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和張鳳之他們猜的完全相反。
是楚今夏提議的要開分店,顧柏青根本就不同意。
兩個人爭執從床下戰到了床上。
被翻紅浪,妖精打架,中場休息。
楚今夏被吸乾了精力,四大皆空的平躺,兩眼無神,進入賢者狀態。
顧柏青精神充沛,纏綿悱惻,想要再來一局。
楚今夏不客氣地用力拍開他的爪子。
“啪嗒”一聲,響亮極了。
沒得吃,顧柏青又睡不著,想聊天了,“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準備擴張第二家飯店,是不是操之太急?”
他有時候都很佩服楚今夏,這就是個神仙。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是怎麼能同時又上學,又開飯店,又學著拍電影,還能把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好呢。
“要不再等等,等到年後結算一下,到底賺了多少錢,我的意思是你拿這賺的錢再開分店,不要再投入了。”
顧柏青沒有經營過生意,但他知道彆人開飯店是有多賺。
他們這個飯店鋪得這麼大,菜的價格不低,但員工福利待遇太高,導致利潤偏低。
經營一遇上點事,挺不過去,飯店就要關門大吉。
他不能把這麼多兄弟叫來,又讓他們極度失望。
楚今夏嗬欠連天,“你不懂,我有一個計劃,如果乾好了,我拍電影的資金足夠了,他們的養老錢都有了。”
“什麼事這麼賺錢,寶貝兒,咱們可不能急於求成,那不合法的事,得少乾。”
顧柏青這話就很不合規矩,因為他沒說不合法不乾,而是說少乾。
畢竟這就是個人情社會,有時候你哪是乾好事,也會涉及規則之外的事。
顧柏青勸說,“你也不缺錢,不要急,事緩則圓。”
楚今夏得意地道,“我開飯店才不是為了賺錢呢,我要是為了賺錢,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比黃賭毒更賺錢的生意,完全合法合規。”
顧柏青終於忍不住罵:“靠,你特麼有時候真的像是一個女間諜!”
讓他想裝瞎都不行。
楚今夏不以為意,她又不是間諜,哼一聲,不理他了。
顧柏青生氣的教育,“你以後在外麵能不能注意點影響,裝一點行不行。”
周圍全是精得要死的戰友,她又閃得跟大燈泡似的。
三不五時冒出一些新詞,又精準,又有意思。
對於時局的把握,對於很多事情的看法,高屋建瓴,完全不可能是她這個背景能知道的。
這不是智慧小聰明能解釋的。
絕對是接受過高等級的教育,還有見識過彆人沒見識過的。
她太矛盾了。
優雅豁達,是她的生活經曆不可能造就出來的層次。
煩人!
他在,可以保護她。
他要不在,誰能保護她不受委屈。
張鳳之那個王八蛋,整天好事不做就盯著女人事,他要不在,那個王八蛋能用這些理由坑死她十八個來回。
畢竟楚今夏真是比他捉到過的那些真間諜更像間諜。
她身上很多神秘的點,都沒法子用科學解釋。
楚今夏不想理他,轉身,因為兩個人都沒穿衣服,所以轉身反而更靠近,兩個人彎曲的度都是一樣的,合絲合鏠。
楚今夏敏感的縮著身體,閉著眼睛大叫,“不要了,顧柏青,你真煩人。我累了,我皮都要被你磨破了。”
“嘶,我看看。”顧柏青掀了半床被子,低頭研究了一會兒,喪氣:“你真不經弄。”
“趕緊蓋被子,凍死了。顧柏青你找死!”
楚今夏氣極,反手用力打他屁股,啪啪地響。
她精心嗬護的手心跟棉花似的,打人不疼還舒服。
顧柏青悶笑,“你全身軟,就是一張嘴硬!”
他好喜歡她軟綿綿的身體,更愛她強悍的靈魂。
楚今夏不理他。
顧柏青心癢癢地問:“你說,這世界上到底還有什麼生意比黃賭毒還賺錢的。”
“當然有。不過需要一些物資。”
“什麼物資?”
“電視機,自行車,收音機,手表,肥皂,毛巾,臉盆,至少要搞到十萬左右的物資。”
“要這麼多?十萬本金你準備從哪弄?”
“去一趟香港,就什麼都有了。”
顧柏青認真的道,“你想跑嗎?女間諜,想得到美。”
楚今夏認真地道,“反正你彆怕飯店會倒閉。多招些戰友,我有用。”
喜宴頂級酒店這二個月流水很不錯,一個月差不多能賺千塊。我覺得二店三店都能開了。”
“開店就是為了養活他們日常的,咱們真正賺錢可不能靠這幾家小飯店,不然一個月賺一盤電影膠帶,年都不夠拍一部電影的。”
“等人招齊了,我就開始帶他們賺錢,現在要準備高考。”
“你真能考上嗎?”
楚今夏哼了一聲:“你居然懷疑我?”
顧柏青猶豫了一會兒:“總分五百,你要是最後考了四百多分,那可真就太嚇人了。”
一個沒有正經上過學的姑娘,家裡也沒有什麼讀書的人,全憑自學,考上清華北大,那特麼的是神話嗎?
楚今夏無語:“我考表演係啊,分不用很高吧。”
“你能考二百分我都覺得受到驚嚇。”顧柏青說出心裡話。
“但是考分太低,我要是沒考上怎麼辦?”
顧柏青也頭疼。
他有時候真想和她攤牌,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她一直都在努力隱瞞和裝糊塗,導致他有時候覺得是不是他太精明了,是他的錯。
畢竟他也有很多事情不會和她分享,她就真的一點沒懷疑也不知道。
她很聰明,但在政治覺悟上,就是一張白紙。
顧柏青道,“你隨便考吧,如果太高了,我就會和領導說,我找人給你代考的。”
顧柏青並不會覺得代考犯了多大錯。
主要是時代不同,認知不同。
這時候大學主要靠推薦。
楚今夏根正苗紅,他多次立功。
如果還是推薦製,楚今夏是百分百能上她喜歡的任何一所大學的。
沒能讓她直接上大學,就是他沒本事。
現在她自己能考上,他還要讓她合理壓分,那他也太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