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柳誌新等待了許久,度日如年般的候到了楚今夏,立刻激動的從槐樹後鑽出來,伸手想要拉住楚今夏的手。
楚今夏往後一縮,眼神帶著些玩味,審視著這個柳誌新。
在普通人中長相算優秀的。身材高瘦,皮膚蒼白,人很會打扮。
短發,八成新的白襯衫,係在黑長直褲子裡,一雙黑皮鞋,身姿挺拔,就算是再往後二十年,也不算落伍。
怪不得能將原主迷到死去活來。
柳誌新反而惡人先告狀,“夏夏,我上街去了,回來就聽說你們家到我宿舍把我行李都搶來了,你們家怎麼能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楚今夏迷茫反問:“不知道啊?”
不對勁,按往常,她肯定要事無巨細交待一番,而不是裝傻。
柳誌新皺眉,不悅地發問:“你怎麼了?”
知道柳誌新很急,但楚今夏不急。
她慢悠悠的折騰對方的心神,反問:“我怎麼了?””
“你肯定知道你奶今天到村裡把我告了。”柳誌新邊觀察著楚今夏的神色,邊胡說八道:“她就是不喜歡你,不想讓你嫁給我過好日子。”
“你奶讓你四妹害你,想在我這裡收了彩禮不退,再到顧家收一份彩禮。現在反過來還陷害我,你奶真壞!”
“你現在就去村子裡告訴那些人,是你奶教唆四丫害你的,她不想讓你好過,不想讓你嫁給我,又舍不下我的彩禮,才這樣害我們的。”
楚今夏怯生生地:“可我不敢啊,那可是我奶啊。”村子裡最猛的老太太。
“你……”柳誌新氣得要命,直接下猛藥:“你如果不說,我們倆就完了!”
“啊!”楚今夏嚇著了,退了半步。
柳誌新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楚今夏,一字一句的說:“李三丫,你,臟了!”
“我不管你是被你妹騙的,還是你奶騙的,如果你跟顧柏青傳的緋聞是真的。我就不要你了!”
他囂張的俯視著少女,挺直腰身,象一個神明,在對少女進行著世間的審判。
他渴望少女跪在他的麵前,痛哭流涕,懺悔她本沒有的過錯,如同侍候神明一般,將所有的錯處都歸於她自己身上,讓他乾乾淨淨從這汙水裡洗脫出來。
他期待的看著少女,少女出了汗,頸後的碎發有一絲貼在脖子上,繼而沒入衣領,順著好看的鎖骨蜿蜒而下。
柳誌新咽了咽口水,鼻孔撩天,呼吸急促,興奮到了極點。
楚今夏想給他兩個耳光,但殺人不如誅心。
她是氣人的祖宗!
楚今夏不僅沒有露出他期待的恐懼和懦弱,反而眼波流轉,嫣然一笑,“謝謝你,柳誌新。”
柳誌新差點驚訝掉了下巴,“什麼意思?”
少女的眼神如一汪春水,“謝謝你走了還替我安排了這麼一門好親事,顧柏青,又高又帥,還是人民英雄,我很滿意。一想到以後能嫁給他,我好幸福啊!”
她甚至都不矜持地笑出聲來了。
這劇情完全沒想到!
柳誌新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得突出來了。
他忍不住罵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啊啊!”
他氣死了。
楚今夏變臉了,嘟嘴:“你居然罵我。又不是我的錯,又不是我傳的閒話,你乾嘛罵我啊。我不管你了,我要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柳誌新絕望了,想到村子裡要向上級彙報,他就不可能再回城了,這是讓他無法承受的後果。
他咬了咬牙,突然跪下,伸手就給自己兩個耳光:“對不起,夏夏,反正你現在也不愛我了,為什麼不放過我。”
楚今夏好奇的歪頭,天真無邪的回答:“我放過你了啊。柳誌新,我已經不要你了啊!”
柳誌新用力喘氣,他怕自己會被活生生氣死:“好啊,你不要我!那就去和村子裡的人說,是你不想要我了,是你水性楊花的喜歡上顧柏青了,你去說啊,你去啊。”
楚今夏警惕的退後一步:“我不去,我去了彆人都會怪顧哥哥了,我可不舍得有人說他一句壞話。”
柳誌新氣得腦袋微微發晃,感覺站都站不穩了。
楚今夏臉上帶著夢幻般甜美笑容,“再見了,曾經的未婚夫,我以後會嫁給顧柏青,我想和他一起吃飯,一起醒來,我還想給他生好多好多孩子!”
他整個人氣到靈魂出竅,搖搖欲墜!
不能放她走,她走了自己就完了!
象是賭徒輸急了眼,柳誌新再也不端著往日高傲優雅的架子,露出卑劣的嘴臉:“你要不救我,我就去顧柏青麵前亂說,說我們倆個什麼都做過了,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楚今夏回眸,眼裡殺意凜然!
媽的,最討厭渣男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撞進來!
楚今夏神情不屬,看了看周圍。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
老槐樹枝繁葉茂,周圍有亂石和柴堆,四周靜悄悄的,完全看不到有人,同樣,能看到躲在夾角拚命隱藏存在感的柳誌新的人也不多。
楚今夏突然吹了一聲口哨。
“汪汪……”
家裡的大黃突然搖晃著狗尾巴衝出院門,轉了一圈溜溜兒的回來,尾巴輕快的搖擺,示意危險解除,沒有人了。
柳誌新得意的冷笑:“我不管你愛誰,你這樣的鄉下姑娘的愛一錢不值,我隻知道,你必須要聽我的,不然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他知道少女有多在意臉麵,他現在恨死她了,就要踩著她的臉說話!
楚今夏平靜的道:“你滾吧,我不想再和你說話了。”
“什麼?”柳誌新不敢置信,“你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知道後果嗎?你能承擔得起這樣的後果嗎?你可彆找死!”
“廢話真多!”楚今夏冷笑。
“你!”
突然一個巨大的麻袋從天而降,落在了柳誌新的頭上,瞬間將他連頭帶腦袋蒙住。
瞬間,柳誌新還有他帶來的大包物品都消失在原地。
楚今夏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愉快的哼著歌。
腳邊的大小石頭紛紛消失,落進空間,重重砸在柳誌新的身上。
“什麼,你在乾什麼?”
柳誌新在空間裡拚命的慘叫著,剛才的囂張無影無蹤!
他不知道自己換了個地方,隻是想用手將袋子從頭上拿下來。
但袋子從頭套到腳,是專業套麻袋的道具。
“你瘋了,放了我!放了我。”
柳誌新拚命的怒吼,想找回做為男人的尊嚴。
可一個接一個的石頭重重的砸在他身上,將他砸倒在地上,整個人包裹著袋子,一時無法掙脫,他開始恐懼,邊在地上翻滾邊威脅。
“救命,救命,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你放開我,你這是犯罪,你不知道嗎?”
石頭砸在他的左腿上,發出骨折般的刺痛。
“你會坐牢的,會被遊街的,你不怕嗎?”
石頭又一次砸在相同的位置,他已經感覺不到腿在哪了。
“放過我吧。”
“救命,救命!”
“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