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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夫人緊緊擁抱著孫錦真,試圖用自己的力量給予她安慰和支持。然而,麵對失去親人的痛苦,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孫懷安兄妹三人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淚花。他們雖然努力控製著情緒,但心中的悲痛卻無法掩飾。
蕭禹風看著尚書夫人和孫錦真母女倆相擁而泣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
他走到尚書夫人身邊,輕聲說道“夫人,彆太傷心了。我們還是先移步去看一下孫大人的屍首吧。”
尚書夫人抬起頭看著蕭禹風,輕輕地點了點頭。
蕭禹風帶著孫懷安兄妹三人以及尚書夫人,來到了先前關押孫尚書的屋子。然而,當他們進入屋內時,都不禁愣住了。
他們震驚的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屍體,而蕭禹風感到驚訝的卻是這個房間很明顯地被人清理過。
屋子內的景象與他離開時截然不同,原本這裡還有綁著孫尚書腳腕的鐵鏈,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陽光從窗外斜照進來,照在光滑的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更讓他驚訝的是,孫尚書的形象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的頭發已經不再是先前那般長而散亂,而是被整齊地梳理成發髻,不似自己看到的那般邋遢。
孫懷安兄妹三人看著眼前的父親,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知道這是真的。
他們忍不住撲上前去,緊緊抱住孫尚書,淚水奪眶而出。
“父親,父親!”孫懷安哽咽著喊道。
他們眼中閃爍著淚光,蕭禹風來到孫懷安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彆太難過了。”
蕭禹風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蹲在孫尚書的身旁,借著大家悲傷之際,他迅速而仔細地查看了孫尚書的腳腕。
在那裡,他看到了一個微妙的痕跡,這個痕跡他絕不會認錯。它證實了他先前的懷疑並非幻覺,而是確有其事。
這個痕跡,是被鏈條束縛所留下的印記,這對於蕭禹風這種經常處理類似案件的人來說,是一眼就能認出的證據。
蕭禹風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他明白,這一切的變化,都不是偶然。
有人刻意安排了這一切,目的何在?是為了讓孫尚書看起來並不是被關押在這裡,而是舒坦地住在這裡而已?
蕭禹風決定暫時不聲張,他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自己的猜想。
蕭禹風站起身,眼神堅定而複雜,似乎藏著許多未說出口的話。
他將孫懷安拉到了一旁,“懷安,這邊就先交給你們了,我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之後我再來看你。”
孫懷安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安,但還是點頭答應。
蕭禹風輕輕地拍了拍孫懷安的肩膀,似乎在傳遞某種信任和力量。他轉身離開了,留下孫懷安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深思。
尚書夫人眼中的光芒如同深淵一般,仿佛能看透人的心靈。
在蕭禹風離開後,她的目光轉向孫懷安,那一刹那的凝視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
“懷安,你覺得蕭大人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尚書夫人終於開口,她的聲音平靜而深沉,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孫懷安抬起頭,迎上母親的目光,他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母親,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蕭禹風似乎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眼神……很複雜。”
尚書夫人點了點頭,她似乎對孫懷安的回答並不意外。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看來,他也已經不是我們曾經認識的那個蕭禹風了。”
孫懷安沉默了一下,他明白母親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母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孫懷安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助。
“先將你們父親的後事料理了。”
孫懷澤和孫錦真,作為孫尚書的另外兩個子女,一直在靜靜地聆聽母親的指示。
孫懷澤是一個穩重而寡言的人,而孫錦真則是年輕活潑,充滿好奇。在尚書夫人說出這句話時,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孫懷澤率先開口,聲音低沉“母親,一切事宜,還請您吩咐。”
孫錦真雖然年輕,但也知道此時不是撒嬌任性的時候,她乖巧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母親的安排。
尚書夫人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她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她的子女們都能夠團結一心,共同麵對困難。這是孫家能夠度過這次危機的關鍵。
“懷澤,你負責聯係工匠和道士,為你父親選擇一塊風水寶地安葬,懷安,你負責將府內靈堂的事宜。”尚書夫人緩緩說道,“錦真,你隨我去整理你父親的遺物,將重要的東西妥善收藏。”
孫懷澤他們三人都點頭應下,他們知道母親的安排是為了家族的未來和父親的尊嚴。
雖然心中有著無儘的悲傷,但他們也都明白,此時不是沉溺於悲痛的時候。
尚書夫人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隨著尚書夫人的安排,孫家開始忙碌起來。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痛之色,但他們的行動卻是有條不紊的。
孫懷安待大家都離開了屋子,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起父親褲腿的一角,露出了一個模糊的印記。
看到這個印記,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驚。
“這個印記……”孫懷安喃喃自語,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想起剛才蕭禹風在離開前曾悄悄地看過這個印記,而這一幕恰巧被他看到了。
孫懷安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紛亂的情緒。
他知道,這個印記很可能是解開父親失蹤謎團的關鍵。他決定要仔細研究這個印記,尋找可能的線索。
他站起身,將父親的褲腿整理好,之後走出去喊來了下人,將父親從地上搬起來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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