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輝山從木桶裡拽出的老鼠,葉少鴻的眉眼立刻眯了起來。
葉少鴻已經猜到了陳輝山想乾什麼。
他想用鼠刑。
這種最早起源於西方黑暗時代的殘酷刑罰,來折磨山田壽夫,讓他精神崩潰,最終妥協投降。
說實話,這種刑罰很殘酷。
如果現在受刑架上捆綁著的是華夏人,葉少鴻肯定會出聲阻止陳輝山的。
可山田壽夫不同。
他是東洋人,還是侵略者,更包藏禍心,企圖坑害新編第七軍一萬五千多華夏男兒。
對於這些畜生,葉少鴻可不會有什麼憐憫心。
他的目光微微一閃。
隨即臉上稍有變化的神色,就重新歸於平靜,葉少鴻甚至還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饒有興趣地觀看了起來。
而這一看,葉少鴻才驚訝地發現,陳輝山居然將這鼠刑又創新了。
西方黑暗時代的野蠻人們,開創出的鼠刑,是將人扒光衣服,捆綁在長凳上麵,然後在用鐵桶,將饑餓了多日的老鼠,倒扣在受刑者的肚皮上。
老鼠本就饑餓,又被困在了狹小的黑暗之地,它們一接觸到受刑者的身體,就會本能的四下逃竄。
這個過程,會讓受刑者體會到無邊的恐懼。
而這還是剛剛開始呢。
為了最大化的折磨受刑者,西方中世紀那些野蠻人們,還會用將炭火放在倒扣的鐵桶上麵。
鐵桶被炭火加熱,也會讓鐵桶內的氣溫逐漸攀升。
最終又作用到老鼠身上。
漸漸的,老鼠也會被驚訝到,它們為了躲避炎熱,為了填飽肚子,就會瘋狂地撕咬受刑者的肚皮。
而受刑者是清醒的,自然也能感受到這個過程。
他們會逐漸陷入到無邊的恐懼當中。
最後會精神崩潰,徹底絕地。
西方中世紀的人已經夠野蠻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黑暗時代的說法。
可陳輝山,他構想出來的鼠刑還要更殘酷一些。
麵對山田壽夫的怒聲厲吼,恨聲咒罵,陳輝山根本就不理睬他,反而還一臉獰笑著,緩步走到了受刑架的後麵。
一把就扯下了山田壽夫的褲子。
“你……。”
“你要乾什麼?”
“渾蛋、畜生,你對我做這種事,你還是人嗎?”
山田壽夫他聰明啊。
聰明人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彆人稍微做了一點事,或者一個動作,他們就能立刻猜到對方的想法。
所以根本不用陳輝山張口介紹,山田壽夫就已經隱隱猜到了現實。
他開始破口大罵,言語極儘惡毒。
山田壽夫的厲聲呼喊,嘶聲嚎叫,傳入到了葉少鴻的耳中,讓葉少鴻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站起身,從審訊桌後麵走了出來。
幾步就來到了山田壽夫身前。
在山田壽夫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葉少鴻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山田壽夫那張滿是褶皺而又蒼老的臉頰上麵。
“渾蛋、畜生?”
“這話誰都可以罵,就你們東洋小鬼子不行!”
“你說我們是渾蛋、畜生,那你們呢?”
“這些年你們東洋人都做了些什麼?”
“滿清政府時期,你們東洋人對我華夏的侵略,我就暫且不提了,就單單說最近幾年,你們在東三省做下的那些事情,你們配做人嗎?”
“1932年8月7日,關東軍一個小隊占據了小西溝的西山崗頂,用六零炮和機關槍,瘋狂屠殺我華夏百姓,最終殘忍射殺了128人。”
“1932年9月16日,撫城煤礦栗家溝、平頂山,關東軍殘殺我華夏百姓3000餘人,燒毀房屋800多間。”
“1935年春,關東軍在舒藍縣老黑溝,實行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你們又殘殺了我華夏1017名無辜百姓,燒毀房屋1000餘間。”
“1936年7月15日,白家堡,我華夏400多名手無寸鐵的百姓,死在了你們的槍火之下。”
“還有阜城煤礦、鶴城煤礦的萬人坑,哪裡埋葬了我華夏多少無辜百姓?”
“你們乾著喪儘天良的事情,還有臉來說罵我們?”
“你們配嗎?”
說道情緒激動處,葉少鴻的雙眼都紅了,他抬腿一腳,就狠狠踹在了山田壽夫的胸口上麵。
一腳下去,就讓這老家夥吐了鮮血。
而葉少鴻怒吼出聲的話,也同樣傳入到了審訊室裡,其他人的耳中。
那些原本,看到陳輝山拿著老鼠進門,還心有不忍,覺得陳輝山此舉太過殘忍的特務處江城站人員,一個個都紅了雙眼,握緊了雙拳。
他們再次看向山田壽夫的時候,都恨不得生撕了這個畜生。
陳輝山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今日之前,他隻是江城地界上的普通老百姓,他當然不清楚,這些東洋小鬼子,在我華夏東北做過那些喪儘天良的事情。
直到葉少鴻怒吼出聲,講述出這些國府隱秘,陳輝山才幡然醒悟過來。
他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怒火。
“畜生。”
“都他娘的是畜生,你們還是人嗎,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好好好,原本我看你人老了,還想給你留點臉麵,現在聽到你們做下的這些事,也就沒必要了。”
“來兩個兄弟,幫我把他下半身的褲子都脫了,然後將他按進這鐵桶上麵。”
“我們今天來看一場好戲!”
山田壽夫被葉少鴻先是抽了一耳光,又聽到了他們做下的那些惡事,原本狂躁憤怒的神色,已經有了平緩的跡象。
現在重新聽到陳輝山的怒吼,山田壽夫又一次掙紮了起來。
隻是這一次,他已經不再咒罵吼叫了。
因為他也知道,他們不是人,沒有資格咒罵他人。
他隻想掙脫開陳輝山的束縛,免去這殘酷的刑罰,可他還是小瞧了我華夏百姓同仇敵愾的怒火。
葉少鴻的講述出的事實,讓刑訊室裡的特務處江城站人員,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殺意,豈會聽從他的呼喊求饒。
幾個特務處江城站的行動外勤冷著臉,一起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就將山田壽夫的衣服都扒了下來。
然後又在陳輝山的指揮下,直接將山田壽夫按在了鐵桶上麵。
做完這些前期準備工作後,陳輝山也沒猶豫,他走到一旁的炭盆前,用鐵鉗子夾著炭盆,就將那些正在燃燒的炭火,都放在了山田壽夫坐著的鐵桶旁邊。
淒厲的慘叫,立刻傳遍了這幽深潮濕的審訊室。
山田壽夫怕了。
他想張口求饒,他想招供投降。
卻又被葉少鴻抬手一耳光,給生生抽的閉上了嘴。
“繼續!”
“給我繼續!”
“媽的,今天我就要狠狠地折磨他,我要為東三省那些無辜死去的同胞們報仇!”
“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