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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蘭雖然年輕,但她經曆過的重大傷患,已經豐常多了,尤其是經曆過石莊被屠村,周莊被攻擊,在戰鬥中傷患無數,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很多時候,秀蘭和她姑媽都是用金針為傷者止血止疼。
由於孫小球的身體太過瘦弱,穴道極難分辨,秀蘭需要凝聚全部的精力,超常發揮自己的醫術,才能找準穴位,進行金針度穴之法。
驢二站在床前,協助著秀蘭,當刺入孫小球前麵的穴位時,不需要驢二的幫助,但當刺入孫小球背後的穴位時,就需要驢二把孫小球扶坐起來,或者翻轉身子,以便秀蘭刺穴。
孫小球很配合,無論驢二怎麼樣翻轉他的身體,他都沒有掙紮,要不然,雖然他的身體瘦弱,沒有多少力氣,但掙紮起來,秀蘭可就紮不準穴位了。
孫小球並沒喊疼,一來是他的感官已經遲鈍麻木,二來,秀蘭前幾針刺的就是麻痹他感官的穴位,不讓他受到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半個多小時了,秀蘭的針灸還在進行著。
秀蘭累得額頭已經沁出了汗水,她隻顧凝神針灸,無暇自己擦汗。
驢二大感心疼,趁不需要他幫手的時候,悄悄為秀蘭擦汗,而且不能遮擋她的視線,不能分散她的精神。
俞虹影比任何人都緊張,她望著全神貫注為兒子針灸的秀蘭,心中豐常感動,雖然秀蘭是以欺騙的方式進了她家,但她能感覺到,秀蘭是真心想醫好她的兒子。
而且,俞虹影慢慢想通了,驢二雖然是紅胡子,但他是抗日的紅胡子,殺的是鬼子漢奸,現在他的朋友被抓了,他到她家來威脅孫鳳仙這個漢奸釋放他的朋友,他們沒有做錯,錯的是,孫鳳仙這個漢奸!
俞虹影決心要幫助驢二了,一來,她希望她幫了驢二,驢二和秀蘭就會救她的兒子,二來,她本來就對孫鳳仙沒有感情,隻有憎恨,孫鳳仙的死活,她一點也不關心。
就在這時,院子中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俞虹影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孫鳳仙回來了,她連忙看向驢二,用目光請示驢二應該怎麼做?
驢二為了不驚憂到秀蘭,離開幾步,低聲對俞虹影說
“你叫孫鳳仙把手下全部支到院外去,讓他一個人進來,悄悄的,不要驚憂到針灸過程。”
俞虹影點點頭,低聲道
“呂先生,你放心,就為了小石大夫這麼用心的救我兒子,我也會儘力幫助你們,不會出賣你們!”
驢二微微一笑
“我相信你,去吧!”
驢二說完,又轉身回到了病榻,繼續幫助秀蘭,並沒去“監督”俞虹影會不會見到孫鳳仙就把他們出賣了。
他當然不會完全相信俞虹影,他口中說相信,其實是用孫小球做為人質,讓俞虹影不敢向孫鳳仙告發他們。
當然,如果俞虹影真的告發他,他也不會真的傷害孫小球,隻不過是想給俞虹影一個心理壓力罷了。
俞虹影走到門口的時候,孫鳳仙帶著幾個手下,正快步而來,恰好來到了門口,和俞虹影打了個照麵。
。。。。。。
孫鳳仙正在為抓不到驢二而發愁,他可沒想到,此時的驢二正在他的家中。
正當孫鳳仙在辦公室中,想著怎麼抓到驢二的時候,在他家中站崗的警察來了,說是夫人找到了能醫治兒子的大夫,請他趕緊回家。
對於這個消息,孫鳳仙並不相信,當然,他不是懷疑妻子騙他,而是認為妻子言過其實了,不可能有大夫能治好他兒子的病。
孫鳳仙雖然對彆人心狠手辣,但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卻疼愛異常。
兒子自幼體弱多病,他一直想方設法,為治好兒子的病奔走,帶著兒子遍訪名醫,到外地的大醫院治療,但一直沒有起色,兒子越發的虛弱。
多年下來,孫鳳仙也心灰意冷了,認為兒子無藥可治,無醫可救。
但是,雖然他對兒子的病情已經不抱希望了,也認為妻子言過其實了,但他的心中,還是有一些希翼,希望真的有奇跡發生。
所以,聽了手下的彙報之後,孫鳳仙就帶了幾個警察,趕回家中。
孫鳳仙匆匆而來,在門口被妻子俞虹影攔住了。
俞虹影擋住門口,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道
“大夫正在為小球針灸,不要驚擾,讓他們全部退到大門外邊去,你自己進來就行了。”
孫鳳仙一揮手,幾個手下知趣的退了出去。
孫鳳仙站在門外,平息了一下呼吸,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中。
孫鳳仙一進門,首先看到的是耿媽,但他並不意外,反而認為理所當然。
耿媽昨晚到他家中來做客的消息,他手下的警察,已經向他彙報了,而且晚上的時候,妻子也對他說過,耿媽明天會介紹一位大夫過來。
對於耿媽介紹大夫的行為,孫鳳仙沒起任何疑心,反而認為這很正常。
因為,孫鳳仙早就認為,驢二和蕭玉倩合謀刺殺鄧春來和他孫鳳仙的陰謀,耿媽沒有膽子參於,所以他才對耿媽的侄子承諾,不會追查耿媽。
耿媽為他兒子介紹大夫,他認為,耿媽是想討好他,免得他追查她的罪行,才主動介紹大夫的。
對於他和蕭玉倩相好的事,他認為,耿媽沒有膽子告訴妻子,其實,就算耿媽告訴了妻子,他也不怕,反正妻子對他有相好的事,早就不管不問了。
三年前他之所以辭掉耿媽,是因為他的相好是妻妹,如果被妻子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他,換了彆的相好被妻子知道,他就不怕了。
耿媽見了孫鳳仙,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點點頭。
孫鳳仙也向耿媽點點頭,雖是沒有笑,但也沒有敵意,他又向房間中望去。
他就看到了驢二!
此時的驢二已經易過容,而且房間中的光線有些暗,孫鳳仙剛進房間,視線還有些不適應,更沒認出是驢二。
孫鳳仙的目光很快就掠過驢二,看到了床上的兒子,不由心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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