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就連那之前不斷搖晃的馬車,此刻也仿佛感受到了這份肅靜,馬車的簾子被一種幾乎無法察覺的輕柔力量緩緩掀開。
顧北言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那簾子的動作,當他看到那個男人從馬車上走下來時,顧北言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顧北言心中一顫,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從馬車上走下來的男人,竟然是當朝太師的兒子,如今在兵部身居要職的大人物。
太師在朝廷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兒子自然也非同一般。
顧北言頓時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了他的心頭。
他再次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的衣著華麗而莊重,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貴族的尊貴和威嚴。他的步履穩重,仿佛每一步都在彰顯著他的地位和權力。
顧北言不禁想,這樣的一個人物,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們這裡?
心中的疑惑像是一團亂麻,顧北言知道,他必須保持冷靜,不能在這個男人麵前露出任何破綻。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而自然。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抬起了頭,他的目光落在了顧北言的身上。
顧北言確實感到意外,他看著齊陌那威嚴的身影,顧北言明白,這件事情遠比他之前想象的要複雜和厲害得多。
他轉頭看向蕭禹風,隻見他的好友一臉笑容地走向齊陌,行禮道“原來是齊侍郎,蕭禹風見過齊侍郎。”
顧北言心中暗暗佩服蕭禹風的應變能力。
他知道,蕭禹風之所以表現得如此自然和熱情,一方麵是因為蕭家與齊家素來麵上交好,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緩和現場的氣氛,不讓齊陌感到他們的不敬和意外。
齊陌看著蕭禹風,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點點頭,道“禹風啊,許久不見,你越發成熟了。我聽說你現在六扇門的,不錯啊。”
蕭禹風謙虛地笑了笑,道“齊侍郎過獎了。日後還望齊侍郎多多提攜啊。”
顧北言在一旁聽著,心中不禁感歎蕭禹風的圓滑和機智。
他深吸一口氣,暗自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靜和機警。
齊陌笑著將眼神轉向了顧北言,搓了下掌心後說道“我說北言啊,你這對我未免有些太見外了,按理說,你還應該喚我一聲表哥。”
齊陌的話讓顧北言微微一愣,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位兵部侍郎會是自己的表兄。
在他的記憶中,齊家的親戚關係錯綜複雜,他並不清楚自己與齊陌之間的具體關係。但既然齊陌這麼說,那必然是有一定的淵源。
顧北言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走上前去行禮道“原來是表哥,顧北言有禮了。”
齊陌笑著拍了拍顧北言的肩膀,“表弟無需多禮,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顧北言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不知表哥此次來這村落所謂何事呢?”他伺機問道。
豈料,齊陌壓根兒好像沒有想要隱瞞似的,也好像完全猜到了他想要問什麼,早就準備了答案說道“這不是聽聞這裡有一座鐵礦,朝廷派我我查看一番。”
顧北言聞言心中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原來是為了鐵礦之事,不知這鐵礦位於何處?”
齊陌微微一笑,道“就在這山脈中,據說儲量豐富,品質上乘。朝廷對此非常重視,特意派我來此勘察並監督開采。”
顧北言心中頓時明了,他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深深看了齊陌一眼,道“表哥能親自前來監督開采,可見太師和朝廷對此事的重視。北言定當全力配合表哥的工作,確保鐵礦順利開采。”
齊陌點點頭,滿意地看著顧北言道“有表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們齊家與顧家本就同氣連枝,如今更是親上加親。我相信在表弟的協助下,鐵礦之事定能圓滿完成。”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心中的算盤都打得劈啪作響。
顧北言悄悄地與蕭禹風對視了一眼,就看到他立馬上前來。
“哎呀,顧大人,我就說嘛,那個錢袋子你就當作賞賜給那小賊了,咱們就彆再追了,還是趕路要緊啊。”
顧北言看到蕭禹風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並立刻以巧妙的方式將話題轉移,心中不禁暗讚他的機智和應變能力。
他順著蕭禹風的話茬,點點頭道“也罷,些許錢財而已,不值得為此耽誤行程。蕭捕快說得沒錯,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齊陌看著他們二人一唱一和,他知道顧北言和蕭禹風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對於自己的到來和鐵礦的事情,他們肯定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手段,能夠妥善處理這一切。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道“既然你們還有事要辦,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趕緊上路吧。”
蕭禹風立即滿臉抱歉地看著他說道“哎,真的是對不住啊,齊侍郎,我們顧大人近日心中煩憂,記性不是太好,抱歉啊,他恐怕是不能為您效力了。”
顧北言順勢說道“是啊,看我這糊塗的,表哥,真的是抱歉啊,那我們就先走了。”
齊陌點了點頭,笑著送他們離開,還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推搡著,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對勁。
他們兩個人剛走,那個鐵甲人就出來了,來到他的身邊問道“大人,就這麼讓他們離開嗎?真的沒事嗎?”
“放心,就憑他們二人,還掀不起什麼風浪來,隨他們去吧,你去派人盯著,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離開村子。”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
鐵甲人說著就轉身離開,而齊陌的視線依舊盯著顧北言他們離開的方向。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