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晨曦的漸漸灑落,天色由深邃的墨藍逐漸轉為淡雅的青灰。
東方的天際,一抹淡淡的金黃色悄然浮現,預示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蕭禹風已經帶著仵作先行離去,他們的身影在朦朧的晨光中漸行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外。
顧北言獨自留在了原地,他靜靜地站立著,目光深邃而專注。
他想要再仔細地看一下這個現場,或許還能發現一些之前遺漏的線索。
他微微低頭,視線在地麵上細細地掃過,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四周的景物在晨光的映照下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清晨的涼意和清新的草木氣息。
顧北言深吸一口氣,讓這清新的空氣充滿自己的肺腑,仿佛能夠洗去一夜的疲憊和沉重。
他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地檢查地麵上的痕跡。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地麵,感受著那些細微的凹凸和質感。
顧北言目光如炬,緊盯著那條痕跡,它像是一條隱秘的線索,一直延伸到一棵樹旁。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緩緩靠近。
隨著距離的縮短,他注意到那棵樹旁的土壤明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土壤的顏色較深,與周圍形成鮮明對比,顯然是被人刻意挖掘過的。
顧北言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撥弄著鬆動的土壤,他能感受到土壤下似乎隱藏著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邊的樹枝開始挖掘,隨著土壤一層層被翻開,一個被掩埋的物件逐漸顯露出來。
顧北言心中一震,他加快了挖掘的速度,終於將那個物件完整地挖了出來。
那是一件小巧精致的玉器,上麵雕刻著複雜的花紋,顯然不是凡品。
顧北言拿著玉器,仔細端詳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這件玉器,會不會就是仵作所說的那包貴重物品中的一件?它為什麼會被埋在這裡?難道大公子真的與此事有關?
顧北言腦海中閃過一係列的問題,他知道,這個發現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他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他打算將這件玉器帶回縣衙,仔細研究它的來曆。
顧北言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這個問題,他試圖理解一個十歲的孩子為何會卷入這樣的複雜事件中。
他深知,每一個行為背後都有其動機和原因,尤其是一個孩子,他們通常不會有成人的複雜計算和預謀。
他回想著仵作的描述,那孩子深夜持物外出的身影,以及在偏僻之地留下的痕跡和玉器。
這些線索似乎都在指向一個不尋常的秘密。
顧北言不禁開始猜測,或許是孩子無意中發現了什麼,或者是被卷入了一個更大的陰謀之中。
又或許,這背後有著更為複雜的家庭紛爭和利益糾葛,使得孩子不得不以自己的方式去應對。
他知道,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需要更多的證據和線索。
同時,他也要深入調查大公子的情況,了解他的性格、行為習慣以及與人交往的情況。
無意之間,顧北言手中的玉佩在陽光下被輕輕抬起,一束明亮的光線恰好射入,映照在玉佩之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專注地凝視著這塊玉佩,突然,一個微小的圖騰在光線中若隱若現地顯現出來。
顧北言心中一動,他迅速調整角度,讓光線更加清晰地照在玉佩上。
那個圖騰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它似乎是一種古老的符號,線條流暢而神秘,透著一股歲月的滄桑感。
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這個圖騰很可能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他深知,許多圖騰和符號都承載著特定的意義和故事,它們可能是家族的標誌,也可能是某種秘密的暗示。
顧北言迅速將玉佩收起,他決定立即回到縣衙,將這個發現告訴蕭禹風,並一起研究這個圖騰的來曆和含義。
蕭禹風跟在仵作的身後,腳步不緊不慢,他的目光不時落在仵作的背影上。
那個背影仿佛有些熟悉,但是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心中的疑惑。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仵作與他並無交集,又怎會有熟悉之感?
他暗自嘲笑自己的多疑,卻又不禁對那份莫名的熟悉感心生好奇。
他加快步伐,走到仵作的身旁,輕聲道:“你是否曾在其他地方任職過?我總覺得你的背影有些熟悉。”
仵作聞言,身形微微一滯,但隨即恢複正常,轉頭看向蕭禹風,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大人說笑了,我一直在縣衙任職,從未離開過。或許您曾在哪裡見過與我相似的人吧。”
蕭禹風看著仵作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端倪,但那雙眼睛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異樣。
他心中雖仍有疑惑,但也隻好作罷,或許真的是自己記錯了。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但心中的那份熟悉感卻並未因此消散。
他決定暗中調查一下仵作的背景,看看能否找到那份熟悉感的來源。
眼看著快要到縣衙的時候,仵作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蕭禹風說道:“大人,前麵有條小路穿過去會更近一些,我們不必繞大路了。”
蕭禹風微微皺眉,他記得縣衙附近並沒有這樣的小路,但看仵作一臉篤定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他心中生疑,卻並未表露出來,隻是點了點頭,跟著仵作往小路走去。
小路兩旁雜草叢生,顯得有些荒涼。
蕭禹風走在其中,不禁放慢了腳步,時刻保持著警惕。
他注意到,這條小路似乎很少有人走動,腳印和痕跡都很少,這讓他更加確信這條路並不常被人所知。
走了一段路後,蕭禹風突然心生警惕,他停下了腳步,對仵作說道:“我們似乎走了很久了,怎麼還沒到縣衙?”
仵作回頭看了看蕭禹風,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大人,可能我之前記錯了,這條小路好像並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近。”
蕭禹風心中冷笑,他知道仵作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