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做出了決定,心中都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變得異常堅定。
眼看著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第一縷陽光即將穿透雲層,照亮這片大地。
他們知道,新的一天已經到來,是時候動身了。
隨著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他們踏上了前往明京城的旅程。
腳下的路雖然崎嶇不平,但他們的步伐卻異常堅定。
宋心然和蕭禹風走在後麵,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前麵顧北言那堅實的背影上,心中湧起一絲好奇與疑問。
她輕聲細語地向蕭禹風問道:“小捕快,他一個錦衣衛怎麼會帶著你一個捕快出門,你們是出來辦什麼案子的嗎?現在要回去了,是不是已經辦完了啊?”
蕭禹風聞言,微微側頭看了宋心然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蕭禹風聽到宋心然的話,不禁輕笑出聲,轉頭略帶調侃地看著她:“姑娘家家的,彆瞎打聽,這些可都是大人的事情。再跟你說一遍,我不隻是一個小捕快,彆小看我哦。”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驕傲和自信,顯然對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有著清晰的認知。
“再說了,”蕭禹風話鋒一轉,故意板起臉來,“你才多大點,就一口一個小捕快地叫我,真是沒大沒小的。你個小丫頭,還是乖乖跟著我們,彆給我們添亂就行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和無奈,仿佛是在和一個不懂事的妹妹說話。
宋心然被蕭禹風這麼一說,臉上不禁飛起了一抹紅暈。
她確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稱呼可能有些不太禮貌,現在被蕭禹風指出來,心裡不禁有些尷尬。
但她也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哼,誰說我小了,我已經是大人了。還有,你彆看我這樣,我也是會武功的,說不定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呢。”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倔強和自信,顯然不願意被蕭禹風看扁。
蕭禹風看著宋心然那副不服輸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和她爭辯下去。
蕭禹風看著宋心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關切,他問道:“行,知道你厲害,不過,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為什麼會一個人走到這裡來?太傅府不是你的家嗎?你不是應該待在那裡嗎?”
宋心然聞言,臉色微微一黯,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
她輕輕咬了咬唇,似乎在猶豫是否要說出實情。
但最終,她還是決定開口:“其實,我是偷跑出來的。在太傅府裡,我總是感覺被束縛著,像是被困在了一個金絲籠裡。我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而不是每天被那些規矩和禮儀所束縛。”
說到這裡,宋心然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渴望與向往的光芒。
蕭禹風聽著宋心然的話,心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柔和起來:“我明白你的感受。每個人都有追求自由和夢想的權利。但是,外麵的世界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美好和簡單。它充滿了危險和未知。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很容易遇到危險。”
宋心然抬頭望向蕭禹風,她沒想到自己微妙的神態變化竟會被他如此敏銳地捕捉到。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這個小捕快,不吵架的時候,倒是還能看,眼神還挺犀利的。”
而此時的蕭禹風,也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宋心然。
他注意到,在提到某些話題時,宋心然的眼神中總是閃過一絲躲閃。這細微的變化讓他心中生出了幾分疑慮——她顯然還有事情在隱瞞著。
蕭禹風沒有直接點破,而是選擇了更為溫和的方式。
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理解與包容:“宋小姐,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想說也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難處。”
宋心然聞言,她沒想到蕭禹風會如此體貼和理解她。她微微低下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是否要開口。
最終,她還是決定坦誠相待:“其實……我這次偷跑出來,並不隻是因為想要追求自由和夢想。我還因為……”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還因為什麼?”蕭禹風鼓勵地看著她,耐心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宋心然輕輕吐露心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堅決:“因為我父親想要給我安排婚事,但是我不願意,所以就偷偷地跑了出來。”
蕭禹風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我明白你的感受。”蕭禹風溫柔地說道,“婚姻是人生大事,每個人都應該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伴侶。但是,逃避也不是長久之計。你總有一天要麵對這個問題。”
宋心然點了點頭,但眼中的堅定並未有絲毫動搖:“我知道,但我至少要先找到自己的路,找到真正屬於我的幸福。我不想被束縛在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裡。”
顧北言雖然走在前麵,但他們的對話卻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腳步未停,對於宋心然的遭遇,他並不感到意外。
顧北言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個人——宋南星。他們的婚姻本是由家族安排,而非出於兩情相悅。
此刻,宋心然的堅持與反抗,如同一麵鏡子,映照出他對這段婚姻的無奈。
他深知,自己與宋南星之間並無深厚的感情基礎,這樣的婚姻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種束縛。
而宋心然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惜與家族抗爭,這份勇氣讓他深感震撼,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要回去與宋南星解除婚約的決心。
顧北言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他心中充滿了急切與堅定。
他明白,自己必須儘快回到京城,與宋南星麵對麵地談清楚,將這段沒有感情的婚約徹底了斷。
這時候,蕭禹風明顯地感覺他的腳步有些放慢了,便快步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想什麼呢?該不會是在想你的那位宋小姐吧。”
顧北言聽後肩膀一甩,白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