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你今天殺氣很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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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淮拍拍她的手,“準備吃飯了。”

紀錦在他後背上蹭了蹭,“霍清淮,我們要個孩子吧。”

男人身體一僵,問:“什麼?”

紀錦隻敢說一遍,她鬆開他問:“吃什麼?”

霍清淮的耳力很好,但他卻沒提及,而是順著她這句話說:“都是你喜歡吃的。”

飯菜上桌,霍清淮給她剝了雞蛋,處理了魚刺。

兩人沒說什麼,但沒前幾天那麼不對勁了。

“吃完飯想做什麼?”

紀錦想了想,“沒什麼想做的,拍攝的話……這個季節和月份,特彆的我之前都拍攝完了。”

“倒是你作為我的助理,沒有工作安排嗎?”

霍清淮道:“有倒是有,隻是你這狀態,不太適合去拍。”

紀錦算了算時間,“快過年了吧。”

“我們有四年沒再一起過了。”

“你有什麼想法。”霍清淮問。

紀錦吞吞吐吐,霍清淮問:“想去薑家過年?”

“不想……”

這倒是沒想到,霍清淮又問:“那麼就是,怕他們邀請你,你無法拒絕?”

紀錦猶豫幾秒,點了下頭。

“為什麼突然不想回去過年了?這是你回到薑家的第一個年。”

霍清淮大概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不如問問你姐姐?”

紀錦突然握住霍清淮的手,“我想去那個古堡。”

“它成為我的之後,我還沒有好好參觀一下。”

這是要躲?

霍清淮默了默,倒也沒說什麼,“想什麼時候去?”

“今天可以嗎?”

“可以。”

霍清淮要破軍去處理,“吃完飯我們就過去。”

“不用帶太多東西,那邊什麼都有。”

紀錦點頭,“好。”

飯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機場。

上了私人飛機,霍清淮問她要不要看電影。

“航程有十幾個小時。”

紀錦點點頭。

他們看了好幾部下載好的電影,後來紀錦就睡過去了。

霍清淮趁著這個時間,去給池湛回了個電話。

“怎麼突然出國了?”

一接通,池湛便問道。

在景城,瞞不住他什麼事情。

霍清淮如實說了。

池湛挺詫異,“居然沒跟江萊說一聲?”

“嗯,她不想說。”

“你都告訴她了?”

霍清淮道:“本來是想讓她聽,但她後來聽不下去,一知半解。”

池湛問:“具體怎麼回事?”

霍清淮跟他說了。

池湛輕笑了聲,“還挺狗血。”

“但既然不是親生了,這薑家找她們兩姐妹回去做什麼?”

霍清淮:“雖然,薑二小姐跟莫老爺子像,但她姓薑,是帝都眾所周知的,薑家的二小姐。”

“原來如此。”池湛笑道,“看來是想坐實薑二小姐是薑家人。”

“這外公啊,未必是不知道當初發生的那些事,他這種冷漠的看客,也不遑論了劊子手。”

霍清淮琢磨著,“他未必不愧疚,因為他們這些人的恩怨,讓江萊受到無妄之災。”

“看來果果來我們家,是外公的手筆。”

“知道卻不找,等了這麼多年,讓薑南蕭出麵……”

池湛接過話,“衛家老大不缺孩子,但薑南蕭畢竟是嫡長子,居然能養在薑老爺子膝下,看來是達成過什麼協議的。”

“到底,隻是我老婆受了苦。”

霍清淮聽到他嗓音冷了,問:“你打算怎麼做?”

池湛還是要問過江萊的意見。

但這件事,不問也沒事。

“爛在肚子裡。”

霍清淮眉梢微動,“這不像是你做事的方式,即便爛在肚子裡,你也未必會讓薑家舒服。”

池湛冷笑了一聲,“我把這件事掀出來,對你有什麼好處麼?”

“再者,他還能活幾年。”

霍清淮覺得池湛有計劃了,他頓了頓說:“過年我們不回去,你們看著辦。”

池湛掛了電話。

但他開的免提。

因為江萊擔心紀錦和霍清淮,所以也想一起聽。

丟了手機,他把人抱進懷裡。

手放在她背上輕輕拍著,無聲安撫著。

過了會兒,她開口,聲音哽咽:“外公這樣做的理由呢?”

