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你把我當人了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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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終於是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跟紀錦矯揉做作的說:“是你讓我去的。”

紀錦懶得搭理。

等女生走遠,她起身站在窗戶前往下看。

霍清淮一直抬頭看著她包間的窗戶。

這一下,對上了視線。

霍清淮還衝她抬了下手。

紀錦沒有動作,麵無表情的看著。

女生走到霍清淮麵前。

她腳步很慢,生怕整理好的劉海被風吹亂。

“霍先生您好。”

霍清淮看都沒看她一眼。

破軍也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將她擋在霍清淮一米外。

女生緩和了一下跑急的呼吸,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甜美的笑容。

“我是果果的好朋友,我叫晴晴。”

霍清淮睇了個眼色,破軍直接把人請走。

“我出手沒輕重,請離開。”

晴晴怎麼能輕易放棄,“霍先生,您還不知道吧,果果沒離婚,就一直和我們團長言楓曖昧不清。”

“我想您這樣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容忍戴綠帽子的吧。”

“關於他們之間,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跟您慢慢說。”

紀錦自己在外這幾年,霍清淮沒過問過,也沒出手幫忙。

可她接觸的人,受過的苦,他都是清楚的。

說實話,這段時間回想之前她的那些生活,都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當初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非要擰了那個勁兒。

現在,她身邊的牛鬼蛇神,有一個打一個。

“想讓我跟紀錦離婚?”

晴晴眼睛放光,能回複就說明自己成功了一小步。

“我當然不是那麼不道德的人,破壞彆人的婚姻,隻是給您提個醒而已,我主要是熱心善良,不願意您這麼好的人,被一直欺騙了。”

霍清淮唇角浮動淡淡冷笑。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過錯?”

晴晴:“像您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會犯點錯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果果沒離婚,就跟彆的男人曖昧不清,實在是不應該。”

“我跟您說……”她往前走了一步,被破軍擋住,忍住瞪他的衝動,站在原地,壓低些聲音,“有一次我可看見了,晚上果果進了言楓的房間,直到隔天上午才出來的。”

霍清淮垂在身側的手緩慢收緊。

紀錦做不出越軌的事情,她對言楓沒有男女之情。

但言楓卻是對紀錦有想法。

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待一晚上。

光是想想,他深處隱藏的暴戾因子就壓不住。

“親眼所見?”

晴晴處在興奮中,急於表現自己。

加上這個位置燈光昏暗,她沒有注意到霍清淮的眸色逐漸冰冷,甚至有些陰鷙了。

“對啊,我親眼看見的,我還有視頻,您想看,我可以給您看。”

“但這飯店門口人來人往的,不是很方便,咱們找個房間,我手機裡可是有不少料的。”

霍清淮不想聽了,抬了下手。

晴晴以為是讓她上車,結果被破軍單手拎走了。

一番苦頭,肯定是免不了的。

再加上霍清淮手底下的人,確實向來沒個輕重。

……

紀錦看著晴晴被破軍帶走,也算是意料之中,無波無瀾。

但是一個跟晴晴關係還不錯的,擔心的看著她,問:“你老公不會把晴晴怎麼樣吧?“

紀錦這飯是吃不下去了,背上包淡漠回道:“你不應該替她開心麼,她不是想跟我老公有發展嗎,這樣被帶走不是稱心如意了?”

“……”

她說完,轉身離開。

卻跟霍清淮四目相對。

言楓剛抬起攔她的手,在看到霍清淮時,放了下去。

紀錦隻一眼就收回視線,從霍清淮旁邊側身走過去。

霍清淮也沒攔著,而是跟著她身後下樓。

在走出飯店大門的時候,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帶上了自己的車。

紀錦現在是吵架都懶得吵了。

反正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

霍清淮也沒說話,一直到他下榻的酒店。

紀錦不住這裡,車子停下一瞬,她打開車門下車,到路邊去找車,回自己的酒店。

腰間橫過來一直手臂,強勢帶著她進了酒店。

紀錦掙紮,霍清淮壓低聲音在她耳側,“這裡可沒那麼多人認識我,我沒有顧忌,紀錦,你可以試著惹我看看。”

