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風與洛言擦肩而過的一刹那,他忽然感到腰間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如同被烈火灼燒,又似被利刃刺穿。
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一片刺目的鮮紅正迅速從腰間滲出,如同妖豔的花朵在夜色中悄然綻放。
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他緊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痛楚。
他抬手輕觸傷口,隻覺得一陣溫熱的液體在指尖流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刺痛感。
蕭禹風低頭看著腰間的傷口,臉色蒼白。
洛言一臉的冷笑,伸手從蕭禹風的腰間拔出了那把染血的匕首。
匕首閃著寒光,鮮血沿著刀刃緩緩滴落,砸在青石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洛言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動作優雅而決絕,仔細地擦拭著匕首上的鮮血。
帕子很快便被染紅,洛言卻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蕭禹風。
擦拭完畢後,他輕輕將匕首收入鞘中,然後抬頭看向蕭禹風,冷笑更甚。
洛言的聲音冷冽,帶著一絲嘲諷,“不過是一把匕首而已,就能讓你如此狼狽。”
蕭禹風身形一頓,沒有回頭,但肩膀卻微微顫抖,顯然是洛言的話刺痛了他。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波瀾,但聲音中仍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又如何?”他淡淡地說道,“至少,我沒有像你這樣,背後傷人。”
說完,他繼續前行,步伐雖有些踉蹌,但卻異常堅定。
洛言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最終還是化作一聲冷笑。
洛言似乎對蕭禹風的離開並不在意,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和掌控之中。
然而,一陣重物倒地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那聲音沉重而突兀,如同一塊巨石突然落地,讓人心頭一震。
洛言並沒有立刻回頭,而是靜靜地站了片刻,似乎在聆聽周圍的動靜。
轉頭看去,隻見蕭禹風的身影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鮮血從他的腰間緩緩滲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蕭禹風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而急促。
洛言的手輕輕觸碰他的傷口,隻感到一陣溫熱而粘稠的液體。
“我並不想殺你,真的不想。”洛言蹲下身,看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蕭禹風,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但是,你們始終擋在我前麵。”洛言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站起身,抬頭望向天空,仿佛想要尋找答案。
“假如不除掉你們,那麼,我的大計就無法實施。”他緊握雙拳,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決絕。
多年的籌謀和計劃,在他心中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著他不斷前行。
“那我這麼多年的計劃全部都會付諸東流。”洛言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動搖。
“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吧。”洛言輕輕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涼。他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蕭禹風,然後轉身離去。
洛言靜靜地站在山洞口,他如同一尊雕塑,冷峻而孤傲。
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口哨,輕輕吹響。口哨聲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顯得尤為突兀。
不一會兒,先前的黑衣人如同幽靈般出現在洛言的麵前,他單膝跪地,恭敬地低下頭:“少主,有何吩咐。”
洛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黑衣人一眼,仿佛在確認對方的忠誠。
隨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我需要你們嚴密監視蕭禹風的一舉一動,確保他無法逃脫我們的掌控。”
黑衣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低聲應道:“是,少主。屬下這就去安排。”說完,他站起身,迅速離開了。
洛言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顧北言,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洛言站在山洞的入口,冷峻的麵容上,映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色。
這時候,有一個黑衣人上前來,一臉嚴肅地說道:“洛少主,我們家主人讓我轉達你一句話,你的速度太慢了。”
他微微側過頭,聽著黑衣人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我的速度太慢?”他輕蔑地笑了笑,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你回去告訴你們主人,我的計劃自有我的節奏,不需要他來指手畫腳。”
黑衣人似乎早已料到洛言的反應,他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而是繼續說道:“洛少主,主人還讓我告訴你,顧北言那邊已經有所動作,你若是再這般拖延下去,隻怕會錯失良機。”
洛言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他知道,顧北言是他的一個勁敵,此人聰明狡猾,若是真的開始行動,恐怕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輕易被他人牽著鼻子走。他深深地看了黑衣人一眼,說道:“你告訴主人,我自有分寸。至於顧北言那邊,我會親自去處理。”
黑衣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洛言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低頭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洛言望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他知道,這場鬥爭已經越來越激烈,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努力。
而他,洛言,也絕不會在這場鬥爭中輸給他人。
他轉身向山洞深處走去,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劃。顧北言,是時候去會會你了。
洛言再次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蕭禹風,對著隱藏在暗中的黑衣人點了點頭,隨後便想著,利用蕭禹風做餌,將顧北言釣出來。
他在樹林中轉著,判斷著顧北言可能會在的方位,但是,他並沒有從樹林中找到任何的線索,心想著,難道顧北言沒有來過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