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孔,聖人之後?
一瞬間,葉少鴻已經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世修降表的孔家子弟啊。
那他們投敵叛國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這就是孔家人的傳統啊。
從漢高祖首次冊封孔家第八世子孫孔騰冊封為奉祀君開始,到宋朝固定“衍聖公”爵位,孔家子弟在魯省繁衍數千載,他們就沒有給一家王朝儘忠過。
到年,日軍占領孔子故鄉曲阜,坐享華夏王朝、百姓供奉數千年的孔家門人,居然再次投降。
孔氏一族,一門老小恭恭敬敬迎接日軍。
他們已經將姿態卑微到了極點。
可日軍呢?
卻還在孔廟當中騎著贔屭肆意遊玩,儘情地宣泄著對先賢孔聖的褻瀆。
孔家人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還步步退讓。
他們不僅在小鬼子的軍隊占領下,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儀式,連孔家奉祀官(族內二號人物),還參加了小鬼子舉辦的宴會。
並與兩名小鬼子軍官親密合照。
他們的照片,還刊登在了報紙上麵,傳揚於華夏大地,實質性地幫助了小鬼子,折彎華夏脊梁。
這樣的家族,出現一兩個忠貞不渝的漢奸賣國賊,一點都不奇怪。
“折辱先人!“
“這樣的垃圾留著他乾嘛,先帶下去好好審審,招供以後,直接殺了!”
看著那跪在地上,頭發半白,還大腹便便的孔家子弟,葉少鴻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臟了。
他厭惡到了極點。
揮了揮手,單棱立刻抬手抓住了那孔家商人的脖頸,拉扯著他走進了庭院深處。
“說說三春壽輝吧。”
“你可以確定,你打中他了麼?”
歸根到底,這才是葉少鴻最關心的問題,他也必須要問清楚。
“錯不了的!”
“開槍的是李北伐,他的槍法我知道,雖然沒有一槍將三春壽輝擊斃,但那老鬼子肯定是受傷了!”
池鐵城做出了鄭重保證。
“好!”
“我信你!”
“馬上傳我的命令下去,全城戒嚴,責令山城各警局、警署,城防司令部、馬上派人搜索全城的醫院診所。”
“這一次的行動要仔細一些,山城各個醫院診所,所有能執刀動手術的醫生,都要登記在案。”
“暫時限製他們的出行,醫院診所內部的麻醉藥品、消炎藥品,要重新清查入庫,期間如果有病人需要使用,需要有院長、主治醫生、值班護士三方一起簽字認證,使用後的瓶瓶罐罐,也要歸檔入庫!”
“我們這一次要在源頭上,徹底掐死三春壽輝治病就醫的可能!“
好家夥,葉少鴻這一次是真的發了狠了。
他這種命令,在民國時代,還是第一次出現,雖然執行起來需要調動的人員力量龐大,但也確實有足夠的效果。
如果葉少鴻的命令能夠貫徹下去,他相信,三春壽輝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他也要頭疼不已。
“是!”
“我馬上去安排,保證不會讓小鬼子有空子可鑽!“
池鐵城抬手敬了一禮,高聲回應著,轉身作勢就要邁步離去。
“等等!”
“這還不夠!”
“你在安排一些人,去警告一下山城的袍哥們,讓他們最近給我老實一點,不得往外出售醫療用品!”
“山城內的黑市,也找人過去敲打敲打他們,誰敢違逆我特務處的命令,就直接繳了他們!”
葉少鴻又想到了一點疏漏,再次進行了後續補充。
“是!”
池鐵城高聲回應,急匆匆地就跑了出去。
恰在此時,李北伐與花和尚也帶隊折返了回來,他們剛剛是去追捕三春壽輝了。
“如何?”
“追到人了麼?”
葉少鴻抬手一招,將李北伐與花和尚叫了過來,張口問了問。
“七哥,很抱歉,讓他跑了!”
這個結果,之前池鐵城已經跟葉少鴻通報過了,葉少鴻再次詢問,隻是三春壽輝太過重要,再次確認而已。
倒也談不上多失望。
“知道了!”
“單棱正在審訊那魯省的孔家商人,她一個女孩子,我怕她手段不足。”
“你們兩人也過去看看吧。”
“審訊出結果來,立刻過來告訴我!”
葉少鴻點了點頭,做出了新的安排。
讓他詫異的是,聽到他這般安排,李北伐與花和尚的臉色卻顯得有些怪異。
似有話要說。
“怎麼?”
“我的命令有問題嗎?”
葉少鴻心中不解,便張口問了一句。
“沒有,七哥!”
“隻是有一件事你不太清楚,單棱她最是崇拜你了,往日裡她就再學習的你的行事風格!”
“所以這些審訊工作,向來都是她親自負責的。”
“她的手段……嗯……挺厲害的。”
張口回應的是李北伐,他是有心想要告訴葉少鴻,單棱也是嗜殺成性之人,可這話他還不敢說出口,隻能含糊其辭地換了個方式。
“哦?”
“這樣啊,之前確實沒有人跟我說過!”
“好,我知道了,你們過去盯著吧!”
揮手讓李北伐與花和尚離去,葉少鴻便邁步從宅院正堂走了出去。
他找到了徐百川。
徐百川正在安排人手搜檢孔家宅院呢。
不得不說,這敢於勾結三春壽輝的孔家子弟確實有些本事,他搜刮賺取金錢的手段也很厲害。
就在葉少鴻與水母暗殺組的成員們短暫交談的功夫,特務處、警察署和城防軍的士兵們,就已經在宅院裡翻檢搜索出了不少錢財古董。
那些錢財古董,金銀飾物,都堆砌在了第一進宅院的中間。
已經堆砌成了一座小山。
葉少鴻簡單的一眼掃過,以他的家學淵源,幾乎是瞬間就判斷出了這些財物的價值。
恐怕不少於二十幾萬美元。
至於這些錢財裡麵,有多少是那汪某人的,葉少鴻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關心。
一眼掃過以後,葉少鴻便側身向著徐百川看了過去。
“四哥。”
“有收獲沒?”
葉少鴻苦中的收獲,指的可不是這些金銀錢財,而是電台與密碼本。
徐百川顯然也明白這些。
他默然地搖了搖頭,隨後抬手一翻,就從一側的金絲楠木桌案上,拿起了一個厚厚的賬本,遞送到了葉少鴻的身前。
“電台和密碼本沒有找到。”
“倒是找到了這個。”
“你看看吧,觸目驚心啊,這東西要是交上去,委座恐怕又要罵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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