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渾水袍哥的圍剿行動進行得很順利。
沒有了冷開泰這個頭麵人物阻攔,渾水袍哥就缺少了溝通國府高層的橋梁。
自然也就無從接力。
麵對城防軍士兵的槍炮威脅,這些市井混混、惡徒、綁匪出身的袍哥,再也難以抵抗。
前後不過十幾分鐘而已,渾水袍哥的防禦陣勢就被衝破。
幾個頭麵人物,也被特務處擒拿控製下來。
直到這時,李雲龍才知曉了那被冷開泰庇護起來的老者身份。
據說是一名南洋富商。
他的家族世代在南洋從事橡膠種植工作,在菲猴子、馬來等地區,都擁有廣闊的種植園。
而在民國時期,橡膠又是軍事物資。
是受管製的緊俏商品。
所以,在民國時期,國內有很多走私商人,會在海外進口走私橡膠。
再販回國內進行高價銷售。
其賺取到的錢財,不比販賣大煙、軍火這樣的暴利行業差上多少。
這也就難怪,冷開泰這個渾水袍哥大爺,會如此看重那南洋富商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利益作祟啊。
不過這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伴隨著冷開泰的身死,劉氏一族對渾水袍哥的庇護也消失了。
那被冷開泰藏起來的南洋富商,也將會落入到特務處手中。
抓捕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
那南洋富商和他一起帶來的仆人,都被李雲龍從冷開泰的彆墅家中中,擒拿了下來。
電話也打進了葉家宅院。
從李雲龍的口中,聽說了具體詳情,葉少鴻沒有片刻猶豫,馬上吩咐李雲龍開始審訊。
而這一審訊,就是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天的清晨,葉少鴻驅車來到特務處羅家灣總部新址時,李雲龍還沒有從審訊室中出來。
對此,葉少鴻倒也不覺驚奇。
如果那名南洋富商,真的是小鬼子滬上特高課課長三春壽輝的話,以那老狐狸的脾氣秉性,肯定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他會頑強地抗爭到底。
甚至還有可能,會在審訊的過程中,設法給李雲龍和特務處,挖坑設伏。
這項工作,注定了要耗時良久。
葉少鴻也就沒有立刻過去查看,而是直接去了戴玉農的辦公室。
他要把昨天做的事情,如實地彙報上去。
這是職場規則,葉少鴻也不能免俗。
還好,彙報的過程很順利,戴玉農對葉少鴻的處置方案表達了極致讚賞。
同時,戴玉農也對葉家老爺子的深厚人脈暗暗心驚。
劉文惠劉大帥啊。
那可是川軍的代表人物,國民政府的一級上將。
單論現在的實力和地位,戴玉農是拍馬也趕不上的,就算是他親自出麵,也不一定能做到如同葉家老爺子這般風輕雲淡。
正是因為如此,戴玉農對葉少鴻的看重不覺得又增加了幾分。
隨後,葉少鴻又向戴玉農彙報了昨晚的行動。
當聽到葉少鴻說,那被冷開泰保護起來的神秘老者已經被捕歸案,丟進了特務處的審訊牢房時,戴玉農猛地握緊了雙拳。
“好啊!”
“小七,你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我的壓力很大的。”
“我生怕委座會問起此事,無法交代!”
“現在好了,既然人已經抓住,你也要抓緊審訊,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裡,甄彆出他的真實身份。”
“同時也不能疏忽懈怠,要吩咐手下的人手,繼續盯死街麵動向。”
“如果還能發現可疑人員,不要有所顧忌,全部給我帶回來!”
戴玉農倒也沒有喪失理智,雖然抓捕到了那南洋富商,已經讓他很驚喜了。
但其身份未定,他還沒有徹底放鬆警惕。
“是!”
“處座你放心,稍後我會親自去審訊室看看,如果這人真的有問題,後續我會親自擔負起審訊工作!”
短暫的彙報結束,葉少鴻便告辭離去了。
他從戴玉農的辦公室出來,正往審訊室牢房走呢,遠遠地,就看到徐百川帶著手下親信急匆匆地向著樓下跑去。
心中好奇,葉少鴻便張口喊了一聲。
“四哥!”
“你這是要去乾嘛啊?”
聽到葉少鴻的呼喚,徐百川向下跑步的動作微微一頓,回頭看了過來。
“七弟。”
“我去抓人,等我回來再和你詳談!“
一聲落下後,徐百川再不猶豫,大蓋帽一戴,招呼上了手下便急匆匆地跑出了辦公大樓。
隨後不久,汽車馬達的轟鳴聲就響徹了起來。
轉瞬間他們就已經開出了特務處總部大院。
看著徐百川離去的背影,葉少鴻已經大概知曉了他的去向。
應該是去抓捕小鬼子的潛伏人員吧。
昨日剛剛回來,今日就能摸索找尋到小鬼子潛伏人員的藏身位置,獲取到他們的線索,徐百川還是有些能耐的。
這對於葉少鴻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心情愉悅下,葉少鴻的腳步也輕快了幾分,不知不覺間,就已經來到了審訊室門口。
他還沒有推門走進去呢,已然能聽到裡麵審訊犯人的恨聲咒罵話語。
還有犯人那淒厲的哀嚎和慘叫了。
而當葉少鴻推門走進去的時候,恰好看到李雲龍正用老虎鉗,在拔那南洋富商的手指甲。
南洋富商已然是滿身鮮血,出氣多進氣少,幾乎已經到了彌留邊緣。
對於這個結果,葉少鴻倒是沒有過多乾預。
反正特務處總部常備醫務室,也有如同腎上腺素一類的緊急施救藥品,隻要不直接把人弄死,大多數時候都能把人救護回來。
而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在把犯人逼臨到死亡絕境時,偶爾會讓他們的抵抗意誌徹底崩潰。
對於審訊工作,也是有好處的。
“如何了?”
“嫌犯招供了麼?”
抬腳邁步進屋,葉少鴻自顧自的走到了審訊桌後,拿起了桌上香煙提出一根,點燃後,才悠悠然地張口問了一句。
“沒!”
“七哥,這人頑固得要死,我已經連續審訊了他一夜了,他還是不承認。”
李雲龍回轉過身,手裡提著染血的老虎鉗,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淌落下來的汗水,憤憤不平地回應著。
“哦?”
“整整一夜,都沒有招供麼?”
“審訊筆錄呢,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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