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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阿福想起了什麼似的,興奮地差尖叫起來,可轉瞬間一股足以讓人反胃的惡臭從喉嚨裡湧動出來,他怨毒般咬了咬牙強忍住五臟六腑中惡心的悸動,臉色猙獰般扭曲起來.
“淩風,老夫一定要好好折磨你!你既然讓老夫喝尿,老夫也要讓你喝尿,讓你喝尿!喝尿……”
阿福內心深處發出歇斯底裡地吼叫,咬了咬牙,將牙上沾染的一塊異物輕輕tian舐掉,枯黃的老臉也猙獰怨毒般一陣顫動!
淩風摸了摸鼻子,瞥了瞥窗台旁邊那一陣輕顫的黑色身影,不由地喃喃自語道:“阿福不會是得了羊癲瘋了吧?這可不好,這得治……”
正想著,歐陽芷心輕輕晃了晃,頗有幾分嬌嗔地道:“夫君,咱們是不是先飲了交杯酒?”
歐陽芷心看著淩風那深情的眼神,不由地怔了一怔,頭不由自主地向下輕輕潛了潛,頗有羞澀地道:“時間也不早了……再遲……隻怕天都要亮了……”
淩風淡淡笑了笑,輕輕撥了撥她頭冠上卷動的幾縷發絲,玩味般道:“怎麼了等不及了?”
“誰等不及了……”歐陽芷心嬌羞般咬了咬嘴唇,挽頸的秀拳止不住地擊打,“你壞死了……”
“怎麼壞了?”淩風淡淡在歐陽芷心額角一吻,理直氣壯般道:“我等夫妻倆今日洞房花燭,自當行那周公之禮,這是咱們老祖宗傳下的規矩。我們凡夫俗子自當尊奉。”
淩風頓了頓,淡淡笑了笑,“而且我該指望你給我生個娃呢。”
“誰要給你生娃……”歐陽芷心頭輕輕一埋,嬌嗔道:“你羞不羞……”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不用喝交杯酒!”淩風玩味般問道。
“你敢!”歐陽芷心頗有幾分傲嬌地揚起頭,白了淩風一眼,然後再是遊魚驚波般潛入水底。
淩風淡淡笑了笑,頗有幾分疑惑地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許!那你夫君我真有些糊塗了。”
“你……壞死了!”歐陽芷心嬌嗔一聲,秀拳埋怨般輕輕捶了捶。
“那邊有酒盞……”歐陽芷心怯弱般朝後指了指,然後頭一鑽,淡淡紅意從臉頰暈到了脖根。
淩風隻覺胸前傳來一股溫柔中不失幾分洶湧的撞擊,不由地咬了咬牙,心想若是自己要不是正人君子,要不是有著坐懷不亂的高尚品德,隻怕已經在這柔情的碰觸中忍不住了。
淩風微微吸了一口氣,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輕輕將得歐陽芷心蠻腰一攬,頗有幾分為難的緩緩拿起酒盞。
倒不是自己距離這酒水過遠,而是懷裡坐著一位,每一次輕微地嘗試都是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
自己畢竟是正人君子,若是被心兒認作是討她便宜,那豈不是會破壞了自己在她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淩風咬了咬牙,忍住腹間傳來的微微痛感,心翼翼地將一壺素酒倒進兩杯青銅的酒盞,再費力地將它們取過來。
就這麼看似隨意平淡的動作,卻是不知在一種何種煎熬的情況下完成,就像是牛飲了幾斤燒酒,灼熱附帶著幾分燒心的痛楚悄然在全身席卷,而自己欲癢無處撓,欲痛無處找。
隻能任憑悶熱溢出的汗水在身上悄然撲打,撕心裂肺的感覺在心中悄悄蔓延。
“起來了!”
淩風淡淡笑了笑,兩枚銅杯碰撞發出一聲脆響,酒盞亦是一陣晃動蕩起了陣陣漣漪,淡淡的酒香也隨著波紋的蕩漾悄然在空氣中暈開道道迷人的波瀾。
歐陽芷心嬌羞般地抬起頭,怯怯地瞥了瞥晃在眼前的酒盞,一雙環在淩風脖根素指也微微一鬆,頗有幾分講究地挑起酒杯,朝著淩風手臂輕輕一環。
香甜甘醇的酒香啥時間隨著濃淡適宜的蘭花香意在空氣中浮動徜徉。
淩風靜靜地看著這一位已然屬於自己的娘子,深情地道:“咱們交杯酒一喝,從此天地比翼鳥一對,無論山崩不論地裂,哪管海枯不顧石爛,今生不離不棄,永生相牽。”
“今生人家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不論生老病死,不離不棄,永生相伴!”歐陽芷心嬌羞般地道。
淩風淡淡笑了笑,手臂輕輕一攬,兩人不再猶豫,手中的交杯酒你送我嘴,我送他口,輕輕一抿,瀟灑一灌,愜意地輕咽。
隻覺淡淡的舒暢感趁著幾分酒水的恬淡,在牽腸掛肚的同時在心田悄然彌漫。
乍喜還驚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可敵他、晚來風急……
單憑這兩盞素酒的酌,良辰今夜也最難將歇,也注定無眠!
