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池湛出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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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萊躲開一槍,耳邊又炸開一聲。

她被抱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但硝煙味和血腥味同時鑽進鼻腔。

“池湛!”

池湛拍拍她的頭,安撫:“沒事。”

他嗓音都啞了,怎麼會沒事。

江萊丟到手裡的東西,連忙抱住他。

前麵,池一帶著人已經按住了聞昭青洛南晴等人。

隻是混亂的時候,沒想到聞昭青左手還能打一槍。

池湛硬生生擋了下來。

周放隨後而來,看到這個情況,去叫醫生,推著移動病床過來。

他聯係霍清淮,“聯係顧氏醫院,最好是顧沉敘。”

霍清淮跟顧家走的比較近。

得知池湛中槍,他親自上門請。

同時準備好私人飛機飛過去。

在機場的時候,跟紀錦偶遇。

紀錦有個秀的拍攝,這兩天在霍家,也沒見他回來。

想著勸說需要些時間,她不如先工作掙錢。

誰能想到,這麼大個機場,能碰巧遇到。

她本想趁著這個機會說點什麼,霍清淮卻腳步匆匆,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走向了通道。

能讓霍清淮這麼著急的事情,沒幾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她爺爺病的時候,跟著他的那位,來給爺爺看過。

是個很厲害的醫生。

“霍清淮!”

她追上去,“出什麼事了?”

霍清淮看了眼腕表,“池湛出事了,具體沒時間說,你要想知道,可以跟著過去。”

紀錦搖頭,“我有事,等我忙完再過去吧,你給我個地址。”

說完想起來把他拉黑了。

“那什麼,到時候聯係吧。”

霍清淮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紀錦給江萊打電話。

關機。

她給阮南枝打。

阮南枝此刻正陪著江萊正在急救室外麵。

也沒時間接,把手機給了周放。

她緊緊握著江萊的手鼓勁,“沒事的,一會兒霍清淮就帶著醫生來了,聽說顧家那位二公子,醫術了得。”

江萊滿臉的淚,她不想哭的。

池湛現在在搶救,她哭不吉利。

可就是控製不住,抹了一次又一次,眼淚還是落。

阮南枝見她把眼睛都抹腫了,連忙拿出濕紙巾,輕輕擦拭她的眼睛周圍,還有臉頰。

然後緊緊抱著她,輕撫她的後背。

江萊哽咽道:“他真是個傻子。”

“我覺得我當時能躲開的,他乾嘛非要過來擋啊。”

她抬起雙手,滿是逐漸乾涸的血。

池湛說安撫了她的下一秒,就暈過去了。

她聽不懂醫生說的什麼,但看樣子很嚴重。

“他跟我在一塊,就沒安穩過。”

“彆這麼說……”

阮南枝心疼地摸著她的頭,“是壞人的錯,你們沒錯的,不要鑽牛角尖。”

周放跟紀錦簡單說了下,掛斷後自己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接起,聽完後,素來散漫的嗓音發冷:“聞昭青留一留,他跟池湛總要有個,麵對麵的了結。”

掛了電話,他去買了兩杯熱飲過來。

阮南枝搖搖頭,沒接。

周放遞給一旁的保鏢,指了下江萊的手腕。

江萊也渾身是傷,還折騰了一天一夜,這會兒精神都要崩潰了。

彆池湛還沒好,她又病倒了。

到時候池湛又要發瘋。

“上點藥。”

阮南枝看江萊的樣子,默了默說:“叫個護士過來吧。”

周放遣人去。

很快帶著一個國人護士過來。

她話不多,幾乎是沒有。

很細致的給江萊處理了傷口。

最後對他說:“不能一直穿著濕衣服,我摸著她的皮膚有些熱,彆發燒了。”

周放微點了下頭。

他知道阮南枝也聽到了。

“旁邊就可以進去換衣服。”

“你也換一身。”

阮南枝去寧城出差帶了衣服的,得知江萊被綁架,匆匆過來。

行李箱也就帶著過來。

江萊跟她差不多的身材,穿她的衣服沒問題。

但看這情況,江萊未必願意去換。

“你不能倒下,接下來你肯定想照顧池湛的對不對?”

江萊看了阮南枝一眼,聲音還帶著哭腔,“我去換衣服,他要有什麼事怎麼辦?”

