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葉少鴻幾人從山間小廟走了出來。
園慧和尚親自將他們送到了門外。
他一邊揮手告彆,一邊向小和尚詢問,葉少鴻他們此次上來,帶來了多少東西。
聽到小和尚報出的詳細數字後,園慧差點掉下淚來。
“好人啊。”
“他們都是好人啊。”
“隻可惜……報價要低了!”
園慧和尚的自怨自艾,葉少鴻無心理會,從山間小廟出來以後,他們沒在沿路逗留,徑直就下了九真山。
回到山下小鎮,葉少鴻立刻派出人手,去尋找周大夫。
希望從他的口中,再次印證暴風雨夜發生的事情。
隻可惜,他的動作太慢了。
派出去的人手找到了周大夫的家,卻沒有見到他的人。
據周大夫的家人說,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呢,就有人前來敲門求助。
周大夫簡單的詢問了病人情況後,就提著藥箱出診了,以距離和時間來估算的話,今天晚上周大夫都不一定能回來。
這個結果,讓葉少鴻很失望。
不過他也能理解。
畢竟這是民國麼,在這個時代,醫生大夫還有上門診治的傳統。
鄉村大夫更是極為常見。
尋人無果,葉少鴻也沒了繼續閒逛的心思,他帶著於曼麗、李雲龍和莊亦凡三人,便向著孫家走了過去。
行至半途,葉少鴻又見到了一個騎馬疾行,身穿黑皮的警察。i.
那一閃而逝的身影,告訴了葉少鴻一件事。
周海潮已經回來了。
他也帶來了漢陽縣的警察,就是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應該在孫府中查案的漢陽縣警察,居然又急匆匆的離去了。
心中好奇,幾人的步伐就又加快了幾分。
二十多分鐘後,葉少鴻幾人回到了孫府宅院,進門的那一刹那,他就發現,孫府宅院內的侍女下人,臉色都無比的難看。
好似是遇到了什麼驚恐詭異之事。
葉少鴻的麵色一沉,再不耽擱猶豫,抬腳邁步徑直就向著三姨太居住的庭院趕赴了過去。
在這裡他總算是見到了周海潮。
還有六七個手拿槍械,一臉嚴厲冷冽的黑皮警察。
“葉專員,你回來了?”
此時此刻的周海潮,正在和一個黑皮警察低聲交談著,聽到了腳步聲響,他抬頭看去,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獻媚之色。
他小跑著,來到了葉少鴻身前,連忙打招呼。
“嗯。”
“警察來了?”
“有新的發現嗎?”
葉少鴻向周海潮點了點頭,腳下的步伐沒停,徑直就走到了庭院門口。
就在他準備要帶人進去的時候,那前一刻還在和周海潮竊竊私語的黑皮警察,突然皺著眉頭攔住了他的去路。
“來人止步!”i.
“眼前的庭院是凶殺現場,你不能進去!”
黑皮警察突然喊出口的厲聲訓斥,讓葉少鴻停下了腳步,挑起了眉梢。
“哎呀呀。”
“誤會、這都是誤會。”
“祝隊長,這位可不是閒雜人等啊,他是從金陵城特意前來吊唁孫軍長的葉專員。”
周海潮快走幾步,回到了庭院門口,抬手就去抓拽那黑皮警察的衣衫,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了些許焦急之色。
“你跟他解釋!”
對於這些底層警員,葉少鴻沒有和他們一般見識的想法。
扮豬吃老虎?
彆鬨了。
兩人的職務存在著巨大差距,人家又是秉公辦事,也沒有過度為難他,葉少鴻沒必要因為這一點小事,就去故作忍耐,讓人折辱啊。
現實社會,扮豬吃老虎的事情是有,可也極為稀少。
有權有勢的人,時間都寶貴著呢。
能以堂皇大勢解決麻煩,何必去給自己招惹是非,讓自己心裡不痛快。
葉少鴻就是如此。
簡簡單單地撂下一句話,他看都沒有去看那黑皮警察一眼,抬手撥開這人伸出的手臂,便帶著於曼麗、李雲龍、莊亦凡三人進入了三姨太居住的庭院。
身後那黑皮警察臉上顯露出一抹憋屈怒火,就待要跳出來放肆叫囂,就被周海潮攔住了。
“你想死啊?”
“我告訴你,如果你活夠了,那就找個街角旮旯,自己吞槍自殺去。”
“彆連累我,也彆連累你的妻兒老小。”
麵對葉少鴻的時候,周海潮是那卑賤如狗的獻媚小人,可麵對著祝隊長時,他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他剛剛出麵,給這祝隊長解圍,介紹了一下葉少鴻的身份,那還是看在他乖巧懂事,剛剛給他送了一筆豐厚賄賂的份上。
人情已經還了,周海潮可不想再給自己招惹麻煩。
他丟下幾句威脅之言,便又彎下腰,像極了那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一樣,向著葉少鴻幾人追了過去。
眼看到這種情景,祝隊長的臉色變了。
“媽的。”琇書網
“瞎了眼了,差點丟了性命。”
祝隊長恨恨地罵了幾句,也不知道是在罵他自己啊,還是在咒罵周海潮。
幾句話後,他才跟著周海潮,亦步亦趨地追了過去。
直到葉少鴻帶著人,進了三姨太的房間,周海潮和這祝隊長才趕赴過來,周海潮顯然更懂得溜須拍馬。
眼見到葉少鴻進入房間以後,便四下望去,似是在尋找什麼,周海潮立刻就彎著腰,躍步繞過了於曼麗、李雲龍和莊亦凡三人,來到了葉少鴻身前。
“葉專員,在這邊。”
“今天早上,我遵從你的命令,早起開車去了漢陽縣城,直接敲響了縣警察局局長的辦公室。”
“將孫家發生的事情簡單跟他說明以後,漢陽縣警察局的唐鴻德唐居然,馬上安排祝隊長跟我一起前來調查此案。”
“我們剛剛趕到孫家,就發現三姨太的屍首不見了。”
“而在這房間裡麵,又出現了一個新的死者……。”
邁步前行的時候,葉少鴻原本還在耐心地聽周海潮講述經過,當周海潮講到,三姨太的屍首消失不見了,房間裡麵又出現了新的死者時,葉少鴻立刻停下了腳步。
“有死人了?”
“這一次死的人是誰啊?”
“不會又是孫家人吧,是哪位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