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筋錯骨手的威力如何,葉少鴻是無法做出準確判斷的。
畢竟,他沒有親身實踐過。
葉少鴻也隻能通過觀察分析,大概判斷出,這華夏古武技法的殺傷力。
看效果,應該還不錯。
那紅鶴酒樓的掌櫃,疑似日諜的嫌疑人,被黃非遺用手一搓一揉,他的爆發出了淒厲的哀嚎和慘叫聲。
如果單純的聲音還無法推測出他的傷痛範圍的話,那紅鶴酒樓掌櫃不斷顫抖的麵部肌肉,便是鮮活的明證了。
“有點意思啊。”
“周科長,你的手下確實有能人,今天算是讓我開眼了。”
葉少鴻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刑訊架上,那劇烈掙紮如同瘋狗一樣的酒樓掌櫃,他眼中閃爍的精光是越發璀璨的了幾分。
或許是距離太遠,無法看清楚的緣故吧,葉少鴻一邊讚歎著,他還一邊向著刑訊架走了過去。
走到了受刑者的身前,俯下身來,細細地觀賞起來。
這般病態的模樣,落入到了刑訊科周科長的眼中,讓這特務處凶名遠揚的暴虐分子,也是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嘿嘿!”
“葉科長你過譽了……。”
周科長原本想跟葉少鴻謙虛客套幾句的,可看了看葉少鴻那專注的模樣,最終還是放棄了。
“還不招嗎?”
“我這分筋錯骨手,傳承自北少林,一共含有三十六種擒拿手法,劃分為分筋和錯骨兩大類。”
“剛剛給你施展的,隻是分筋的手法而已,這種手法造成的傷勢,還能用現代的醫療手段來治愈,不會讓你落下殘疾的危害。”
“可如果你還不招的話,等我將這分筋之術施展完了,用上了錯骨之法,讓你的骨肉分離,到時候,就算是華佗在世,你的筋骨血肉,也再無治愈的可能。”
可能是為了給葉少鴻講解分筋錯骨手的細節吧,黃非遺在動手懲治磋磨那紅鶴酒樓掌櫃的時候,他還特意放緩了語調,講述起了分筋錯骨手的來源、用途和危害。
他的語調平緩,幾乎不帶人類的感情,當其話語傳入到那紅鶴酒樓掌櫃的耳中時,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紅鶴酒樓的掌櫃雙眼猛地睜大了。
紅鶴酒樓的掌櫃似乎聽明白了黃非遺的言語意思,心底也是充滿了恐懼。
但他還是死死地咬著牙,沒有張口招供。
隻有在忍不住的時候,他才會吼叫兩聲,嚷嚷著自己是被人冤枉的,或是咒罵兩句。
“骨頭挺硬啊。”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繼續吧。”
嫌犯沒有招供,讓黃非遺很是不滿,這神似鄉野老農的中年漢子,立刻眯起了雙眼。
伴隨著清冷悶哼聲的響起,他那雙落在酒樓掌櫃胸前肋骨上的手掌,突然順勢向上一抹,就落在了酒樓掌櫃的雙肩上麵。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用力的,在葉少鴻的感知中,黃非遺隻是在酒樓掌櫃的雙肩處一搭一抹,那紅鶴酒樓的掌櫃猛地就抬起了頭來。
他的麵部肌肉在劇烈抽搐著,鮮血、口水,鼻涕、眼淚,已經混雜在一起,從紅鶴酒樓掌櫃的臉頰滑落下來。
“我……我是被人……被人冤枉的。”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啊……。”
越發淒厲的哀嚎和慘叫聲,回蕩在刑訊室的房間裡麵,再搭配上房間裡麵揮散不去的血腥味,讓這一方地域,都好似墜入到了阿鼻地獄。
隻是這一切,葉少鴻都好似恍然未覺一樣。
他依舊還是靜靜地站在刑訊架的旁邊,冷眼看著眼前一幕。
說得更確切一點,應該是盯視著那紅鶴酒樓掌櫃的臉,盯視著他神態上的細微變化。
“是個死硬份子啊。”
“這樣非人的疼痛,他居然都承受下來了,看來今天這場審訊,是無法在短時間內結束了。”
“要不……我出去找人安排一下,讓人送點吃食酒肉過來,我們慢慢陪他玩?”
片刻的審視打量過後,葉少鴻突然就笑了。
他抬起頭,轉身向著周科長看了過去。
“在這裡吃肉喝酒?”
雖然周科長早就已經聽聞過葉少鴻的狠厲和瘋狂,可他也沒有想過,葉少鴻會瘋癲到這種程度。
這和他印象中,那溫文爾雅如同貴公子一樣的葉少鴻不一樣啊。
隨後。
周科長就想起了,他曾經審訊過的一名嫌犯,那名嫌犯的行為舉止,也和葉少鴻有些相似。
正常情況下,看著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彆。
可當遇到了特殊情況,或者是遭受了什麼刺激以後,那名嫌犯就好似換了個人一樣。
變得狠厲歹毒,如同毒蛇猛獸。
這件事發生以後,周科長也找專業的醫生詢問過,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醫生給他的回複是一種病。
一種很少見的病。
精神疾病。
這種病,西方叫做精神分裂,華夏古老的醫藥典籍中,則叫離魂症。
“難道葉科長他也有這種病?”
“那我要不要,將這件事通報給處座呢?”
周科長還在一旁思索著,刑訊室內,黃非遺已經再次變換了分筋手法,他鬆開了紅鶴酒樓老板的肩膀,轉而邁步走到了紅鶴酒樓掌櫃的身後。
在紅鶴酒樓掌櫃恐懼莫名的神色中,黃非遺又是伸手扣住了紅鶴酒樓掌櫃的後背肋骨。
同時還搭在了紅鶴酒樓掌櫃的脊柱上麵。
看著隻是輕輕一扣,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卻是直接就讓那紅鶴酒樓的掌櫃渾身顫抖,差點直接昏厥過去。
“說不說?”
“再不說的話,我可就要給你施展錯骨之法了。”
“到時候,就算是你招供了,保住了一條性命,最後也會落得一個全身癱瘓的下場。”
“想一想吧,日後的你,就再也站不起來了,隻能和狗兒一樣,整天趴伏在地上,連大小便都沒法自己解決!”
黃非遺的審訊經驗豐富,他不僅僅在**上,去折磨嫌疑人,還會通過言語去刺激嫌疑對象的精神毅力。
他的方法還是有效的。
葉少鴻站在一旁,通過觀察打量,幾次看到紅鶴酒樓的掌櫃猶豫了。
可也隻是猶豫罷了,最終他還是咬著牙的堅持了下來。
沒有張口招供。
而伴隨著痛感的持續增加,這紅鶴酒樓的掌櫃,居然也有了逐漸適應的征兆,察覺到這一異樣,葉少鴻立刻皺起了眉頭。
他挺直了腰板,抬手就拍打在了黃非遺的手臂上麵。
“可以了。”
“這人的意誌力很強,血肉疼痛,很難撬開他的嘴巴。”
“讓陌上寒來試試他的家傳秘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