池湛道:“沒有男人能接受被戴了綠帽子,尤其是外公自己並未做錯什麼,加上名聲在外,也不想這件事被外麵的人知道,丟麵子,但,也咽不下這口氣。”

江萊不明白:“跟我有什麼關係?”

池湛給她擦了擦眼淚,“外公隻是順勢而為,想給他們教訓,弄丟你應該不是故意的,他的病藥石難醫,是氣鬱於心所治,撐到你和紀錦回來,也到頭了。”

關於薑家,他查的很仔細。

隻是外婆說的那話,太過隱秘,他們也都沒往那個方向想,就沒查。

“你要想出口氣,我也可以……”

“不用。”江萊說,“再把這些事情掀出來沒有意義,我們現在有孩子,我想積點德。”

池湛心中有數,“看看兒子去。”

……

私人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轉天中午,到古堡是下午兩點。

雖然在飛機上吃了東西,霍清淮還是先去廚房給她煮了碗麵。

等她吃好了,帶著她在古堡轉,給她介紹。

紀錦上次來,跟他來鬨彆扭,隻知道在外麵看著挺大的,像是動畫片裡看到的那種大城堡。

沒想到裡麵逛起來,更是大的可怖。

“這會迷路吧?”

“多走幾遍就不會了。”

紀錦又說:“這晚上要是人少,還挺恐怖的。”

霍清淮嗯了聲,“我會陪著你的。”

“……”

紀錦岔開話題,“怎麼想起買一個古堡?”

“因為有人喜歡。”

“?”

霍清淮看向她,“是哪個小姑娘,說想當公主住進彆墅裡,再遇到一個騎白馬的王子?”

“……”

好羞恥。

她那個時候還小。

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幻想。

長大了回頭看,真的好羞恥。

“你彆說……”

霍清淮問:“要不要騎馬?”

“後麵有個馬場。”

“……”

紀錦知道霍清淮有錢,但沒有具體的想象。

眼下才體會到,他的富有。

“過幾天,讓姐姐帶著小外甥也來玩吧。”

“可以。”

霍清淮帶著她去選馬。

紀錦一眼就看到那個又高又壯的白馬。

色澤柔順漂亮。

“這個。”

“果然還是想要白馬王子騎著馬來娶你?”

“……”

紀錦白了他一眼。

霍清淮帶她去換衣服。

“你跟我進來做什麼?”

“怕你不會換騎馬服。”

紀錦看著他唇角勾著的笑,覺得他彆有用心。

“我自己會換。”

“確定?”

“確定!”

“好。”霍清淮從更衣室出去,“我在門口等你,有不會的喊我。”

紀錦前幾天已經把自己送過一次了。

今天肯定是不會主動送了。

但這套騎馬裝,確實不太好穿。

她折騰好久也沒穿好,最後放棄了,誰說騎馬就非要穿這個。

她又不是專業的,隻是想玩一玩。

她丟了騎馬裝,拿上自己的衣服準備換,突然就被從後麵抱住。

“霍清淮!”

“你流氓!”

霍清淮低頭看過去,在她肩膀上親了一下。

“我自己的老婆,怎麼流氓了?”

“……”

紀錦不跟他打嘴仗,打不過。

她掙紮著,“放開……”

她以為會很難,結果話落,真被放開了。

“不會穿嗎?我幫你。”

“不……”

紀錦的拒絕一點用都沒有,她像是個娃娃一般,被他擺弄來擺弄去的。

騎馬服穿好,她臉頰紅透。

被吃儘了豆腐。

“好了。”

“……”

紀錦狠狠踩了下他的腳,跑走了。

霍清淮兩步追上去,“那個馬很大,我幫你。”

紀錦甩不開他的手,就由他拉著了。

忽然她看向他,“你怎麼沒換騎馬服?”

“我不騎。”

可惜了,她還想看他坐到那匹白馬上的樣子。

馬已經被破軍帶到了草坪上,她被霍清淮牽著到白馬前。

輕輕一托坐上去。

他接過破軍手裡的韁繩,牽著她慢慢在草坪上走著。

紀錦還有點害怕,真的坐上來還挺高的。

“霍清淮。”

“嗯?”

紀錦問他:“你為什麼不騎馬?”

“你不會騎,先讓你玩夠了,你要是想看,我再騎。”

心思被他看透,紀錦臉頰一熱,不說話了。

這邊的天氣被景城和帝都都暖和。

跟寧城差不多。

她覺得,她還是更喜歡這樣的溫度和天氣。

雪很好看,但是太冷了。

空氣冷,人心也冷。

都是表麵的熱烈。

她藏不住情緒,霍清淮很輕易就能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

“你都聽到了?”

