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到五更,天色還是灰灰蒙蒙的剛亮,左前軍先鋒部隊之中,第一縱隊已經是出現了一陣騷動。
“格老子的,才三更,不讓人睡覺了嗎??”一個士兵嘟囔著開口了,但是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了。
偶爾第一縱隊起床的聲音,影響到了其他了幾個縱隊的人,瞬間便是讓其他縱軍的人發出了叫罵聲:“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睡你的,再叫老子乾死你。”另外一個第一縱隊的人開口了。
不多時,第一縱隊的人便是來到了點校場,卻見陸九和兩位千夫長張勝,吳廣都已經站在那點校場站好了,此時正在等待著這些人的到來。
“三更過了一刻,你們遲到了。”陸九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彩,機械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士兵不服從命令,身為千夫長,你們都有罪過。”
“所有士兵,身著鐵衣,繞玉門城牆外,跑一圈,伍長、什長、百夫長各跑兩圈,至於兩位千夫長,跑10圈。”
方易甚至連一句廢話都沒有說,直接便是說出了自己的懲罰。
“憑什麼啊,遲到的是他們,我們又沒有遲到。”一名新兵此時滿臉不忿的開口了,要求的是三更起床集合完畢,他們這些弟子是服從了命令的,在三更前已經是到了這點校場。
“既然是一個整體,那就不分你我,戰場之上,是要死人的,如果不是一個整體,還要分你我的話,你敢放心將你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們嗎??”方易此時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們是新兵,很多東西都不懂,我不怪你們,但是記住,正因為你們是新兵,所以我願意多說一句,但是我也隻會解釋這一次。”
“以後,隻要一個人不到,就視為你們全部遲到。”方易再度開口說了一句。
“老子不服!!”一個新兵此時開口叫道。
“很好,從今天起,你被逐出第一縱隊了,軍人的天職,是服從,不服從,就不能當軍人,至少,不能在我的麾下當軍人!”方易登時笑著開口道:“還有嗎,如果有的話,請一並站出來,大聲說出來就是了?”
方易舉目四望,然後補充了一句:“這些士兵是哪個伍隊,哪個什隊,哪個百戶和千戶旗下的,你們這些伍長、什長,百夫長,千夫長加一圈。”
這一下,一些新兵登時不再開口說話了。
因為一旦逐出了軍隊,他們就會被革除軍籍,家中之人享受的各項政策,當時就會被停掉,他們之中的新兵,隻有極少部分人家中富裕,不擔心什麼前途命運的問題。
但是絕大大多數的新兵,都是希望通過參軍入伍,來這戰場上廝殺,來為自己家中之人,為自己拚出一個燦爛輝煌的未來。
兩千多名士兵,選擇退出的,隻有三個。
“很好,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你們將會從我這裡獲得獎勵。”方易此時淡淡的開口說著,又對著張勝、吳廣兩位千夫長下了命令:“你們負責監督,並請完成你們自己的訓練。”
“遵命!”張勝和吳廣自然是不用懷疑的,作為神侯親兵,他們跟隨神侯多年,況且神侯治下素來都是嚴以治兵的,他們肯定可以按照方易的命令來執行的。
“出發。”在兩位千夫長的一聲令下,所有新兵都是按照陸九的命令,開始圍著玉門關進行了跑步。
三更之後,其他士兵陸陸續續起床,開始準備操練,他們也看到了這一縱隊奇怪的練兵方式。
跑步??
大戰在即,不操練士兵備戰,不操練兵法,不準備戰鬥,不提升修為,而是選擇了跑步??
一些老兵搖了搖頭,不過聽聞這第一縱隊的偏將,乃是江湖草莽出身,是江湖宗門的一個弟子,大家登時便又恍然了,沒錯,一個江湖宗門走出來的弟子,懂什麼練兵之法呢??
其實,就是張勝和吳廣都有些質疑,不過多年跟隨神侯,讓他們養成了服從上級的習慣,儘管質疑,但是他們還會按照方易的指示照辦。
於是,兩千多人便是開始圍著玉門關跑步。
“跑步有什麼難,難的是如何將這些人教會兵法,最好是都能夠儘快突破修為,隻是跑步,有什麼用??”一些伍長和什長此時也在心中犯嘀咕。
不過,千夫長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這些下麵的人,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那些新兵其實內心也就是這些想法,他們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跑步這件事,很簡單,玉門關雖然是一座城市,但是畢竟很小,沒什麼挑戰難度,他們都是武修,哪怕隻是武道一品的武修,但是他們的氣血和實力,也是遠超常人的,跑這麼一圈,對於絕大多數士兵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