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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暉站在許教練和石教練的辦公室,氣氛凝固到極點。
“剛得了冠軍你就這麼不爭氣?你說說你....”許教練一隻手插著腰,一隻手指著林暉氣的直哆嗦。
林輝從來沒有見過一直喜歡他的教練今天會發如此大的火,他默默的不敢作聲。
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這麼一天來的這麼突然來的這麼快。
許教練插著腰緩慢的移動到凳子旁坐下,這事還是要總教練下命令:“老石你說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按照校規處理。”石教練斬釘截鐵的回複。
石教練一直以來就不喜歡林暉,不喜歡林暉自帶高傲的性格,最主要的是不喜歡他打球的方法。
林暉打球最喜歡用的是削球,在國際賽中削球是沒有出路的,他能取得冠軍對於石教練來講就是巧合。
他看的遠光比較大,他希望他的隊員是用球界總結出的打法多加練習去奪冠,而不是林暉這種野路子去打球。他隻能公事公辦!
校規處理是要開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做聲。空氣中彌漫著寒冰的窒息。
聽到消息後,許昕急急忙忙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不管不顧的告訴許教練。
“爸,林輝沒有錯。”
“這裡沒有爸,隻有許教練。”
“許教練林暉沒有錯,都是我的錯。”
“都出現了作風問題了,還沒有錯。許昕,倒是你出去跑一個小時。愣著乾嘛,出去跑呀!”許教練對著剛來辯解的許昕大吼起來。
以許教練的性格,許昕再多說一句話有可能是跑一下去,這裡有石教練在,那裡是她一個隊員可以來染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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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昕隻能無奈的走出辦公室,她是多麼想說服在場的人,林暉那天就是請我和建華吃漢堡,薯條,燒烤,隻是其中有負責的人出現,以為我們是生火做飯。再加上第二天要參加比賽免勝事端,隻能跑,被逮住就會越來越複雜解釋不清,但是沒有想到會被人匿名舉報,說成是亂搞男女關係。這個帽子他怎麼能帶,更不能讓林暉去帶,他剛打贏的時間冠軍許誌浩,前途一片光明。
她隻能想說清楚,可是這那裡能說清楚,林暉心裡非常的清楚,許昕是在幫自己。
匿名信許教練扔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看了,這話中句句帶著令人作嘔的味道。許昕怎麼能解釋清楚,解釋了彆人怎麼會相信。
他不承認,不否認。這些事他沒有做過,他不能承認,現在他又沒有證據,也不能辯解。
林暉看著許昕接受了許教練的懲罰,現在所有人對於他這件事都無能為力。
春天的天氣說變就變,就和女人的脾氣一樣,剛才還是晴空萬裡,現在已經烏雲密步,許昕已經在外麵跑了半個小時。眼看著雨就要來了,可是許昕依然在勻速前進的跑著。
林暉從辦公室出來,教練讓他回去等消息。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許昕在均速跑步,建華,少傑也在一旁看著。
雨如期而來,淋在許昕的臉上,林暉看著許昕均速跑著。像是在委屈的流淚,又像是雨水滴落在她的臉頰。現在他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不遠處少傑看著時間,拿著毛巾,雨傘等著許昕剩下的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就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一般,他著急的張望著許昕的影子,在許昕停下來的那刻連忙扶住了她。
林暉隻能默默的看著許昕離開的背影,因為他已經不想再傷害無辜的人了。
他認為隻要努力打球,取得第一就可以在這裡一直待下去,但是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在他回到宿舍不久就傳來消息,讓他明天一早就離開省隊。
晚上林暉躺在床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他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真不知道該去哪裡。一晚上未眠。
天還沒有亮他就拿著昨天收拾好的行李離開了省隊,他害怕建華為他擔心,建華是這個世界上和他最好的朋友。看了看熟睡的建華慢慢的把門關上。
在走到省隊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最愛的地方,如今卻拋棄了他,他再也不能打球了。
打球是他的人生,是他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可是現在離開了,他覺得天空是黑暗的,路邊的景色都是灰沉的。
一邊盲目的往前走,一邊看見路邊的易拉罐,石子,狠狠的猛踹著,這樣他心裡才可以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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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冤枉的心情確實讓人心裡就和有無數條蟲子在爬,他現在終於體會到他的父親了。
林暉總是埋怨自己的父親有了後媽就不喜歡他了,對他也非常的不好,可是哪有自己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子女,是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這是他來到這裡經常到圖書館時了解到的。
他認為他的父親最大的可能就是看到他會想起他的母親,才會遠遠的看著他,要不然在那次參加比賽得獎以後也不會到處炫耀他的兒子怎麼怎麼好。
林暉一直都冤枉他的父親,就和彆人今天冤枉他是一樣的道理。
任何一個人想害人,就會抓住他的小辮子,編出若乾了理由,即使他再辯解也不可能挽回。彆人會替他挖好坑,他不跳還有下一個坑會等著他。
世態炎涼,人心撥測,這是他成人以後感覺到。他的心現在很冷很冷,冷的自己已經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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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你心裡不要難過好嗎?我還是那個愛吃糖葫蘆的小孩。
他仿佛看見自己還是一個小孩,依偎在父親的懷裡,父親會給他買喜歡的糖葫蘆吃。
他最喜歡的就是糖葫蘆,糖葫蘆外麵很甜,甜著就會忘記裡麵的酸,現在他也愛吃,吃著糖葫蘆他就不覺的自己的人生有多麼的酸澀。
奶奶,小魚兒,王玉玨,爸爸,你們還好嗎?我真的很想你們。
他的腦袋越來越沉,就好像這些事情就是一場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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