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青決定兵分三路。
三十人留守,建設好家園,回來前,平好停車場,把屋子全部修整好不算,還要蓋一個大廚房,一排四個大灶的那種。
下次回來不要再讓人蹲在地上吃飯了,得有一個正經地方。
三十人走水路。
夏有福路數熟,他私下去過對麵,所以他帶隊。
這三十個人都是挑過的,都是無負擔想進步的。
楚今夏按先前說好的,每個人提前發了一千塊安家費,三萬塊。
衛立煌拿扁擔從倉庫裡挑出來,一筐筐的,全是硬幣的。
一分錢硬幣,一萬塊差不多是一千三百四十斤,加上還有二分的五分的,楚今夏在空間裡分開量過重,三萬塊足有二千多斤。
三十人數得天黑眼花,最後還剩下一藍子多。
楚今夏奇怪:“我都是秤好的啊,怎麼會多出來。”
算了不想了,她數都沒數,直接交給袁山泉,“這個存起來算是這裡的公眾財產,你們需要買什麼就用這個錢。”
說真話,不管誰想在楚今夏這裡私下搞點錢,太容易了,她就是一筆糊塗賬。
但她覺得這種事,就得搞鬆點,自己賺大頭就行了,其它的小事彆管太細。
發完錢她就不管了。
夏有福接管。
每個人背個輪胎,裡麵藏著十把槍,一堆子彈。
一群龍精虎猛的男人都在擦槍,沉默,安靜。
夏有福私下開玩笑:“就這些東西,武裝一個加強營都綽綽有餘。我們是提前解放他們去嗎?”
馬三的擦著槍,深情之極。
一一一
陳有糧開著吉普車停在路中間。
顧柏青挑出三個男人,陳有糧,俞敏開,衛立煌,加上楚今夏一共五人。
顧柏青道,“我們幾個走正路,你們從水路遊過去,夏有福帶隊,袁山泉你守倉庫。”
夏有福:“收到。”
袁山泉:“收到。”
楚今夏道:“要真有什麼事,有人來搶倉庫,袁哥你要注意了。”
袁山泉拍胸口,道:“你放心,大嫂,命在倉庫在。”
楚今夏差點沒咳嗽,空倉庫至於嗎?
楚今夏認真的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倉庫隨時可以放棄,我們有錢,我們的人個個命值錢,我的意思是安全至上。失地守人,人地皆有,失人守地,人地皆失。”
袁山泉一臉難以置信。
那倉庫怕不是有幾萬塊錢的貨,居然不守著?
啥意思!
看不起他!
以為鄉下幾個人拿著草叉能讓他們荷槍實彈的人放棄倉庫!
開什麼玩笑。
他們還有沒有臉活下去了。
沒有百人,攻不下他們的山頭。
他說的。
有時候男人和女人的腦回路是完全不同的。
顧柏青上了車,終於問楚今夏:“吉普車哪來的?”
“彆人送的。”
楚今夏打定主意這車以後不開回去,放在這裡用就是了。
顧柏青看了一眼副駕的楚今夏,沒再問了。
一行六人從村子裡往中英街開,到了地方,五人下車,車交給袁山泉開回去,他留守。
袁山泉戀戀不舍的看著他們,跟個孤兒似的,眼巴巴的,十分可憐,他好想去啊。
但這五個人已經決絕地轉身離開,一邊散步一邊聊天,早就把他拋在腦後了。
楚今夏問道:“你們每個人都會開車嗎?”
俞敏開道:“你家老顧戰鬥機都會開。開車不是太簡單了嗎?”
“哇,顧柏青,你會開飛機啊?”
顧柏青笑著看了她一眼,很多話都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
可他真的愛看她這種神采飛揚的笑容,太可愛了,想日。
拿著宋玉海給他們搞的正式批文,一行人進入並沒有什麼麻煩。
走過中英街,兩邊風景大不同。
高樓林立,已經是現代化都市的雛形了。
這裡幾個人,神情都挺淡定的,隻有衛立煌家世最普通,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左顧右盼。
但衛立煌比大家都高一個頭,一身新裝,又帥又吸睛,虎背熊腰大長腿,回頭率比楚今夏還高。
一群人先去了金店,顧柏青拿了金子按時價又換了十萬塊。
用金子換港幣,比用家裡的錢換要劃算得多。
顧柏青抽出來一人一小疊,差不多有一千的樣子。
這樣哪怕不小心走散了,也不至於流浪街頭。
顧柏青吩咐,“先去找個飯店落點,然後衛立煌留下來陪你,我去漁村和他們彙合。”
楚今夏考慮了一下,道:“怎麼去?走著去嗎?不如先買一輛車啊。”
她說的話,每次都讓男人們熱血沸騰。
顧柏青笑:“好。”
衛立煌眉開眼笑,“買車啊,現在就買車嗎?要買大車,我喜歡麵包車,開起來夠威風。”
楚今夏道:“那就買兩輛,一輛麵包車,一輛小汽車。”
顧柏青吸了一口氣:“買一輛就行了,回去搞油不太方便。”
他也喜歡車,但一輛車好幾萬塊,買得起也開不起,油不僅是貴,最重要需要票,一般人把車開回家,沒油就是玩具。
俞敏開這幾天和衛立煌幾個商量爭辯過很多次,飯店用小汽車太不實用了,道:“我也覺得麵包車最好。價格相對便宜一些,而且坐的人比小汽車多一倍,以後飯店還得以麵包車為主。”
楚今夏道:“行啊,一個店一輛麵包車,至少得三輛,再加一輛小汽車,我們一共買四輛吧。”
衛立煌下巴驚呆,呆得要命。
陳有糧道,“四輛車要多少錢?至少得二三十萬吧?”
他預計這一次賺了幾十萬,但要發工資,又要養三個店,一路消費又這麼大,感覺賺的錢至少花掉一半,再加四輛車,大嫂果然是個小孩子,賺多少花多少嗎?
楚今夏道:“不趁著這個機會買車,回國後想買車你根本沒有指標,不如現在一次性買了之後,多交點稅不就完事了。”
萬一交稅也不給帶過來的話,反正她空間把貨空出來之後,至少還能裝十輛麵包車。
顧柏青又覺得頭疼了,他原以為自己就是個敗家的老爺們,打小就不把錢當錢的主,但他家媳婦花錢這個爽快勁兒,他又覺得自己真是太節儉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