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照不屑地道,“一臉委屈,好像誰對不起她似的,小姑娘家家,褲帶那麼鬆。”“說這話也太難聽了,兩個孩子訂了婚,偶然擦槍走火,也不用說得這麼嚴重。”
林夕照一臉我有大秘密,但我不能說,隻能略微透露一下。
“那可不是擦槍走火這種事,誰沒年輕過,誰嘴那麼壞呢,她這個我都不好意思說。”
“什麼,什麼?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林夕照自打拿到照片之後,三觀儘毀,“楚家這個嬌嬌啊,入幕之賓可不止張家這一個呢。”
“天啊,這是真的嗎?”
“真的。我上次去菜市場,揀到一個信封,裡麵有一疊照片是……呀,我都不想說。”
“上你家去看看。”
旁觀的吃瓜群眾們可好奇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林夕照嘴上拒絕,但私下好友們都單獨來她這玩兒。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
照片被迅速傳播。
看到照片的人,都認定了這群混亂的男女關係。
吳宵光和楚嬌嬌那兩張像極了愛情,這個還能洗一洗。
但楚嬌嬌和楚家兩兄弟照片簡直讓人沒眼看。
雖然照片上所有的人表情都很平常,沒有一點色情的,但越是這樣平常的以胸壓人,越是顯得楚嬌嬌不要臉。
大院裡的女人光速傳播,但沒有人敢和張家人說。
誰說誰會被記恨一輩子。
但自此之後,她們看到每一個張家的人,都麵露同情,鄙視,好奇,各種複雜的心情,那種想說不敢說,不說又難忍的眼神,隻有頂級影帝影後才能演出三分神韻。
旁觀的吃瓜群眾們看戲的目光讓所有的張家人都難受不止。
楚嬌嬌覺得結婚後自己就是活受罪。
不僅沒有得到什麼榮華富貴,甚至連以前的生活水平都大有不如。
她最近在家坐月子,本來是門都不想出的。
但張鳳之中午不回來,也沒有人給她送飯。
吃飯的時候,家裡的保姆會叫她,她要不吃,那就不吃,所以,她乖乖地出來用餐了。
張家夥食是比楚家好,每餐至少二三個肉菜,一天五六道,不像楚家一天就一道肉菜。
但是張家是地道北方人,什麼菜都放重重的醬油,黑漆漆的,粘乎乎的,重鹹油。
楚嬌嬌更喜歡清淡的南方蒸菜,楚家以清蒸小炒為主,兩家的菜口感差很多。
以前偶然來吃一餐,她隻需要誇,或者喝點肉湯就行。
現在天天吃,她真的受不了。
隻能盯著一道漢菜吃,那道漢菜其實也是放了很多豬油,又鹹,她都要拿一碗水過一遍再吃。
飯桌上,大家都安靜優雅地用餐。
隻有張鳳儀有一下沒一下,拿筷子戳米飯,沒胃口。
謝姚黃罵道,“好好吃飯,你在乾什麼?”
張鳳儀生氣地放下筷子,“媽,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現在都不想出門,每個人看到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大家互相看一眼,都深有同感。
最近大院裡的人看到張家人的眼神都怪怪的,讓人心裡難受得想爆炸。
不過張家人以為是楚嬌嬌懷孕流產的事情,沒有想過會有照片這一說。
張家人齊齊看向楚嬌嬌。
楚嬌嬌麵無表情地低下頭,米飯硬的象子彈,一粒一粒打進胃中,引起痙攣般的疼痛。
謝姚黃忍耐道,“行了,最近少出點門,放學就回家,免得生事。”
張鳳儀氣得摔了筷子,“我不要這樣,又不是我做錯的事,為什麼要讓我受這個罪。”
謝姚黃沉聲道,“她嫁進我們家,就是一家人,不管她怎麼樣,那是我們家的事,我們就得扛著。”
張鳳儀本來就不喜歡楚嬌嬌,這一下更爆炸。
張鳳儀哭著站起來:“媽,你偏心大哥,我不上學了,我沒有臉去上學了。”
每天都看到那些同情,好奇,又嫌棄的眼神,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張鳳英臉也黑的,她上班的時候聽到彆人說的閒言碎語了。
但有什麼辦法呢?
楚嬌嬌就是這麼不要臉。
她哥就是喜歡這麼不要臉的楚嬌嬌。
謝姚黃現在恨汪明月恨得什麼似的。
她可不是汪明月這麼沒用的廢物,一出手就是殺招。
一個電話暗示,知青辦第二天就找上了楚家的門。
要楚家報下鄉名額。
此時,楚嬌嬌結婚,她下不下鄉就沒有太大意義了,更不需要戶口到鄉下轉一圈了。
雖然那樣做,能夠頂一個下鄉名額,楚家就不需要再弄一個人下鄉了。
但謝姚黃是恨楚家的,覺得吉普車做聘禮可以娶楚嬌嬌這個的女孩子一百個,他們家已經虧慘了,是不可能再額外幫楚家什麼了。
她絕對不會讓楚嬌嬌戶口下鄉,因為她不願意再花精力把她戶口從鄉下再弄回來。
浪費精力時間,還要搭上人情和金錢,楚嬌嬌不值,楚家也不配!
這一來,楚家可就慘了!
楚家還有兩個沒有工作的孩子楚向南楚向北,年紀都在可以下鄉的範圍內。
最重要的是楚家五個孩子到現在為止沒一個下鄉的,所以必須要有一個下鄉的名額。
總不能一讓楚家子女下鄉,不是趕緊嫁人,就是斷腿。躲避下鄉的手段屢見不鮮,知青辦也自有辦法。
子女靠手段躲下鄉,就查你家長輩,楚向南向北不下鄉,楚天一就準備停職吧。
知青辦來通知,給他們家三天的功夫,商量好具體給誰報名。
如果三天還沒有報上來,他們就會打報告到部隊,問責。
彆人家的孩子能下鄉,你楚團長就這麼牛逼,五個孩子都留在城裡?
當然,民不舉,官不管,但現在不是有人舉報了嗎,所以知青辦也不可能當看不見。
七七年,風雲萬變,雖然比去年穩定性了些,但誰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有人盯著,知青辦根本不敢亂搞,楚家送錢,他們都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