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下肚,又沒個桌子,大家又都是自由地亂坐,都是成群,聽著幾個特彆會吹的人在說話。
這幾個愛說話的,也不會說自己具體負責什麼,隻說當天的場麵,還有那收錢收到手軟的爽快。
“錢錢錢,到處都是錢!我這一生也沒見過這麼多錢,我懷疑我們那的農業銀行也沒有這麼多錢。堆的跟小山一樣,每天都在數不完的錢。”
“有錢人真多啊,一個小鎮子上,一半的人都穿著打補丁的衣服,但買起獎券來,都是毫不手軟,每個地方都有人一整盒地端走。一百五十塊,直接全拿,真的太有錢了。”
“有個中了電視的老太太,一下子背過氣去了,我們都嚇壞了,趕緊想著把人送到醫院,結果送一半回了神,舉手大叫:“我的電視,我的電視,我的電視機啊!”
“彆提了,亂中有人把我手裡的獎券都搶走了好幾十張。以前總覺得世上無所畏懼,來兩頭狼我都不帶怕的,現在看到這些大媽,我是真的腿打顫。”
新來的人當然知道這些人有一點吹水的成分。
但不妨礙他們也願意加入充滿了腐臭金錢味的大家庭。
新來的都舉杯過來找顧柏青和楚今夏敬酒。
“顧營,這樣的好事,你怎麼不早找我們幾兄弟的。”
“大嫂,我也想數錢數到手抽筋。”
楚今夏吃飽了打嗬欠,呆呆地道:“這個夢想太容易實現了,倉庫裡還有幾筐錢沒數完呢,你想數晚上就可以。”
顧柏青教育:“你應該換個更遠大的目標。”
“大嫂你有妹妹嗎?”
新來的某位帥哥從善如流,拍拍胸口,咱們這一群好漢隨便大嫂挑,個個都是身強體壯顧家好男人。
楚今夏道:“我的妹妹……算了,還是彆嚇著你們了。”
妹妹?
楚嬌嬌算嗎?
李四丫算嗎?
個個都極品,就彆禍害好人了。
李四丫這個蠢貨,她要是不那麼惡毒,她都不需要做什麼,隻要是個正常人,楚今夏都願意接她過來,聯姻一個不錯的男人,她未來的生活都能小小地跨個階級。
但楚今夏這個人天生小氣,主打一個水泥封心,永不原諒!
就衝李四丫對她做過的那件事,楚今夏不踩她就是好事,此生絕不會拉她一把的,哪怕這機會自己順手就能給,也絕不會給李四丫的。
那丫頭就不配過好日子。
好像家裡還有一個李一二三丫,前二個姑娘嫁到鄰村,在鄉下過得不好不壞,過年過節的時候也會回來。
隻有一個李三丫最可憐。
因為比楚今夏大三四個月,苗盼弟奶楚今夏後就直接給三丫斷奶了,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非說三丫克她,把三丫賣給鄰村瞎婆家做童養媳,聽說過的超級慘。
李家重男輕女,但李老太太不會沒事打人,因為打壞了就不能做事,李老太太覺得虧本。
但買了李三丫這家瞎婆的兒子智商有問題,力氣又大,經常打得她頭破血流,小小年紀就懷孕,還被打到流產,流產當天下午就上工。
簡直是什麼人間苦難!
雖然不是楚今夏做的惡,但以她的三觀來說,她覺得原身多多少少是占了李三丫的便宜。
以後要有機會,能幫還是幫一下吧。
希望她是個能扶得起來的。
一一一
“怦。”
楚今夏人生第一次開槍,雖然是一把小手槍,但還是被後震力打的手一彈,如果不是握得緊,她真怕自己出了什麼事。
清瘦沉默的青年是出了名的神槍手,一早上和十幾個狼人搶到了教導大嫂槍法的職務,精心地指正她的姿勢:“這樣的姿勢不標準,會對你的手臂造成二次傷害,你應該這樣……”
楚今夏跟著他練,先是拆槍,要學會把槍從整拆成零件,再迅速的組裝。
然後再是開槍。
姿勢標準最重要,這樣防止姿勢不佳傷到自己。
手腕各種關節都有可能因為不良姿勢受到不可逆的傷害。
脫靶倒是小事,練就是了。
好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
子彈管夠。
楚今夏將空間裡需要的槍一次性補足,長短各種型號,子彈裝了好幾十箱。
反正物資裝箱放進倉庫,封條一打,就沒人會去看裡麵的內容物了,收的是一批人,看守是另外一批人,再來取貨的又是另外一批人,隻要人員按班次錯開,每個人要求他們保密,她儘可以大膽地往空間收。
軍人就是有這點好,保密思想刻骨銘心,基本上沒有人在正事上多嘴的。
哪怕互相是好友,也不會交換彼此工作內容。
楚今夏就趁這幾天收拾房子收軍火收貨的時候,練習槍法,還有一些身法,增加一點戰鬥力。
幾乎是最強的教練教導她,一度還為了教導她的名額開展了比賽。
“跑起來,大嫂,跑起來,你可以的。”
“你這腳又不是殘廢,為什麼老拖在地上呢?有那麼重嗎?我們才跑了十分鐘,你就不行了嗎?”
“舉槍,至少要十分鐘啊,大嫂,你一分鐘都無法堅持,你怎麼學槍!”
“大嫂……你……”
一頓操作,就這……
這種素質還學什麼武?
連脾氣最好的陳有糧也都搖頭,大嫂這水平,連普通才入伍的新兵也遠遠不如,甚至都不如村裡強壯的婦人。
打幾槍,手疼,中午舉不動筷子,哆嗦著連湯勺都不願意舉,隻能喝點流質品,顧柏青也就是愛麵子,私下都要喂她吃飯。
早上跑幾步喘得就好像要斷氣了,那喘得,身邊的教官都害怕,害怕她斷氣了。
嬌氣得要死,又不能打又不能罵,反正他就沒見過素質這麼差,而且一點忍耐力沒有的人。
簡直讓人不知道從哪訓起。
楚今夏也知道自己水平菜,不恥下問:“我想要提高戰鬥力,要怎麼練習?”
顧柏青老老實實地回答:“你想提高戰鬥力,靠練習肯定不行。”
楚今夏道:“那我要靠什麼?”
顧柏青認真地道,“靠投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