“不會有事,我保證。”周放說道。

阮南枝半哄半推,終於帶著江萊去換了衣服。

這一脫衣服,才發現她身上起了好多小水泡,有的破了,還粘黏了衣服。

她卻跟沒感覺似的,正拿著乾淨衣服在穿。

“你彆動!”

阮南枝難得罵了句臟話。

在心裡把聞昭青千刀萬剮。

直播她看到了。

當時江萊尖叫,她就揪心。

畫麵冒著熱氣,想必那水就滾燙。

隻是剛才太亂了,江萊一直哭,她光忙著安慰了,怕她崩潰。

“這不能不塗藥,感染引起發燒,你會更難受。”

阮南枝打開病房的一點縫隙,跟周放說了下。

周放叫人去把那個護士叫回來。

護士上完藥說:“穿病號服吧,得掛個水。”

阮南枝給江萊換了病號服。

護士給江萊掛了水,“輸完叫我。”

“好,謝謝。”

“應該的。”

江萊卻不能躺在這裡掛水,阮南枝便拿了支架,扶著她到急救室門口。

“你坐在這裡等,一樣的。”

“這手得平放,省得回流血。”

江萊不坐,阮南枝強行把她按下去了。

順勢坐在她身旁看著。

江萊急的開始發抖,問周放:“為什麼霍清淮還沒帶著醫生來?”

“這裡的醫療技術不行,我怕……”

“馬上了。”周放打斷她,“彆瞎想。”

可他們都沒想到。

先等到的不是醫生,而是……

“江萊!”

池母氣衝衝而來,對著江萊就是一巴掌。

阮南枝護著江萊那隻輸液的手,捏著輸液管怕她冷。

一時沒能及時阻攔池母,隻能自己衝上去擋。

周放扣住了池母的手。

“乾媽,醫院,不能大聲喧嘩。”

池母用力抽回手,周放不放,“怎麼動不動就打人,您好歹是貴夫人,彆整的自己跟潑婦無異。”

池母氣紅了眼,“我是潑婦怪誰!”

“你到現在還護著她!”

“如果不是她這個掃把星,池湛能經曆這些事情嗎!”

周放麵無表情,平常的散漫勁都沒了。

那雙褐色的眸子,淬了冰如寶石般漂亮,卻也鋒利如刀。

“乾媽,你是長輩我尊重你,但我的尊重取決於你,會不會安靜下來。”

“……”

“這是池家的家事。”

池父隨後而來,嚴肅道。

周放哦了聲,唇角勾出一點諷刺。

“乾爹現在就不開會了,時間是富裕了。”

“……”

池父根本沒想過,池湛羽翼豐滿到這種程度。

居然可以讓他提前退休。

不過那個班不上也就不上了,正好有時間,處理池湛和江萊的事情。

“周放,你是跟池湛關係好,但家事,還是不方便插手。”

“我沒插手。”周放雙手抄進口袋,口吻散漫起來,“乾媽打了江萊,我老婆就會難過,我老婆難過,就是我照顧不周,所以怎麼能隻算池家的家事。”

周放向來會詭辯,池父不與他多說。

他拉了下池母,眼神示意她冷靜。

這會兒周放和阮南枝都在,對江萊做不了什麼。

池母卻不樂意,瞪著江萊說:“這下你滿意了?”

“是不是作死他,你才能放過他。”

江萊連連搖頭,“我沒有,我比誰都希望他好……”

“就是這樣希望的?”

池母咄咄逼人,“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這種人,隻會成為池湛路上的絆腳石,隻會給他帶來麻煩和危險。”

“可你呢,就是不聽!”

阮南枝難得強硬地開了口:“伯母,如果不是您的手筆,萊萊和池湛不會有這次的災難。”

池母一梗,嘴硬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會聽懂的,周放正在調查了。”

“……”

池母的目的就是想讓江萊永遠消失在池湛的麵前。

可沒想到,最後命懸一線的,是她的寶貝兒子。

“進去多久了?”她問周放,“這裡的醫療水平不行,我們帶池湛回去。”

周放冷笑出聲,“乾媽,有點醫學常識,池湛現在坐飛機,立馬就會死。”

“……”

池母本來就一肚子怒火發布出去,又連環被懟。

再開口,聲音都尖了,“你胡說什麼!”

