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洛言和阿桑娜的互動,他注意到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種特定的距離,似乎是一種默契,也是一種身份的界限。
而阿桑娜對洛言的態度,更是讓他深感疑惑。
阿桑娜對洛言言聽計從,這種誠服並非簡單的服從,而是一種從心底生出的敬畏。
顧北言回想起之前阿努達所說的話,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或許,阿努達說的是對的,洛言真的是他們的少主。
這個念頭一旦在顧北言的腦海中紮根,便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
他開始重新審視洛言的身份和背景,試圖找出更多能夠證明這個猜想的線索。
顧北言看了一眼身邊已經熟睡的蕭禹風,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猛地一推蕭禹風,由於力度過大,蕭禹風直接摔倒在地。
“啊,怎麼啦?”蕭禹風被驚醒,一臉茫然地看著顧北言。
“彆睡了,走了。”顧北言言簡意賅地說道。
蕭禹風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滿地嘟囔道:“這才剛睡著沒多久,你就叫我起來。到底什麼事啊,這麼急?”
顧北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那你繼續睡,我先走了。”
“彆啊,我不睡了,不睡了。”
顧北言看著蕭禹風恢複了精神,心中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現在是什麼情況?”蕭禹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著急地問道。
“若是我沒有猜錯,洛言就是他們的主子。”顧北言淡淡地說道。
“什麼?洛言是他們的主子?”蕭禹風一聽,頓時睡意全無,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北言。
顧北言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從剛才的情況看,阿桑娜對他言聽計從,這些跡象都表明,洛言的身份非同一般。”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蕭禹風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心中的困惑。
顧北言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事實往往就是這麼出人意料。我們之前可能都被洛言的外表和行為所迷惑了。他一直在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蕭禹風問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堅定和決心。
顧北言眉頭緊鎖,沉聲道:“先回去吧,先帶著他們離開這個地方。洛言顯然是從一開始就有計劃地帶著我們來這裡,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蕭禹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我們就這樣離開嗎?不調查清楚這個院子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嗎?”
顧北言搖了搖頭,解釋道:“現在情況不明,我們不能冒險。先離開吧,再從長計議。”
蕭禹風聽後,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顧北言說的是對的。
他歎了口氣,說道:“好吧,聽你的。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調查清楚這個院子的秘密。”
他們剛踏入院子,洛言便急匆匆地迎了上來,一臉焦急地說道:“哎呀,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都要出去找你們了。”
顧北言和蕭禹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洛言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於緊張,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顧北言沉聲問道:“洛言,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和阿桑娜在一起嗎?她人呢?”
洛言歎了口氣,解釋道:“我本來是在看守阿桑娜的,但是中途她突然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然後趁我不注意就跑了。我追了一會兒,但是沒找到她,隻好先回來了。”
“跑了?”蕭禹風眉頭一挑,“這阿桑娜倒是挺機靈的,竟然能從你手裡逃脫。”
洛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確實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一出。不過,她應該還在附近,我們得趕緊找到她,不然可能會有麻煩。”
顧北言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思考著洛言的話。
阿桑娜突然逃跑,這背後肯定有原因。而且,洛言的反應也有些奇怪,看來他們是在為了他們的計劃正在實施。
顧北言決定暫時不表露自己的懷疑,先找到阿桑娜再說。
他轉身對蕭禹風說道:“我們分頭行動,你去那邊看看,我和洛言往這邊找。一旦發現阿桑娜的蹤跡,立刻通知我。”
蕭禹風點了點頭,迅速向一個方向走去。
顧北言便和洛言則朝著另一個方向搜索。
顧北言一邊穩步向前行進,一邊密切地觀察著洛言臉上的神情變化。
他深知,在複雜的案情中,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線索。
因此,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全神貫注地搜尋著洛言臉上可能隱藏的破綻。
洛言看似鎮定自若,但顧北言卻敏銳地捕捉到他眼神中的一絲慌亂。
那慌亂雖然一閃而過,但足以讓顧北言起疑。
他心中暗自思忖,洛言到底在隱瞞什麼?為何他的表現如此反常?
顧北言不動聲色地繼續與洛言交談,試圖通過對話來引出更多的信息。
他故意提出一些敏感的問題,觀察洛言的反應。
然而,洛言似乎早有準備,回答得滴水不漏,讓顧北言無法從中找到破綻。
顧北言並沒有放棄,他決定采取迂回戰術,先暫時放下對洛言的懷疑,轉而關注其他線索。
“顧大人,真的對不起。”洛言一臉懊惱地看著顧北言,雙手緊握在一起,顯得異常緊張,“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會逃跑,是我疏忽了,我會承擔責任的。”
顧北言審視著洛言,試圖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中找出任何可能的破綻。
然而,洛言的臉上除了懊惱和自責,似乎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
“洛言,你的道歉我接受。”顧北言淡淡地說道,“但現在我們需要找到阿桑娜,你還有什麼信息可以提供給我們嗎?”
洛言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說道:“顧大人,其實我一直在思考阿桑娜逃跑的原因。”
聽著他的話,顧北言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