淩風將兩盞銅杯輕輕放在桌沿,剛剛回過身,歐陽芷心素指牽著淡淡的絲帕已然貼近自己嘴邊,輕輕擦拭了幾滴溢出的酒漬。
淩風怔了怔,徒然看著心兒臉頰泛起的些許紅暈,蘭花香意也漾著幾分酒香在空氣中悄然彌漫,一時間竟是不由地失了神。
“夫君,怎麼了?”歐陽芷心嬌羞般咬了咬嘴唇,臉上的紅澤登時暈開,絲帕輕輕貼在嘴角,溫柔地貼在淩風懷裡,怯怯地道。
“沒事。”淩風淡淡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挑了挑歐陽芷心精致迷人的臉蛋,輕輕一吹撩撥她有些淩亂的發梢,“娘子像極了一張舉世無雙的絕美畫卷,越是細細觀摩越是能夠察覺到那細微之處隱藏的美。”
“啊,我在你心中原來隻是一張畫啊……”歐陽芷心嘟了嘟嘴,頗有幾分埋怨地道。
淩風淡淡笑了笑,輕手刮了刮她頗有幾分嬌俏的瓊鼻,淡淡道:“你是一個像畫一樣隻能讓人仰望的仙子,凡塵的比喻隻怕會玷染你不食人間煙火的雅韻,而隻有輕輕卷動的畫軸似乎才能襯托載承了你的清高淡雅,你的天然雕飾般可上九天雲霄的氣質。”
淩風頓了頓,淡淡笑了笑,“可是畫一般的桎梏卻如何也掩飾不了你藏身卷軸也跳脫畫卷之外的唯美淒婉。你在我心中是一幅畫,一幅永不凋零的畫,有著月一般的孤寒,有著星蘊一般的耀眼純粹!此刻你這張畫也已經在我整個心裡完全鋪展開,除了你我再容不下其他!”
聞言,歐陽芷心身子一顫,陰寒孤冷的眸子裡餘存的冰凍三尺寒潭的冷意也是悄然間融化,貝齒不由地輕咬一下嘴唇,臉蛋也是示意般輕輕抬起,微微向前。
“怎麼了……”淩風淡淡笑了笑,玩味般輕輕了她眉心,“你夫君我可不希望娘子一直占據主動。”
淩風素指輕輕一挑,撩開她略有幾分羞赧般的柔弱,頭輕輕向前一貼,若即若離般的淡淡一吻,有著月一般的恬淡,卻是有著如若風一般的柔軟。
淡淡輕浮的幾縷青煙悄然在他們身前縵纏,一縷似有似無的紅燭昏暗也靜靜在他周身留連。
一種無形的美,一種空穀回音的妙韻,一種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意境緩緩在空氣中彌漫舒展!
哢哢!
一聲刺耳的聲鳴徒然在空氣中炸響,整個房間彌漫的唯美意境鏡花水月般悄然崩潰……
淩風和歐陽芷心怔了怔,一種焚琴煮鶴一樣違和感不由地在心中浮現,像極了月夜下映著月光的湖麵,在清風悄然地律動下支離破碎起來,月還是月,可是多了幾分皺紋般的漣漪,多了幾分意境畫卷破損的淒婉!
“少爺,老奴給您送好東西來了!”一聲諂媚的笑隨著門楣裂開的間隙悄然擠出,在整個房間裡蔓延。
聞言,歐陽芷心如若受驚的月色隨著蕩漾的波紋輕輕朝著淩風懷裡一鑽,不由地掀起了一分溫柔而又洶湧的波瀾。
淩風將著心兒輕輕一攬,安慰般捋了捋她的秀發,沒好氣地瞥了瞥狗腿子樣的阿福,道:“大晚上不睡覺,你跑這乾什麼?!”
阿福咧了咧嘴,一臉詭異地笑了笑,“老奴可是為了少爺和少奶奶婚後的美滿,前來送寶的!”
阿福笑聲未落,一雙大黃牙不由地恨恨地磨了磨,牙縫上幾分還沒有完全除去的異物也被他這不經意的動作咬了個粉碎!
“等等!什麼味啊……”
淩風皺了皺眉頭,感覺隨著阿福向前走動,一股惡臭也徒然在空氣中席卷起來。
就像是夏日裡一個經久未曾清洗的糞坑,腐蝕和惡臭夾雜著悶熱的風一股腦噴發起來。
“等等!”淩風一邊將臉埋在心兒一襲秀發裡,一邊指了指阿福,沒好氣地道:“阿福,你掉茅坑裡了,怎麼特麼這麼臭!”
聞言,阿福嘴角抽了抽,恨恨地咬了咬牙,心中不由地大罵起來,“還不是你,你特麼讓我喝你的尿,那個夜壺,已經幾個月特麼沒有洗刷了!我要你也喝尿,就用那個該死的夜壺,也像我一樣臭!”
阿福想著,咬動的牙齒扭曲般顫抖起來,可還是強忍住怒火,露出一副奴才相,“老奴回去就好好清洗一番!”
阿福頓了頓,詭異般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瓶精致的瓷瓶,道:“這是一夜猛虎丸,老奴祖傳秘方彆無二家,老奴當年新婚燕爾的時候僅僅吃了一丸,受用了三天!像少爺這種強健的體魄,隻需一丸便可受用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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