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號
考場
桌子有點晃。
楚今夏艱難的填寫著試卷。
不是說這一次高考很容易,都不要求考生文憑,小學畢業都能來考嗎?
加上顧二狗整天說她要考四百八,太嚇人了。
導致她就隨便過了一遍課本,都沒怎麼複習。
為什麼她看這些題目覺得這麼難?
這些知識點,雖然都認識,但全不熟。
顧柏青還讓她考四百分,這個要求真的太冒昧了!
回家她一定要罵他,不,不行,得咬他一口。
她還是全力衝刺認真考吧,好在是表演專業,分數要求不高,還有點希望,不然自己肯定考不上。
為什麼人人都能重生考北大,唯獨她不行呢?
智商,有時候真的是硬商!
一一一一
顧柏青開著摩托車,一路轟鳴趕回大院。
“夏夏,考完了,考得怎麼樣?”
楚今夏窩在被子裡不想動彈。
她不喜歡臥室暖煤爐子那種悶熱,白天都是在書房的炕上過日子的。
北方的炕,古代最偉大的取暖發明。
“晚上吃點啥?”
“考得不好,不想吃。”
顧柏青彎起黑眸,“你不會說考得不好,隻考了四百八十分吧。”
“滾。”楚今夏氣得從被子裡伸出白嫩的腳踢他。
她心情超不好,她成績一直都很好,211研究生畢業的她現在考個大學,有可能隻有二百分,簡直丟死個人。
知道楚今夏考的不好,顧柏青反而放了心,安慰道,“沒關係,我問過了,你這專業主要是麵試,麵試成績好,就不用擔心。”
宋玉海還是靠譜的,經多方聯係,還是找到了願意打包票的人。
宋玉海級彆不高,但他檔次高,而且他兩個兒子都為國犧牲,自己又為了護手下降級的,這樣的人在部隊,特彆受尊敬。
他交代的事情,哪怕是比他級彆還高的曾經的晚輩們,都儘心儘力地幫助他。
再加上顧柏青算是二代中的佼佼者,他最近又搞出大動作,這順水人情,肯定有人願意做。
給媳婦走後門找個學上怎麼了,在這個時代不是人之常情嗎?
背後關心這事的人,比楚今夏想象中的人還多。
楚今夏心情不好,賴床不起。
理解考生考砸了心情超不爽,顧柏青脾氣很好,將楚今夏從被窩裡挖出來。
替她穿衣,洗臉,抹香香,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的,給帶到喜宴頂級酒店,上了楚今夏最喜歡的飛龍湯。
話說自己家開個大飯店就是爽,有事沒事都可以吃大餐,從來不需要考慮金錢和影響問題。
“今天的人不太多。”掃了一眼,顧柏青道。
他是真的擔心生意不好。
千裡迢迢把人叫來了你總不能又趕人走,但如果生意不好,養這麼多人,他再怎麼會賺錢,也肯定養不活。
就這二三十壯漢一天能吃一袋子米,還有幾十人在路上,顧柏青想想都覺得瘋狂。
所以哪怕楚今夏最近乾的事有些出格,他還是一直默默支持。
畢竟成功了,賺幾十萬,再加上飯店,養這些人到退休怕都夠了。
楚今夏無所謂,“太冷,除非是必要的請客,大家能忍的都決不會到飯店,等開春就好了。”
徐亞洲過來送菜:“其實因為有三塊錢套餐店裡的生意還算好的,三四人來飯店點一個套餐,非常的劃算,基本上也都是滿座,你們來得算遲的,有人吃了走了,不過現在翻台率沒以前高而已。”
反正每天的帳,錢全程算下來,還是賺的,但這麼大個飯店一天隻賺百八十塊,錢全程說其實就不算賺錢了。
大家都覺得這個飯店純純是老板替工人白打工,是顧柏青的兄弟情。
這幾天下雪,生意受到影響,他們都很擔心。
好在來點套餐的人還行,砂鍋的銷售額也直線上升。
好友,叫上三塊錢,或者叫上一塊錢的砂鍋,免費的湯續著,免費的茶水喝著,就能呆上一個多小時。
其它的大飯店,幾個人再怎麼也要五六塊錢,性價比就沒這個高。
楚今夏問,“徐哥,房子租好了沒有?不然這麼冷的天,總不能再來幾十人都擠在那兩間小屋子裡吧。”
徐亞洲沒轍,“這得問趙哥。”
趙鐵柱沒讓大家租房,這個年代的人特彆能艱苦樸素。
一店後院廚房邊有一間雜物間,他自己也買了一間大屋。
兩間屋都是七字拐彎炕,長炕都能擠十幾個人,人多還暖和。
身體不太好的就住飯店,省得來回折騰,其它的人都住宿在趙鐵柱家。
省錢不說,大家住在一起,主要是省事,飯店有兩輛三輪車,一輛自行車,完全實現了全員騎車上班。
部隊住大炕習慣了,沒人有意見,隻是趙鐵柱比較乾淨,新來的人,肯定第一時間先送到澡堂去去味,洗乾淨再往炕上擠。
這樣省不少房租,還親熱。
楚今夏一邊脫外套,整理衣服,邊建議,“要不,你們在我那院子前後左右找空房子租賃著,顧柏青不在家時,家裡那麼多貨,我一個人還有點害怕。”
顧柏青點頭道:“那也好,住得近,正好可以送你上學放學。”
“我記得我前麵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後院正對我家的那房子好像就空著在招租。”
楚今夏記得那是苗盼弟租的房,最近好像還沒人住。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租。”徐亞洲決定租這屋,他和俞敏開和任友德挑幾個腿腳好的住進去。
楚今夏一個漂亮的女人,又這麼有錢,如果老顧不在家的話,真出了事,那大家夥肯定不了。
顧柏青沒說話,他現在天天回家暫時不需要,馬上丈人和堂弟要來了,相對也安全些。
但家裡的貨,實在是多得嚇人,雜物間堆得滿滿的,真的很引人犯罪。
不過他也準備挑兩個安全點的兄弟住宿在客房,可以接送楚今夏上學。
地上結冰了,楚今夏上回去廚房居然一個滑行差點臉撞門,身手差的嚇人,好像一個從未在北方風雪天呆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