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九瀑河。
此地是修煉戰儒必須要經曆的磨煉。
九瀑河雄渾至極,關鍵是九瀑河重力極強,是打磨才氣強度最好的去處。
當然,九瀑河湍急異常,而且水勢凶猛,一旦支撐不住,那等河水落到身上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此時,豐子欽正看著場下的那些咬牙苦苦堅持的學子們,不斷的開口挖苦嘲諷道:“除了那五個天賦尚可之人,你們其他人簡直是丟人,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此時九瀑河下,一個個學子叫苦不迭,在這九瀑河下,完全不是在修煉啊,這是在要人命啊。
眾人身在九瀑河下,以才氣化為護盾,遮擋保護住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的身子受到九瀑河的衝擊,但是九瀑河水滾滾不息,才氣化為的護盾,完全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很多人隻是撐了片刻鐘不到的時間,就是被九瀑河水強行衝破了自己的護盾,護盾一旦破碎,那河水落到了身上,就像是刀子砸在自己身上一般。
很多學子齜牙咧嘴,渾身的衣服都是被那河水劃破,半裸著身子遭受著那等可怕的攻擊。
當然,很多學子在支撐不住地時候,就可以上岸,等到恢複了一些的時候,再下來。
到了現在,已經有數批學子被河水砸傷,隻能上岸了。
但是唯獨那五個天賦在8之上的學子,至今還沒有上岸過一次,這足以看得出來,天賦強弱,對於學子的修行,幾乎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這幾個天賦強大的學子,表現的和其他人的確是不一樣的。
……
此時,九瀑河的核心位置,五個天賦最高的學子都在這個區域,這個區域的水勢更為凶猛,比尋常的區域幾乎要強大數倍有餘,那些在一般區域的學子,若是來到了這個區域,幾乎可以預見的是,幾乎撐不到一刻鐘。
可此時,五個天賦最高的人,每個人至少都撐了半個時辰。
而且,看所有人臉上的樣子,都是一幅一臉輕鬆寫意,隨意自在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來他們有任何的窘迫。
這五個人當然也在暗暗較勁。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
豐子欽時不時的還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此地,想要看看他們五個人到底誰先撐不住。
……
“蕭湘子,你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就不要硬撐,知道你撐不了了,放棄吧。”此時,荊無影看著身邊的幾人,率先對著蕭湘子開口了。
之前的荊無影,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一幅不善言辭,極為高冷的樣子,但是這些時日和眾人的相處的久了,荊無影的話也就多了起來,比如此時,他竟然都會和眾人開是嘴炮了。
蕭湘子沒有理會,他此時閉目養神,也沒有生氣,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荊無影的話,也完全沒有受到他的乾擾。
“上官,你要撐不住的話,就趕緊上去吧,你這一身細品嫩肉的,若是被這九瀑河水砸中了,少不得身上要破個皮,甚至是毀容之類的,你人心將你這一張絕美的臉蛋給毀容嗎??”荊無影看蕭湘子不動聲色,並沒有理他,很快便是轉移了自己的目標,將自己的攻擊目標,重點放在了上官明月的身上。
上官明月也沒有理會荊無影,而是兀自努力堅持著。
這些人之中,的確是他的實力最弱,此時他身前的護盾,已經比彆人少了一大圈,這麼繼續下去,首先要被淘汰的,肯定是他了。
“荊無影,你還是不要如此得意了,這一關是錘煉才氣的強度與否,你肉身很強,但是沒用,肉身強大之人,哪怕是在此地堅持再久,也不可能計算成績,你隻有用才氣化為護盾,護盾堅持的時間久才算成績。”一旁的薑白衣終於看不慣荊無影欠打的嘴臉,直接開口如此說道。
“方易小哥,你怎麼不說話??”荊無影此時沒有搭理薑白衣,顯然是懶得搭理,而是衝著身邊的方易開口說著話。
“聽你們說唄,然後我暗暗恢複才氣,卷死你們!”方易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荊無影,說話容易分心,分心就會引來才氣無意義的消耗,等到消耗完畢,就需要用自己的肉身硬撐住這九瀑河水的進攻,然後繼續積攢才氣,然後繼續化為護盾,護住自己的身體。
最終,如此循環往複,就可以不斷地激發出自己的潛力,加快才氣恢複的速度,可以讓自身的才氣更加穩固。
這就是戰儒的修煉之法,不斷的激發自己的潛能,從而使得自己的才氣更加堅固。