紀錦抬頭,有點看不懂霍清淮眼裡的情緒。

像是她曾經拍的西伯利亞狼。

兩條雄性爭奪雌性的時候,那眼神跟他現在的,大差不差。

是絕對勢在必得的凶狠。

可他又不一樣,似乎是在凶狠之下,還壓製著什麼。

這一走神,人已經被帶進了房間。

被按著坐到床邊。

她看到霍清淮開始脫衣服。

這裡比國內熱一些。

他隻穿著一套黑色西裝。

外套脫了的時候她也沒在意,可緊接著裡麵的馬甲也脫了。

鬆了領帶後,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她雖然沒經曆過男女間的那件事,但畢竟二十多歲了,還是有所了解。

終於,她知道他凶狠之下克製的是什麼情緒。

是欲望。

那是霍伯母給他下料,她都不曾看見的情緒。

她一直以為,自己根本勾不起他的欲念。

“霍、霍清淮……”

曾經她幻想過,但現在他們之間,不適合發生關係了。

她趕緊往後退,試圖從另外一邊逃脫。

但被抓住腳踝拽回來。

那條領帶,不知道怎麼就纏上她的雙手。

他還打了個死結,根本掙脫不開。

“你你你,你要是碰我,我就去死。”

“嗬。”

很短促的一聲,冷冷的。

紀錦等了會兒也沒等到他的下文。

隻等到他沉沉壓下來。

“啊——“

紀錦驚呼一聲,手上推不開,就拿腳踹,卻忘了腳踝被他緊緊扣著。

已然是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

她著急的無法思考,隻能是什麼話到嘴邊說什麼話。

“霍清淮!我告訴你,你彆想用孩子來留住我!”

“之前三年,跟死了一樣,你就一直死下去!”

“這婚我非離不可!”

“你無論對我用什麼手段都沒用,就是我死了,這婚我也得跟你……唔!”

上一次親吻是什麼時候,紀錦的記憶應該很模糊才對。

卻沒想到記得那樣深刻。

她十八歲的時候,成年禮那晚,霍清淮喝的有點多。

她也喝了點酒,在酒精的驅使下,在他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從此他便開始疏遠自己。

結婚之後,更是冷得徹底。

親吻都是奢望。

所以她從未有過這樣凶猛而激烈的吻。

也不知道換氣,不知道會被掠奪呼吸。

被放開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

大口大口呼吸著,像是岸邊缺氧的魚。

霍清淮垂眸看著她。

房間裡隻開了一個小燈,他垂下的眼睫在昏暗的環境下,欲念被遮擋大半。

等紀錦呼吸開始平穩,他再次低頭吻上去。

“霍……”

紀錦搖頭躲,被他的大掌扣住後腦。

被迫揚起細白的脖頸承受。

她避無可避,在呼吸不暢的時候,瘋狂揮著被捆住的雙手。

指甲在他下頜劃過,留下三道血痕。

她在他頓住的一瞬間,逃離了他的桎梏。

翻身到床的另外一邊。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仔細看,唇邊還有為乾涸的水漬。

“霍清淮你混蛋!”

能說話的第一時間,紀錦就破口大罵。

“顯你力氣大了是吧,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王八蛋,你把我當個人來對待了嗎!”

說著,她哽咽了。

眼淚也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霍清淮被她的眼淚刺痛了心,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那個女人說的,未必是真的。

可僅僅是想到她跟彆的男人稍顯親密,就克製不住。

但他也沒資格生氣,造成現在一切的,是他自己。

“果果……”

“彆這麼叫我!”紀錦的聲音都破了,她用牙咬住領帶,想把它解開,結果一口血,都沒咬開。

霍清淮走過來,她立刻躲開。

抄起一旁的煙灰缸,對著自己的頭,“你再過來,我死給你看!”

