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一頓罵,汪明月氣得還嘴:“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哈哈哈哈……”
楚今夏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最後趴在孫麗娘的肩頭,人都抖成一團。
這餿主意是哪個腦袋能想出來的,汪明月這個蠢貨,這是結親還是結仇!
孫麗娘不敢笑婆婆,咬著筷子,一輩子的傷心事都在短短幾分鐘內回憶完了。
見這兩個人狂笑,汪明月知道自己犯蠢了,就沒再說話,眼淚往肚裡咽,也不敢發火。
楚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行了,讓天一去和老張說,我請他們來家裡吃一頓平安飯。”
楚老爺子發話,姿態又低,張家也不能不給麵子。
張父在外不能回來。
張老爺子身體也不好,要休養。
如果是正經親事,他肯定是要掙紮著來撐場子的,但現在正經嫡孫的親事辦成這樣,他怕自己來了得氣死。
最後就張磊夫妻帶著小女兒張鳳城、謝姚黃帶著兩個女兒張鳳英張鳳儀一共六個人來了。
“你們來了,快請進來。”
汪明月迎上去,眼睛往幾個孩子手上看,臉色就有些難看。
沒有任何貴重的東西,就是簡簡單單四樣禮:煙酒茶點心。
對普通人家來說,也算不錯的。
但對於張楚這樣的家庭,簡直就是一種變相的羞辱。
就好比現在你男朋友拎著一斤豬頭肉到你家求親一樣,氣都要氣死的。
但楚家屁也不敢放。
真是一群慫貨!
因為挑的是周末中午,所以楚今夏早起,拒絕了顧柏青的再來一次的請示,拚命掙紮著踩著點,回來要看熱鬨。
現在,她在楚家的心態特彆好。
有錢就要,有東西就拿,有熱鬨就看,有人欺負就抽他丫的!
過得就是個隨心所欲的痛快勁兒。
顧柏青跟個怨夫似的,怒氣衝天。
“上周一周都沒回來,周末就休息一天,你也不陪我,熱鬨就那麼好看,比我好看?”
說好的新婚夫妻甜如蜜呢,她怎麼就能舍得下自己。
哼!
男人長得這麼帥,楚今夏給他順毛撫,“我在家耽誤你工作。你趕緊地把家裡的架子打一打,規整一下,弄點花盆,後麵挖個魚池,明年春天,養幾隻雞,再多養幾盆菜。冬天的冬紅果啊,春天的桃樹找人買點來,各養二盆,能看花能吃果。”
現在還是票據經濟,吃肉還是要票,但放開了養雞名額,不再限製家庭養殖了。
一二百平的院子種些菜,自己家吃不掉再喂雞喂魚,到時候雞肉魚肉蛋自由也是好的。
她可是無肉不歡的。
“好。”
隻要媳婦願意指派他乾活,顧柏青就覺得開心多了。
將這本來就美得跟仙境似的家裡裝扮裝扮,絕對是賞心悅目的事情。
親手設計改造家園,這絕對是屬於男人酷愛的大型遊戲。
今天先挖魚池,天冷土凍上就挖不動了。
至於菜架子反正要明年四月才有用,還早得很。
一一一
陽光高懸天空,灑下熾熱的光芒。
楚今夏到楚家,已經夏天上午十點多了。
正廳裡,長輩們圍坐在一起,他們的談笑聲此起彼伏,話題從天氣到莊稼,從家族的曆史到未來的規劃,聽不出一絲虛情假意。
三個張家女孩子呆在楚向南楚向北屋子裡聊天。
楚嬌嬌和張鳳之在屋子裡說話。
院子裡孫麗娘坐在收拾菜,趙鐵柱在廚房裡。
楚今夏一看就有些不爽了。
這麼多人,就看這個孕婦做事。
都可著孫麗娘欺負是吧。
看著那菜也摘得差不多了,楚今夏就讓孫麗娘洗洗手吃東西。
想讓孕婦要有好心情,最好經常給她送驚喜的小禮物。
“一塊漂亮的小蛋糕。”
蛋糕是在空間用電飯鍋做的,楚今夏做了很多次了,不成功的就給空間裡兩個人改善夥食了。
現在做得又嫩又彈,改切成八份,加了草莓粉打了淡奶油層,上麵是羊角蜜挖出來的小球,碧綠鮮青,
留了幾塊給顧柏青吃,現在拿出四小塊來,排碟,再撕了兩包乾果。
草莓奶茶用熱水衝泡的,給倒了二杯。
“中飯還早著呢,先吃點墊肚子。”
“哇,好好喝啊。”
兩個人將菜扔在一邊不管,坐在小椅子上享受上午茶。
張家三姐妹是堂姐妹。
張鳳英二十三歲,老大,張鳳城二十歲老二,張鳳儀十六歲,最小的。
三姐妹長得都有方家人特彆圓潤的下巴,臉上身上都肉嘟嘟的,按這時候的審美來說,是很有福氣的。
但對於國男審美傾向來說,是不夠好看的。
張鳳英透過窗戶看到了楚今夏,不屑地道:“這就是你們家的那個太子?”
楚向北沒聽懂:“什麼太子?”
“狸貓換太子啊!”張鳳儀笑了。
張家兩姐妹自視甚高,說話根本不給彆人留麵子。
楚向北有些不高興了:“我身體不舒服,我睡會兒。”
他倒在床上,不再和張家姐妹說話了。
張家姐妹生氣極了。
本來張鳳儀還是蠻喜歡楚向北的,畢竟他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很多女孩子喜歡他的,但現在他給自己臉色看,她可忍不了。
亂七八糟的一家人!
怪不得她媽媽警告她們,不要和楚家男孩子來往。
張鳳儀冷哼,站起來就拉扯著姐姐,“神氣什麼,我們走。”
她要出去搞事情。
張鳳城跟隱身人似的,跟著兩姐妹身後,毫不眷戀地離開。
楚向南也氣得不行。
張鳳城和他有過接觸,類似於搞對象的前奏,後來楚嬌嬌不喜歡她,更喜歡張鳳英,每天和他bb,家裡人也都勸他,既然嬌嬌不喜歡鳳城,你就換一個吧。
可張鳳英比他還大三歲,又有力拔山兮的性格,他很不喜歡,就假裝忙學習,和張家姐妹都不再聯係。
他原以為張鳳城是喜歡他的,沒想到他一轉身,她也走遠了,半年來根本沒有一點消息證明兩個人曾經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
甚至半年後再見麵。
看到他殘廢,她的表情也是無所謂,一句溫柔的問話都沒有。
冷漠得跟不認識他一樣。
這個狠心又世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