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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陳川對於“殺人”這種事,似乎已經沒有了心理障礙。
哪怕是一開始迎戰那些惡水寨的山匪時,陳川也並沒有出現多少負罪感,甚至在麵對那等血腥場麵之時也情緒穩定。
而此時碾碎了蘇萱的腦袋,甚至心中更是隻有暢快可言。
低頭看著地上的屍首,就算陳川再遲鈍,也該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明明之前還是個老老實實的上班族,現在卻能隨意地取走一條人命,如同殺死一隻牲畜。
“是你做的手腳?”陳川平靜地在心中詢問係統。
【這可跟我沒關係】
【你之所以有這些變化,隻是因為他們並不算是你的“同類”而已】
係統給出了解釋。
【雖然看上去你隻有身軀變成了半掛車,還保持著原先的意識,但實際上思想也有一部分受到了影響】
【人類對你而言,潛意識裡不再是同類】
聽了係統的解釋,陳川有些沉默。
【其實這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之前我還擔心你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調整心態,甚至會難以跨過心理的道德準則】
【現在來看,這反而省下了不少麻煩】
“你的意思是,這對我而言還是個好事?”
陳川並不相信係統的話。
【那當然】
【你想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站在巔峰層次的隊列中,那麼注定會踩過無數屍骨,才能坐上那唯一的王座】
【懦弱、仁慈、憐憫、道德原則……這些東西遲早都會拖累你的腳步,一個孤獨的王是不需要這些的】
“呃……你知道你上麵兩句話非常的中二嗎?”
陳川又沒忍住吐槽的欲望,
“感覺這段發言出現在某個青春文學類型的魔幻小說裡,由那個叫路什麼非的死小孩說出來會更合適一點。”
“下回這種話還是彆跟我說了,有點尬,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瞥了一眼還在掙紮著想要逃跑的王元,陳川上前幾步,踩住了他的後背。
王元絕望地仰起頭,哆哆嗦嗦地開口:
“你……你不能殺我……”
“我可是,我可是靈魚劍宗的……”
話音未落,他的胸骨被直接踏碎,並沒有能說完最後的遺言。
王元的眼珠向外凸起,眼中滿是不甘和恐懼,生機迅速消散。
陳川抬起腳,在地上蹭了蹭,遺憾道:
“按道理來說,我應該留你一條命,以此來證明我還有人性的光輝,以此維持一個看上去比較正派的人物形象……”
“但是你太傻逼了,所以我還是決定犧牲自己,為降低社會傻逼分布率做一點貢獻。”
看見就連王元這樣實力達到半步武師的高手都被陳川三兩下解決,那些匆匆趕來的衛兵早已嚇破了膽子,遠遠站著,甚至不敢抽出刀劍。
他們中有不少人目擊了陳川一拳轟開堅固的牢房,自問自己在那樣的攻擊下絕對無法幸存,哪裡還有戰鬥的勇氣。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在幾名侍衛的護送下趕來,
擠開人群,看見地上躺著的已經死透的王元,以及已經分辨不出身份的蘇萱,不由得瞠目結舌。
“你又是哪位?”陳川打量了一下這老頭的衣著,從製作的工藝就看得出他身份不一般。
老頭咽了口唾沫,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的實力遠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於是硬著頭皮向陳川行禮,態度恭敬:
“老夫是雨陽城城主,張道遠。”
“不知道是哪裡衝撞了閣下,以至於在此地大開殺戒?”
陳川挑眉:
“你就是城主啊?說話文鄒鄒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來,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事情的經過啊。”
陳川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王元:
“他想殺我。”
又指了指無頭騎士蘇萱:
“她也想殺我,還罵我。”
“所以他倆都死了,就這麼簡單……你沒什麼意見吧?”
張道遠嘴角抽搐兩下,心裡早已將王元問候了幾十遍。
這小王八蛋之前還在宴會上跟他邀功,號稱自己徹底解決了魔宗邪修的禍患,還說什麼以後自己有望成為靈魚劍宗的內門弟子,言語中一直暗示他奉承自己。
現在呢?死個透徹了不說,還不知道抓了個什麼活爹回來。
聽身旁衛兵的描述來說,這個青年的武力值已經遠遠淩駕於在場所有人之上,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境界的高手。
年紀輕輕,難道是一位實力高強的武師?
張道遠並沒有往大武師的方向聯想,倒不是他瞧不起陳川,而是如此年輕的大武師確實離譜。
像葉清寒的那位柳姨,習武十餘年達到大武師境,就足以被落月宗看重,當做未來的武王級人物培養。
你要說陳川是大武師,不如說他是雷歐奧特曼人間體更讓人相信。
“看來是王元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閣下……既然他已經死了,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吧?”
張道遠笑嗬嗬地拱手,心中有些忐忑。
陳川似笑非笑:“一筆勾銷?老頭,你想的倒是還挺美啊?我可是被關在你們雨陽城的監牢,也是被你們的人押過來的,”
“現在你想一筆勾銷?是不是有點太占便宜了?”
聽到陳川的話,張道遠心裡一咯噔,知道這件事沒這麼好糊弄過去,隻能訕笑道:
“哈哈,確實如此,倒是老夫考慮不周了……”
“這樣吧,既然是個誤會,小友不如提個條件,看看老夫能否滿足你的要求?”
這還差不多。
陳川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也行。”
“剛好,我一個朋友也在你們這監牢裡頭,你給他放了,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怎麼樣?”
張道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給這煞星的朋友都抓了,忐忑道:
“朋友?敢問是哪一位?”
陳川擺擺手:
“一個叫曾嶽的,以前犯過事,但也蹲了挺多年了,我看也差不多該讓他回去養老了。”
曾嶽?張道遠甚至都不太清楚牢裡關了這號人,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於是立刻大聲命令道:
“都耳朵聾了沒聽到嗎?快去,給那個曾嶽放了!”
看張道遠的模樣,是生怕陳川反悔。
見他如此上道,陳川相當滿意,
本來他也沒有真的要找這張城主的麻煩,提這個要求也是為了還曾嶽傳授武學的恩情。
雖然他也可以直接強行破開牢門,但走一下正規程序顯然對曾嶽來說更好一些。
不一會兒,兩個衛兵滿頭大汗地趕了回來:
“回城主……那個,那個曾嶽他……他好像剛剛趁亂逃跑了!”
“我們回去看的時候,牢門已經被破開,裡麵空無一人!”
陳川聞言,不由麵色古怪。
想來是自己先前力道太大,不僅破開了自己的牢門,同樣也連帶著破開了曾嶽的門。
沒想到這老頭子聽起來病殃殃的一直咳嗽,跑路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
“小友,你看這……”張道遠也愣住了,看向陳川,顯得有些為難。
陳川尷尬一笑:
“這個,哈哈,估計他家裡有點急事,可能父親快生了得去看看,走了就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