霍清淮雙手抬起,做投降狀,“你彆激動,我隻是想給你解開。”

“我不需要你,外麵有女服務生。”

紀錦死死抓著煙灰缸,從床上翻過去,快速的跑出房間。

卻被破軍攔住。

“夫人,這邊不安全,而且這邊也不會給你提供幫助,您還是在房間裡比較好。”

紀錦冷笑,“我寧願死在外邊,寧願跟彆的男人也不會跟霍清淮。”

破軍看到她身後的霍清淮,低頭退到一邊。

紀錦剛要走,被一股力帶回了房間。

手裡的煙灰缸也沒搶走了。

她已然是崩潰了。

“霍清淮,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霍清淮隻是解開了她綁著她雙手的領帶。

看到瘦弱白皙的手腕上,兩圈深深的紅痕。

罵了自己一句。

帶著她到沙發前坐下,先倒了杯溫水讓她漱口,然後找到醫藥箱,給她上藥。

“對不起……”

紀錦不領情。

“你對不起我的事情多了。”

“霍清淮,既然你之前給我們之間劃開了距離,給我們的關係定性為兄妹,那我們就做一輩子的兄妹。”

“離婚吧,我不想再提這兩個字了,真的快吐了。”

霍清淮沒回應,動作輕柔的給她塗抹藥膏,還怕她疼,輕輕吹氣。

但紀錦不怕疼。

她吃過的苦多了去了。

雖然瘦弱,但肩膀也是能挑能抗的。

“霍清淮,給我們之間留點體麵吧。”

“看在我爺爺還有你爺爺的份上。”

……

聞昭青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到了雲城邊境線。

眼看著要越過去的時候,被池四帶著人圍住。

聞昭青一身狼狽,看到池四以為池湛來了,還整理了一下身上臟兮兮的衣服。

才抬起高傲的頭顱,說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池四嘲笑:“我們少爺沒來,抓你還不用他大駕光臨。”

雲城當地的警方也到了,聯合抓捕。

聞昭青不甘這樣失敗。

想著身後還有洛南晴幫忙,準備強行過線。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衝進了重圍,將他推出了邊境線。

“阿青,再會。”

她端起槍掃射,警方隻能強製處理。

血濺了聞昭青一臉。

他仿佛又回到那天,親眼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麵前。

“瑤瑤!”

女人苦笑了一笑。

最終為他而死,他嘴裡記掛的,還是那個最愛的瑤瑤。

一口鮮血吐出來,她永遠閉上了眼睛。

聞昭青滿眼恨意看著池四,“告訴池湛,我不會放過他的!”

池四毫不在意。

在緬北,聞昭青也好過不了。

……

池湛接聽完電話,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女人?”

“是的少爺,就是之前帶著賀廷到少夫人麵前的那個女人。”

池湛嗯了聲,掛斷了電話。

江萊從他身後抱住他,問:“瑤瑤是誰?”

“聞昭青最愛的人。”

“嘖,那個女生好傻,聞昭青隻是把她當替身,她居然甘願為他死。”

池湛側臉,與她視線對上,“這不值得同情,為一個壞人,況且,路也是她自己選的。”

江萊點點頭,又問:“瑤瑤怎麼死的?”

池湛對這件事不太清楚,畢竟這個不足以成為一個對付聞昭青的把柄。

瑤瑤的身世比江萊還要淒苦。

被聞昭青帶回來的時候,她的結局就定了。

“聞家動的手。”

“送到緬北,折磨致死,連屍骨都找不回來,她家裡沒人了,墓碑都立不了,最後是聞昭青偷偷的,在郊外放置了衣冠塚,名字都沒能寫,怕聞家知道。”

江萊擰眉,“這麼殘忍?難怪聞昭青最後自己跑了,根本不管聞家。”

池湛將人抱到懷裡,食指撫平她的眉心。

“聞昭青也有錯,他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握權力,就把人帶回來,沒有背景的女人,又是他的最愛,勢必會成為軟肋,聞家不可能留。”

“可以說,是他親手葬送了心愛之人的命,後來的深情,不過是個笑話。”

江萊戳池湛的心口,“照你這麼說,那你也不該糾纏我,萬一哪天我的小命就……”

池湛捏住她的嘴,看著她像個小鴨子似的,笑出聲。

江萊瞪他,用力拍開他的手。

作勢要從他腿上下去。

池湛抱緊她,與她鼻尖蹭蹭。

“聞昭青是明知道要不得,卻妄想既要又要,在女人和權力之前,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權力。”

“否則,他大可以在下鄉的時候不回聞家當掌權人,跟心愛的人遠離危險,自然發生不了這樣的事情。”

“但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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