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早就想動手了。
隻是沒有得到葉少鴻的允許,他不敢擅自做主而已。
現在葉少鴻發話了,李雲龍不再猶豫,他抬腿一腳就踹在了錢濤的後背上。
錢濤一個踉蹌,身體打著晃,幾步就來到了葉少鴻身前。
他的眼中掠過了一抹寒光。
惡向膽邊生的錢濤,為了掙紮求生,居然又打起了葉少鴻的主意。
他想將葉少鴻擒拿下來,借勢逃出特務處江城站。
可錢濤錯了。
葉少鴻看著瘦弱,也很少動手,但他的實戰能力並不差。
穿越來到這陌生的世界,葉少鴻沒有得到隨身攜帶的金手指,也沒有係統傍身。
他得到的唯一福利,就是不斷增強的身體素質。
論單兵作戰能力,葉少鴻雖然還無法和大塊頭莊亦凡相比,其實也差不多了。
錢濤一個常年坐辦公室的酒囊飯袋,他還想偷襲葉少鴻?
還想脅迫葉少鴻?
開什麼玩笑呢?
錢濤他剛剛起了歹心,就被葉少鴻察覺到了。
葉少鴻站在原地,絲毫未退,不屑地瞥了錢濤一眼,隨後他一掌劈出,順勢就抽在了錢濤的臉上。
“啪!”
響亮的一耳光下去,錢濤那矮壯的身體,打著轉的就跌坐在了地上。
跌坐在了山田壽夫的身旁。
此時的山田壽夫呢,剛剛從那地獄一樣的刑罰中回轉過神來,他正忙著撕扯身上的大老鼠呢。
錢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巧不巧地,又碰撞在了山田壽夫的胸口上麵。
這一撞可好。
山田壽夫正在撕扯一個咬著他命根子的老鼠,被錢濤撞了一下,措手不及,手臂用力過猛,那大老鼠是被他扯下來了。
可也有一大塊血肉被這老鼠撕咬了下來。
山田壽夫的雙眼立刻就紅了。
更為淒厲的慘叫,也從他那蒼老而漏風的嘴裡呼喊了出來。
“草擬嗎。”
“你撞我乾什麼?”
“你還我蛋蛋……。”
難以承受的痛楚還不算什麼,這點傷痛,山田壽夫還能承受下來。
讓他接受不了的是,男人的尊嚴沒了。
那種精神上的折磨和痛楚,遠比**上的折磨更加難受。
山田壽夫嘶吼著、怒罵著,出乎葉少鴻的預料,這老頭子居然不顧身上痛楚,飛身就向著錢濤撲了過去。
他一把就咬住了錢濤的脖頸。
那如同瘋狗一樣的攻勢,直接把錢濤打懵了。
他本能地伸手去推動山田壽夫的腦袋,去扣動山田壽夫的雙眼,想要製止住這瘋狂的家夥。
山田壽夫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麵對錢濤的瘋狂反撲,他紅著雙眼,隻是死死地咬著錢濤的脖子。
一段時間的蓄力過後,山田壽夫猛地一抬頭。
他居然把錢濤脖子上的一塊血肉,給硬生生撕咬了下來。
鮮血飛揚濺起。
山田壽夫張嘴一吐,被他生生撕咬下來的錢濤脖頸血肉,便吐在了地上。
然後他就笑了。
笑得和個瘋子一樣。
他的嘴唇、牙齒、舌頭上麵,都沾染著鮮血。
隨後他又是轉身,向著葉少鴻看了過去。
那目光如狼。
似是要再次飛身躍起,還想對葉少鴻動手一樣。
葉少鴻能坐視山田壽夫發瘋,看著他對錢濤動手,可不代表著,他就會任由山田壽夫對他怒目而視啊。
伴隨著七月的臨近,葉少鴻現在是越來越暴躁了。
感受到了山田壽夫投來的怨毒目光,葉少鴻的眉梢一挑,他幾步邁出,就來到了山田壽夫的身前,抬手一把就抓住了山田壽夫的頭發,拉扯著山田壽夫那瘦弱的身體,重新回到了炭火鐵桶旁。
在山田壽夫拚死反抗的同時,葉少鴻抓著山田壽夫的腦袋,就重新將他按進了炭火鐵桶裡。
“瞪我?”
“你他媽的還敢瞪我?”
“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吧?”
“你要不想活,那我就再讓你享受一下。”
新編第七軍內的潛伏日諜和漢奸賣國賊都已經被抓捕歸案了,他們小組聯絡上級的電台和密碼本,也落入到了葉少鴻的手中。
就連他們組員的聯絡名冊,也被李雲龍找到了。
現在的山田壽夫,他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情報價值,他願不願意招供,對於葉少鴻而言,意義不大。
在這種情況下,葉少鴻豈會慣著山田壽夫這老東西。
葉少鴻可沒有忘記,這歹毒的老家夥,三番兩次地想要殺他。
現在不過是提前收點利息而已。
“不……。”
“不要……。”
“讓那些臭老鼠走開,我招……我願意招供,我願意配合……。”
“你放過我吧。”
什麼武士道精神,什麼軍國主義。
那不過是東洋小鬼子粉飾畏威而不畏德的借口而已。
後世的東洋,就是清晰的明證。
兩顆蘑菇蛋,徹底打斷了東洋人的脊梁,他們也從瘋狂的屠夫,徹底變成了毫無底線的狗子。
不管漂亮國人怎麼對他們,他們都表現得無比順從。
漂亮國人已經用事實給出了正確的選擇,葉少鴻當然也能有樣學樣。
他用狠厲和瘋狂,徹底擊碎了山田壽夫的內心。
“賤皮子!”
“你們這些東洋小鬼子,就是欠收拾。”
恨恨地咒罵了一句,葉少鴻一拉山田壽夫的頭發,將他從那炭火鐵桶中拽了出來。
他這才發現,就是這短暫一瞬間的功夫,一隻大老鼠居然咬住了山田壽夫的鼻子,山田壽夫的鼻頭一半都被扯下來了。
那肮臟血腥的一幕,看得葉少鴻暗暗皺了皺眉。
他無比嫌棄地,將山田壽夫丟在地上。
丟在了已經倒在地上,正用手捂住脖子,眼看著就要死去的錢濤身旁。
“說說吧,你在孫家埋下的暗子都有誰?”
“彆隱瞞,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如果你不願意招供的話,我也能從彆人的嘴裡尋找到答案。”
這才是葉少鴻心中的疑惑。
孫家大奶奶臨死之前,曾經跟葉少鴻說過一件事。
她說,在孫家,她隻是一個工具。
一個被山田壽夫推在前台,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除了她之外,孫藝輝孫軍長家中,其實還有一個東洋人埋設的暗子,那個人,才是掌控一切,暗中謀劃布局的黑手。
這個人,葉少鴻一直沒有找到。
但他一直記得。
現在該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