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少爺,東西沒少。”
“隻是另外這個錢袋子不是咱們丟的。”
說著話,馬伯還向葉少鴻展示了一下另外一個紅棉布縫起的錢袋子,更為驚奇的是,他的臉上還浮現出了一抹怪異之色。
似是有話要說,可又顧忌到周圍的圍觀人群,強行忍耐了下來。
也就在葉少鴻剛剛奪回了自己丟失的東西,馬伯檢查完做出回應的時候,周圍吵鬨的人群後麵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在中山碼頭附近巡邏的警察過來了。
他們推開了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廣場中間,正拿著手槍直指小偷後腦的葉少鴻。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帶頭的警長臉色一變。
然後他立刻就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槍口直指葉少鴻,嘶聲大喊了起來。
“放下槍。”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還不把槍放下的話,我就開槍了。”
這些在中山碼頭周圍巡邏的警察啊,素質是真不行,他們在奔跑過來的時候,早就已經從周圍的人群,聽到了事情的大概情況。
可他們偏偏還是拿槍直指著葉少鴻。
而他們這一打岔,也讓葉少鴻繃緊的心神稍稍地鬆了一下。
他扭轉過頭,就向著那帶隊的警長看了過去。
也就是這短暫一刹那的鬆懈,還是被前方背對著葉少鴻的小偷察覺到了,他猛地在地下一個翻滾,躲過了葉少鴻直指他後腦的槍口,隨即縱身幾步跑出,居然就在短暫刹那之間,直接竄進了圍觀的人群當中。
此人也是夠猖狂的。
他明明都已經逃掉了,在飛身躍入人群的那一刹那,他居然還有閒心回身向著葉少鴻掃了一眼。
似乎是想要將葉少鴻的麵容記在心裡一樣。
同時,他的回身也讓葉少鴻看清了他的麵容,那是一個微胖圓臉、梳著中分,略顯尖酸刻薄的二十多歲小青年。
兩人的目光短暫對視,這人還對著葉少鴻笑了笑。
然後他又是甩手一揮,一個形似暗器的東西就飄飄搖搖地向著葉少鴻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
這人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媽的!”
“到了還是讓他跑了。”
“你給我過來。”
已經到手的獵物再次飛了,葉少鴻也有些氣惱,他放下了手中槍械,轉過身來就向著那帶隊警長看了過去。
毫不客氣的厲聲怒吼起來。
被葉少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嚴厲訓斥,這黑皮警長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他想要讓手下衝過去,狠狠的教訓葉少鴻一頓,然後再將葉少鴻抓起來丟進牢房當中。
可隨即他又想起了葉少鴻手中抓著的槍械型號,還有那冷冽肅殺的麵孔,這警長最後又是強忍下了心頭怒火。
先是讓跟隨他一起過來的警員,把圍觀的群眾都疏散趕走。
這才不情不願地向著葉少鴻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誰啊?”
哪怕是心有顧忌,這在街麵上囂張跋扈慣了的黑皮警長依舊還是不改本色,他仰著脖子直接就向葉少鴻詢問了起來。
“我是誰?”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我先告訴你我的職務吧,特務處行動科一組一分隊副隊長。”
雖說現在的特務處,還沒有正式改組成為後世的軍統局,可特務處監管軍警憲三大部門的職權是做不了假的。
更何況從1936年開始,戴玉農就通過種種手段,開始往全國的警察機構內輸送特務處人員擔任重要職務。
到1937年初,特務處對警察部門的滲透工作已經取得了極大成果。
警政部的副部長一職,已經被特務處收入囊中。
而戴玉農最早開設的特務培訓班,除了1932年的洪公祠特訓班外,其餘兩個最為重要的培訓機構,也都掛在警政部下麵。
分彆是1933年初的浙省警官學校特訓班,還有1933年末的南都團警乾部培訓班。
這三個培訓班畢業的學員,就是現今特務處中低層軍官的主要力量了。
他們也承擔起了特務處改組軍統局前的所有職權重任。
至於後世網絡上所說的青浦班、臨訓班等等……。
和這三大培訓班的學員相比,那就是個弟弟。
不對。
弟弟都算不上。
他們隔著一輩呢。
後世很多人都說,青浦班是戴玉農的嫡係,是他最寵愛的學生。
其實差遠了。
青浦班、臨訓班畢業的學員,直到軍統局撤銷,他們當中最優秀的學員,也才剛剛爬上了軍統局分站站長的職務。
肩膀上軍銜最高的也隻是上校。
而洪公祠特訓班、浙省警察學校特訓班和南都團警乾部培訓班畢業的學員呢?
那就很恐怖了。
彆的不說,就單單說陳恭樹吧,他和鄭耀先一樣,都是洪公祠特訓班1期的畢業學員。
還是洪公祠1期特訓班的班長。
陳恭樹剛一畢業,就被戴玉農直接委任為了津門站站長。
一步登天,直接勝過了後世青浦班、臨訓班畢業學員十幾年的努力掙紮。
而在洪公祠特訓班、浙省警察學校特訓班和南都團警乾部培訓班學員上麵,還有一個更為恐怖的團體。
“十人團”。
他們才是軍統局真正的權利核心。
很多人身上掛著軍統局的身份,卻是早早就已經跳出了特務人員的職業範疇,成為了國府各個部門的長官。
比如風箏後續劇情裡麵的鄭傑民和唐縱。
他們都是能和毛人楓正麵硬剛,甚至一度壓著毛人楓欺負的強權人物。
葉少鴻從後世而來,知曉軍統局的演化過程,更清楚現在特務處的強權力量,所以他在麵對這黑皮警長的時候,是根本不懼怕的。
他淡淡的話語剛剛響起,直接就嚇得那黑皮警長渾身發軟,差點跌坐在了地上。
“特……特務處?”
“長官,你……。”
弄清楚了葉少鴻的身份,再一回想起剛才葉少鴻用槍抓捕嫌犯的場景,還有他所做下的魯莽之事。
這黑皮警長又是感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或者應該說,就算是現在沒死,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果然。
葉少鴻接下來的一句話,剛剛脫口而出,立刻讓就這在街麵上作威作福慣了的黑皮警長雙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