周放點點頭,“我是胡說。”

池母氣的呼吸都急促了,池父出聲勸道:“等池湛沒事了再說。”

這時,霍清淮帶著醫生到了。

顧沉敘跟誰都沒打招呼,直接進了急救室。

這場手術持續了六個小時。

一直到天亮。

江萊都掛完了水,實在是坐不住。

就那樣跟個石像一樣站在急救室門口。

阮南枝給她披了個外套,陪她站著。

池母想說什麼,被周放無聲製止。

霍清淮去買了早餐回來,和周放道:“我問過護士,雖然掛了消炎的藥,還有營養液,但又查懷孕又檢查身體的,江萊再不吃點東西下去,待會兒肯定熬不住。”

“等會兒。”

周放眉心一跳,“誰懷孕?”

霍清淮看了眼江萊,“假懷孕,估計是為了拖延時間,但沒吃東西是真的,你讓你老婆勸勸,多少吃一口。”

周放還沒來得及張嘴,急救室的門開了。

江萊想衝上去,結果雙腿像是釘在了原地。

她在害怕。

池母第一個衝上去,問:“我兒子怎麼樣?”

顧沉敘那雙眼見慣了生死,無波無瀾。

嗓音如實:“沒有生命危險。”

池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這口氣又提起來了。

“雖然子彈沒有貫穿心臟,但也從胸腔傳過來,撿回一條命,隻是醒來的時間確定不了。”

“什麼,什麼意思?”

“有可能出現植物人的情況,做好準備。”

“怎麼會……”

池父趕緊扶住了池母,他相對冷靜,“沒有辦法了嗎?”

顧沉敘搖搖頭,他走向霍清淮,“如果超過一個月不醒,得找我大嫂來針灸。”

霍清淮眸光閃了閃,側頭跟周放說了一聲,“我帶他先住下。”

周放點頭,還沒來得及跟阮南枝說。

就聽到她大叫一聲:“江萊——“

江萊暈倒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周放趁著顧沉敘給江萊看診,拉過阮南枝,附耳傳達了一些話。

阮南枝現在分不出腦子思考,“什麼意思?池湛在裝暈?”

“不確定。”

周放回想池湛當時的情況,覺得在手術過程中醒過來的幾率不高。

最有可能的是手術結束的時候,他擔心江萊,醒來一會兒,特意交代了顧沉敘。

“顧沉敘自己人,相信他就好。”

阮南枝點點頭,繼續守著江萊。

周放故意給池湛和江萊安排在一間病房。

旁邊,池母握著池湛的手,一個勁的哭。

池父想勸,不知道怎麼開口,就過一會兒給她擦下眼淚。

忽地,池母起身,要帶池湛回景城。

“這裡治不了,景城一定能。”

周放上前攔住,“剛才給池湛急救的,是顧沉敘,顧家二公子。”

“他都沒辦法,你們還能找誰?”

池母沒來得及注意。

顧沉敘一直戴著口罩,她沒認出來。

要是這樣的話,那池湛豈不是……

“我可憐的阿湛!”

“你要是聽我的話,何至於此啊。”

周放掏了掏耳朵,嗓音冷下幾分,“乾媽,還是那句話,沒你,他們都不會躺在這裡。”

“……”

池母不知道怎麼反駁,就把窗簾拉上了。

她想換病房,但是得到了阻攔。

不想池湛在爭搶間受到傷害,隻能妥協。

江萊中午的時候醒的。

阮南枝第一件事就是給她喂吃的。

“吃不下也得吃。”

江萊好不容易找個空隙問:“池湛怎麼樣?”

“沒事。”

阮南枝順勢往她嘴裡塞了口溫熱適口的粥。

“吃完這碗粥,你可以去看他。”

江萊現在就想去。

阮南枝嚴肅著一張臉,“萊萊,我可真的會生氣。”

“……”

江萊乖乖坐在病床上,讓阮南枝喂完了一碗粥。

阮南枝轉身放碗的時候,她呲溜一下,從床上滑下去。

阮南枝反手抓住她,“就在隔壁。”

江萊繞過簾子,看到躺在那裡的池湛。

想上前,被池母池父攔住。

池母對她滿腔都是憤恨,“彆靠近我兒子,你個掃把星!”

江萊抿抿唇,剛要張嘴,阮南枝先於她開口。

“伯母,這話,我不想再聽見了,否則我們都彆好了。”

阮南枝是真的生氣。

她管不了池家怎麼阻止池湛和江萊在一起。

也沒資格管池家的家事。

可江萊因為她那些見不得光的手筆,糟了這麼難受的罪,她實在忍不住。

江萊握著她的手,小聲說道:“我其實也有錯……”

“你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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