“顧沉敘給你開的藥,你一開始沒吃。”

紀錦回神卻沒有想象中的慌亂。

她說:“你跟姐夫打電話,我也聽見了。”

“而且你故意免提,不也是知道我會聽。”

霍清淮停下腳步,抬頭看她。

輕笑了聲,“可以,我覺得你再成長幾年,就趕上我了。”

紀錦撇撇嘴,“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霍清淮問她:“有什麼打算?”

紀錦搖頭,“我在這個事件裡,不是最大的受害者。”

“而我想,姐夫也不會讓姐姐被欺負這件事,悄然過去。”

霍清淮滿意的點頭,“可以。”

“我現在有點怕你了。”

紀錦一聽這話就是他調侃她。

“我不想騎了。”

霍清淮將她抱下來,一路直接抱到房間。

紀錦抓住他的衣領,他被迫跟她一起摔在床上。

“你還沒騎馬給我看。”

霍清淮低頭親了她一下,“有機會的。”

“現在,我有個事要處理。”

紀錦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卻不想他拉開自己的手,離開了臥室。

“你隨便玩,我在書房,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

紀錦拿枕頭丟他,“出去吧你。”

她可不會以為,他真的無事可做,就天天陪著她,當她的助理。

霍清淮開了個會。

時間不長,但也天黑。

開完藥回臥室,跟破軍碰上。

破軍進來說:“先生,差不多準備好了。”

“嗯。”

霍清淮應了聲回到臥室。

本擔心她害怕,結果她趴在床上,搖著腿,玩遊戲玩的非常開心。

“……”

霍清淮坐到床邊,抬手在她腰上拍了下。

“不是說晚上古堡很可怕?”

紀錦全神貫注的打遊戲,理都沒理。

霍清淮無言失笑。

他擔心多餘了。

不打擾她,去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她打完了。

霍清淮擦了兩下頭發,在沙發上坐下。

也不說話,就看著她。

紀錦和他對視,幾秒後,她從床上下來,拿到吹風機說:“我來給你吹頭發。”

霍清淮握住她的手,“怎麼沒去找我?”

“你不是在忙?”

“你不是說這古堡晚上會害怕?”

紀錦疑惑,“我什麼時候說的?”

話落她想起來了,“你不會以為我害怕吧?”

她笑了聲,“我要是害怕這些,那些年還怎麼在國外跑,大晚上一個人蹲在野外拍攝。”

霍清淮伸手,抱著她坐到自己腿上。

“對不起。”

“突然道歉做什麼。”

紀錦拍拍他的臉上,“而且你不覺得,現在道歉跟脫褲子那啥有什麼區彆,多此一舉。”

“其實那個時候……”

“知道了。”她打斷他,“你派了人,就是見死不救。”

“那次我生死垂危,還是姐夫救我。”

霍清淮最後無奈歎息了一聲,“吹頭發吧。”

紀錦笑出聲,“你不是特彆能言會道嗎?”

“事情做錯了就是錯了,說再說也是錯了,不如不說。”

紀錦打開了吹風機,房間裡隻餘嗡嗡聲。

他頭發短,也好吹。

吹完,紀錦要去洗澡了。

當然,騎馬服不好穿,也不好脫。

是霍清淮說的,給她扒了個光。

幸虧她跑得快。

霍清淮也沒想做什麼,見她兔子一樣,笑了笑,去給她準備了一杯牛奶。

等她洗完讓她喝了。

兩人相擁而眠。

景城現在是中午。

江萊和阮南枝約了飯。

阮南枝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心。

江萊確實還在消化薑家的事情。

眼看著要過年了。

“要是小錦過年不回來,咱們就過去,一塊過年,聽說她那個古堡可大了。”

阮南枝握住她的手,“我們應該往前看。”

“但如果你心裡有氣的話,也是可以發的。”

“我這邊永遠支持你做任何決定,好的壞的都不論。”

江萊抱著她,“還是我的軟軟最好了。”

薑家。

薑南蕭難得休息,陪著薑老爺子下棋。

薑老爺子再次贏了一局後說:“你今天殺氣很重。”

薑南蕭麵色淡淡的看著薑老爺子,問:“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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