10日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提出來,所以目前表兄妹結婚還是法律允許的。】
司碧菡。
又是一個惡毒女配,過年回城發現張鳳之結婚了,發起瘋綁架了楚家姐妹,怕張鳳之心疼不敢折騰楚嬌嬌,打斷了楚今夏的手的那個瘋批。
原來劇情都進行到這裡了。
不過司碧菡現在想要綁架她可不是容易事。
先地問一問衛立煌答應不答應,這時候刀具還沒有管製,衛立煌右小腿,左胳膊都綁著武器呢,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兵王,沒三五個人拿命拚放不倒他。
這也是楚今夏有成百上千種賺錢的方式,還是第一時間就選擇轉業軍人的原因。
做為狗血短劇中的年代文真千金,她真的太需要武力保護了。
就她知道的,身邊的人都不知道為她擋了多少麻煩。
她發財之後,那些想半夜爬她家院子的,都不知道現在在哪個農場服伇呢。
“謝了。”
楚今夏覺得這個二哥有點意思,算是楚家四子裡最有頭腦的一個,劇中也隻有他的老婆從來沒受到楚嬌嬌的影響,正常的結婚生子,經營一個家庭。
這二千塊錢,她收了。
見妹妹肯收錢,楚向東開心地笑了。
就怕妹妹不收錢,那就沒辦法了。
一一一
司家
四十五歲仍然保持著嬌媚模樣的司母抱著司碧菡痛哭:“孩子,苦了你了。”
十八歲下學鄉,呆了九年,現在二十七了,同年的不管男女都結了婚,隻有女兒還是單身,這下可怎麼辦?
以後哪還有好人家嫁?
女兒這輩子不都毀了嗎?
太可憐了。
司碧菡不耐煩地掙脫母親的懷抱:“哭哭哭,你永遠隻會哭,你有什麼用。你哭了我還不是要下鄉,你哭了我還不是靠自己回城。”
當年兄弟姐妹一大堆,非把她一個要結婚的擠下了鄉,明顯最不疼她,現在裝什麼裝。
司旅長氣地指著女兒鼻子罵道:“不孝女,你怎麼和你媽說話的。”
司母吸著鼻子,嬌柔地勸:“你彆罵女兒,她心裡苦,過年就二十七歲了還沒嫁人,你讓她以後怎麼辦,還能嫁什麼樣的好人家。”
司碧菡氣得都想跳起來打她媽一巴掌,她媽每天都說為她好,可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捅她的心窩子。
司旅長皺眉顯然也有些反感妻子的結論,“二十七怎麼了?這個社會,隻要是個女人就能嫁得掉,回頭讓王政委的媳婦給她張羅親事吧。”
司碧菡憤怒地反抗道:“我不要,我要嫁給張鳳之。”
司旅長氣極,這個女兒一如既往地不要臉,當初要不是她非要尋死覓活的非要倒貼張鳳之,隨便找個人嫁了,家裡兄弟姐妹一大堆,怎麼也不會是她下鄉。
從小到大沒眼色,又不是最受寵的,還整天張牙舞爪,誰都能把她當槍使喚,前十年這世道多亂,她要不下鄉,那他說不定都被這個女兒搞退伍了。
司旅長越想越氣,人家生的是小棉襖,他家生的這是禍害頭子,十年了,巴著男人不放,那男人也沒把你放在心上啊,真不要臉!
“人家結婚了,你要給你家當小嗎?”
司母:“你這是怎麼做父親的,怎麼說話的,你要氣死我啊,我的可憐的苦命的女兒啊。”
司碧菡發瘋,反抗著從母親那柔弱的懷抱裡掙脫出來:“你住嘴,你彆哭了。”
“司碧菡,你怎麼和你媽說話的。”
“老司你彆嚇唬女兒,她才回來,唔……”
“你彆說話,我不要你為我說話……”
“你媽是在幫你!”
“好,你幫我,你幫我嫁給張鳳之。”
“他結婚了啊,我怎麼幫你。”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嫁給張鳳之。”
三個人吵作一團。
司旅長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短命十年。
“我不管你了,你已經二十七了,彆人家的兒子都打醬油了,你總不能還指望著父母養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也管不了你!”
司母吸著鼻子:“怎麼能不管啊,老司我們虧欠了大丫頭啊,她這些年苦啊,她心裡苦啊,她喜歡的男人娶了彆的女人不要她了,她啊……”
司碧菡真的受不了,突然跳起來給她媽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讓大家都震驚了。
司旅長回過神,伸出手,掄圓了,也給了司碧菡一個巴掌,男人的手勁多大,直接把司碧菡那瘦小的身子打得側飛起來,跌到在床邊,頭上撞破了一個洞。
血流下了來,司母立刻忘了自己臉上的痛,趕緊扶起女兒,驚叫:“老司,老司,你趕緊把大丫頭送到醫院去。”
司旅長歎息一聲,兒女都是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