這是一種簡單而又粗暴的做法。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也是很有用的,這是經曆過無數儒道學子試驗過的做法。
“上官要撐不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湘子此時突然睜眼,開口說了一句。
他剛才看似是在閉目養神,其實則是在暗暗恢複自己的才氣。
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上官明月周身的才氣在迅速的衰竭,這意味著,上官明月到了極限,他很難繼續撐住了。
果然,很快,上官明月的臉色便是開始變得蒼白了起來,他的嘴唇發白,白的令人感覺到恐怖。
終於,伴隨著一聲“哢嚓”的響聲,上官明月頭頂的護盾瞬間皸裂,下一刻,徹底消散。
與此同時,上官明月淒厲的叫聲也是在此時傳來。
九瀑河水落到身上的痛苦,上官明月第一個感知到了,那是一種如同千刀萬剮自己骨頭的滋味,極為難受。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裡站著都成了問題,彆說是讓上官明月用自己的肉身抵抗著,站在那恢複才氣了,哪怕是上岸恢複才氣之前,都要先行恢複自身的傷勢。
河水如刀,劃破了上官明月的衣衫,露出了白膩至極的肌膚。
“我去,上官,你不會是個女的吧,你怎麼那麼白,白的跟個娘們一樣。”荊無影此時看著上官明月白的發亮的肌膚,忍不住開口如此調笑道。
“你看過這麼平平無奇的女子嗎??”蕭湘子此時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荊無影這才上下仔細打量了上官明月一番,的確如同蕭湘子所言,“平平”無奇,整個人上下一致,都是那麼平。
上官明月此時聽到這兩人對他的調笑,更加羞憤,臉色漲紅,嘴唇都開始變得紅潤了起來。
“你堅持不住的,放棄吧。”方易此時也是開口了,和其他幾人不同的是,方易分出了一部分才氣,給了上官明月,替上官明月擋住了很多九瀑河水落了下來。
上官明月朝著方易投來了感激的眼神,旋即便是飛身一躍,來到了岸上。
沒錯,他已經支撐不住了,沒有必要硬撐下去。
“一個時辰!”豐子欽目光落到了上官明月的身上,開口說出了上官明月的成績。
他堅持了一個時辰,這是個不好不壞的成績,隻能說是中規中矩,對得起他8之上的天賦,但是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蕭湘子,我賭下一個是薑白衣,你覺得呢??”荊無影此時再度開口了。
“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薑白衣此時再度瞪了荊無影一眼,此人極為聒噪,煩死人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在暗暗恢複才氣,在暗中較勁。
如此,又過去了半個時辰。
某一刻,籠罩在薑白衣身上的才氣護盾,頓時破碎,但是薑白衣此時不慌不忙,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玉佩,那塊玉佩之上此時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在玉佩的幫助下,九瀑河水落到薑白衣的身上之時,自動朝著兩邊飛去,一滴水都沒有落到薑白衣的身上。
薑白衣此時屏息凝神,盤坐在地上,開始爭分奪秒的恢複自己才氣。
“草,這也行??”荊無影此時看著薑白衣身前的玉佩,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雖然此時並不計算薑白衣的成績,但是薑白衣這麼撐下來了,要是這玉佩一直可以利用,那豈不是薑白衣想在這試煉多長時間,就可以試煉多長時間。
隻要自己一旦堅持不住,就把玉佩拿出來,用玉佩的力量避開落下來的河水,在原地恢複才氣,等到才氣恢複個差不多,再繼續試煉。
這樣的話,薑白衣幾乎是一直都處於不敗之地。
“狗大戶。”蕭湘子此時也是又慕又羨的看了一眼薑白衣,心中湧出一陣酸楚。
這就是家世之間的差距,人家薑白衣是薑聖後代,薑家擁有的寶物,可謂是多不勝數,此番有這麼一個寶物,也並不稀奇。
自己含辛茹苦的修煉,人家一個寶物都抵得上自己十年的付出。
方易也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薑白衣,不過卻並沒有在意。
很快。
又過去了半個時辰。
蕭湘子終於是支撐不住,護盾破碎,但是蕭湘子戰鬥經驗豐富,再加上他有寶物毛筆,寫了幾個字幫他支撐了一下,恢複了一些才氣,重新回到了正規上。
第三個時辰的時候,蕭湘子終於是支撐不住,筋疲力竭,選擇了上岸。
而此時,薑白衣也是恢複了個差不多,再度撐起了才氣護盾,和方易還有荊無影重回一個起跑線上。
“這一次,你猜猜,是誰先被淘汰。”就在此時,薑白衣也是盯住了薑白衣,淡淡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